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林菲儿追到门口时已不见了欧阳珊的踪影。
她看着那个暴龙,挺斯文滴嘛,又那么帅,气质翩翩,很有教养的样子,何以如此激动人心呢?看情形两个人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莫非?好奇怪的感觉。
此刻的薛建堂正紧抿薄唇,眼巴巴地盯着门外,她在脆弱、她在落泪。。她晶莹的泪珠就像火山岩浆似的滴在他的心头上,烧烫得他的胸口一阵发疼。
原来她叫珊珊。。。
“老板,这位女士一直在等你哦!”薛建堂的两只耳朵自动隔绝背景噪音,脑子里此刻尽是欧阳珊娜多样的容颜。
林菲儿走到他的跟前。
“已经走了,别看了!”七个音节中最高的那个音符“逗!”看这个男人的表情那么花痴该不会是对珊珊发生了兴趣吧,呵,总算是来了个识货的。
薛建堂还未魂归正体,愣愣地看着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林菲儿,一线天婚介所的。”应该属于钻石级的王老五吧,看那长相不错,和珊珊倒是挺配的。
“哦,你好!”帅男即刻恢复常态,他当然不会忘了这是他这么早来店的理由。通常情况下他都是天快黑才摸出来,属潜水族。
其实他是个温柔的人,其实他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其实他是个绅士。
在梦游般的心境里他谈完了相关的细节,要不要做宣传,其实他无所谓,他在巴黎、纽约的订单多到做都做不完,但抹不开美女董卓兰的面子。
到大陆来开分店本来就只是个晃子,临危受母命罢了。
但他忽然发现麻辣老妈是英明的,姜还是老的辣,手一指他就掉到了这里;董卓兰也是英明的,策划一下就让他再次见到了那个让他激情荡漾的女人,他忽然明白这段日子他为什么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儿了。从没有哪一个女人让他在前一刻心神荡漾,而在后一刻又火冒三丈。原来,真正心动时,是这种教人又失控又失常的感觉啊。。。
“一见钟情”那么老土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滴个神啊!他浑身一哆嗦。
这个叫“珊珊”的女人,他要定了。
“珊珊小姐是你的朋友吧?”没结婚当然是小姐啦。
“是啊,死党!”林菲儿含蓄的看着他。。怎么想泡她啊?
“那她贵姓?”看着薛建堂那神往的眼神,林菲儿忽然觉得有笔大生意要上门了,眼前的帅哥好像是个中国的外国人勒。感情这还是笔跨国的买卖,林菲儿乐了。
“不如你到我那里去做个登记如何。”她笑得有点贼。她的表情就像古时候花月楼里的妈妈,而欧阳珊此刻在她的眼里那就是楼里的头牌。现在居然来了个超级有银子的俊美商贾,刀呢?
礼尚往来很正常啊!我喜欢你的”破布”所以花了高价购买;你想泡妞,到我这里来探听虚实,自然也要付信息费滴,这叫公平交易,现在这都什么年代了?高速发达的信息时代。到网上看几排破字都要交钱,现在小学一年级的学生都在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你想泡我的死党,我不宰你我对的起我妈吗?!
薛建堂当然是个聪明人,林菲儿是干什么的呀?她开婚介所的,红娘。
现在他和那个珊小姐就好比是张生与崔莺莺,只不过这个红娘是要用厚厚的银子打赏滴。
“好,但我的相亲对象必须是她。”这算什么,小菜一碟。在国外他已经相过N次亲了,在这方面他是个老手。
“包在我身上了。”江湖女侠即刻表现出她的豪爽本色,一脸的坦诚。欧阳珊又不是第一次做婚托儿了,你想泡她前提当然是你要能搞滴定她!男欢女爱各自喜爱,再说你们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你懂吗?
林菲儿离开后,薛建堂的心情舒畅极了,就连到卫生间去“嘘嘘”都是一条长龙直捣江海。
“把爱神从橱窗撤下来,不卖了。”他突然转身,眼里散发着无比温柔的眼光,把VENCE电的麻酥加张口结舌。
“老板,这是我们的招牌勒。。。”
“VENCE,想不想要冷少清的出浴照啊?”
“当然要。。”美目一亮,像只见到了骨头的饿狗。他可是为了冷少清才飘洋过海,为爱走天涯啊!老板总算了解到了他的痴情一片,良知终于被唤醒了!!
“就照我的吩咐做,那个什么集团的千金小姐要是问起的话,你负责摆平!”
“牛总的千金,那个超难搞的妹妹今天说好了要来试这件礼服的,刚才还CALLING确认了的呢!”他一脸哭丧的看着他的老板,凭他VENCE在化妆界的地位,本不应该屈尊在薛建堂这小婚纱店里的,要不是为了。。。唉!
“那要不要冷少清的半**啊?”薛建堂脚翘在沙