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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暧昧?出发!

最后,对方还嘱咐说,这起突发的交通意外还存在着诸多的疑点,一时半会在电话里也说不清,他们希望慕容劲松能亲自过来一趟协同调查,慕容劲松马上答应了下来,他承诺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当地。

慕容劲松心事重重地挂上了电话,这时保卫科的几个人都在看着他,慕容劲松勉强地笑了笑说:“行,科长,现场的工作暂时做到这儿,一有什么进展我会及时通知你的。医院如果再发生什么状况,也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说着,他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那科长,两人互相握了握手,就此告辞了。

一走出医院的门口,慕容劲松立即驱车前往苏娜家里。

苏娜早就回去了,这时她正在客房里,陪着谷静雨说话呢。谷静雨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不过总算缓和多了,但她依然坚持自己不是叫小雨,而是慕容寒烟。她最困惑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里。对于这个问题,苏娜也无法进行解答,她原本想问问小雨有关小琪手机的事情,现在看来,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了。苏娜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打算从其他方面入手。

这时,楼下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家里除了谷静雨,就只有苏娜一人,老爸刚刚出去买菜了,师父则到附近的小公园里遛弯。苏娜听见敲门声,以为是他们回来了,就连忙跑去开门,嘴里还不耐烦地嚷嚷着:“干什么呀?老是出去不带钥匙,跑来跑去的,累死了!”她没好气地拉开门一看,原来是慕容劲松过来了,苏娜这才想起上午和他的约定,便把他让到屋里坐下。

两人坐定后,苏娜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回学校的经过说了一遍,她把对手机的发现、和窗户上突然出现的那张苍白人脸的事都着重进行了描述。慕容劲松听得很认真,但他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分析,因为目前掌握到的实际证据实在是太少了,他们碰上的都是些接近于怪力乱神的遭遇,暂时做不了什么合理科学的解释。他想了想,把自己在医院里的调查也简单讲了一下。最后,慕容劲松抬眼看了看苏娜,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出来。

苏娜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有点奇怪,她想起上午慕容劲松提过,有话要对自己讲,“他会讲什么呢?苏娜也定定地看着他,“该不会是那个吧?!”苏娜不知怎的,竟忽然脸红起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慕容劲松看到苏娜霎时间满脸桃花,知道她又误会了。可当他望着眼前那张略带娇羞的脸,嘴上虽然要打断,但心里却想着再多看一会儿,慕容劲松强行压下心头的想法,他正了正脸色,说:“是这样的,苏娜。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苏娜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她有点尴尬,连忙坐直了身子,“嗯”了一声,心想:“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只见慕容劲松缓缓地开口道:“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李玉的父母在路上出了车祸,两老因为伤势过重,当场就去世了。”他的声音很轻,可在苏娜的耳朵里听来,却是字字惊雷!她整个人都震了一震,“这人在开玩笑吧,李玉的父母去世了?这怎么可能呢?”她连忙晃了晃脑袋,又掐了自己几下,确定不是在梦里。苏娜心惊肉跳地想起了刘姥姥说的话:“难道这就是她说的更严重的结果?”

苏娜的情绪在瞬间起了很大的变化,慕容劲松一一看在眼里,他继续说道:“他们那边的警方想请我过去协助调查,我答应了,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说到这儿,慕容劲松停了一下,苏娜还没反应过来,有点不解地看着他。“我想请你做我的助手,和我一起过去。”慕容劲松终于把话说完了。

苏娜一听,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慕容劲松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也显得有点尴尬,“这女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啊?又引起误会了!”他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你跟李玉的关系很密切,加上你也是这案子里的关键人物,我想如果你能一起去的话,对案情的发展会有很大帮助的。”

苏娜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暗暗埋怨自己又想多了,她讪笑着坐了下来,假装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慢地喝了起来。苏娜心想:“反正学校那儿也暂时查不出什么结果,出一趟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小雨的情绪不太稳定,她在本地又无亲无故的,我要怎么安置她好呢?”

慕容劲松看出苏娜似乎有点顾虑,以为她还在纠结那些错误的想法,于是就连忙说道:“苏娜,你放心好了,对外我会宣称你是我的同事,晚上我们是一人一间房的…”“什么跟什么啊?”苏娜一下子打断他,将手中的水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慕容劲松怔怔地看着她,“难道我又说错什么了吗?”苏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是在担心小雨的事情,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她啊?现在她的情况不太好,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还嫌现在不够乱啊?”

慕容劲松这才明白过来,他连忙搔了搔头发,以此掩饰心中的尴尬。这时,一把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你们年轻人的约会,能不能算上我老头子一个啊?”两人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转头一看,原来是司徒方!

苏娜心想:“师父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神出鬼没的,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担心刚刚的对话被司徒方听见,就解释道:“不是的,师父,我们不是去约会,慕容警官想请我协助办案。”司徒方笑着坐了下来,他说:“我知道,我也可以协助你们办案啊,别看我年纪大了,很多地方可都用得着我老头子呢!”

慕容劲松不太了解司徒方的背景,他试着想把情况说得更清楚些:“是这样的,老先生,我们这次去的地方非常偏僻,交通也很不方便,路上可能会很辛苦,您毕竟上了年纪,还是在家里等我们的消息吧。”

司徒方听了慕容劲松的话,竟“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你有点小瞧我老头子了!看见那边的那棵大树了吗?”司徒方指了指窗外那棵高大的芒果树,现在不是结果的季节,慕容劲松依稀可以看见树丫上站着一只孤零零的小鸟。他点了点头,不明白司徒方是什么意思。司徒方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石子,眼睛一眯、手一扬就将石子抛了出去,慕容劲松惊讶地看着那颗小小的石子透过窗户,从屋里穿出屋外,“啪”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只小鸟,那鸟儿一下子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苏娜“哎呀”一声,她快步冲到窗前,大声埋怨起来:“搞什么啊!师父,那只鸟又没得罪你,它好端端的站在树上,你干嘛要打它下来!”司徒方说:“放心吧,娜娜,我没把它打死,只是把它打下树罢了,它很快又会飞起来的。”说话间,那只鸟儿真的又扑打着翅膀飞了起来,它在窗前转了两圈,才往远处飞走。

苏娜这才放下心来,司徒方露的这一手的确让慕容劲松打心眼里佩服,要知道,现在可没几个人会这些传统的技艺了。“看来这老头还真不可貌相啊!”慕容劲松想了想,说:“老先生,您的暗器的确非常精准,但我们这次不是去参加武林大会啊,要对案情有帮助才行。”司徒方早料到了,他拍了拍慕容劲松的肩膀,说:“年轻人,别着急,让我慢慢跟你说来。”于是,司徒方就将前几晚和苏娜在红楼里遭遇纸人攻击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他说到那起莫名其妙的火灾,慕容劲松更是惊得嘴巴都张大了,他连声说道:“当时我就在火场里啊!”“啊?”这回轮到司徒方张大嘴巴了,苏娜也是一脸的惊讶,她连忙坐了回来,看看他说些什么。

慕容劲松就把自己深夜在红楼里发现了密室、还有他被神秘人打晕、昏迷中密室起了大火,他又被一个奇怪的白衣人救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三人都像在听故事一样,这些事情实在是既离谱又离奇。但有一点他们没分析错,这些貌似不相关的案件,的确是关联在一起的,只要按照这个方向去走,他们就会离真相越来越近的。

三人都沉默了一下,最后慕容劲松决定了,他可以让司徒方以特别顾问的形式加入到调查当中,苏娜高兴极了,师父在身边她的胆子更足了。

慕容劲松见事情定了下来,就准备告辞,他刚刚站起身,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奇怪的歌声,他疑惑地看了看苏娜和司徒方:“谁在唱歌?”苏娜立即想到了谷静雨,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示意两人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她带头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二楼。

客房的门虚掩着,苏娜透过门缝可以看到,谷静雨正坐在镜子前梳头,她以前从未见过小雨散落头发的样子,“原来她的发质这么好!”灯光映照下,小雨的一头青丝更是显得她肌肤胜雪,楚楚动人,连苏娜也觉得她今晚特别的美,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一样。只是她唱的这歌…苏娜再侧起耳朵细细听着,竟然是那首令她毛骨悚然的“月光光,照地堂”!

苏娜吃了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房门“咿呀”一下被她给推开了,司徒方和慕容劲松也跟着一下子涌了进来。谷静雨立刻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过身来看着三人,显然她也有点被吓到了。

苏娜管不了那么多,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谷静雨的肩膀就问:“小雨,你怎么会唱这首歌的?”谷静雨被她抓得有点痛,她连忙挣脱开,委屈地说:“那是我妈妈小时候唱给我听的,我很小就会了。我再强调一次,我叫慕容寒烟,不是你们的小雨。”

“慕容寒烟?那岂不是跟我同姓吗?”慕容劲松奇怪地想到,他的姓氏比较特别,要找到同姓的人还真不多呢。

苏娜还是抓着她不放:“你是慕容寒烟,那谷静雨在哪里?小雨,你快醒醒!告诉我,你是怎么会唱这首童谣的?”苏娜真是急火攻心了,每次听见这首诡异的童谣都会有事发生,“难道真的是她?”

这时,无论是谷静雨还是慕容寒烟,都被苏娜给吓坏了,她见挣脱不了苏娜的束缚,竟眉头一皱,“嘤嘤”地哭了起来,当真是梨花带雨,海棠沾露!慕容劲松看不过眼了,他连忙上前拉开苏娜,说:“你干什么啊?跟一个小女孩较什么劲儿,那首儿歌人人都会唱,为什么非得逼着小雨回答呢。”苏娜忿恨地甩开他的手,恼火地想道:“这男人变得可真快!看到个美女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还学起英雄救美来了!”

苏娜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失态了,但她还是没好气地冲着慕容劲松说:“是啊,你会唱,唱给我听听啊!这会儿充当起好人来了,忘了人家今天叫你什么了吗?”“叫我什么?”慕容劲松一时记不起来,“乞丐!”苏娜和谷静雨同时说了出来,慕容劲松顿时窘得手脚都不知放哪儿好,他支吾了几下,便马上说:“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赶去火车站呢,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急匆匆跑下楼了。

司徒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三人,他一直笑眯眯地不出声,似乎在想些什么,他看到慕容劲松准备走了,就连忙追下楼去,司徒方一把拉住了慕容劲松,说:“年轻人,先别走那么快,明天多买一张火车票,小雨也要跟着一起去。”“她也去?”慕容劲松有点不解,心想:“你以为现在去旅游啊,人越多越好。”司徒方坚定地说:“是的,相信我,她才是案子的中心人物。”慕容劲松刚想问为什么,司徒方就打断了他:“现在我还很难跟你解释,总之是错不了的,反正我们三个也可以照顾好她,总比留她自己在这儿好多了。”慕容劲松想想也是,这谷静雨本就是李玉车祸的关键目击证人,让她跟着一起去,起码在口供上也会有点帮助的。于是他同意了,两人就约定,明天早上六点,在火车站门口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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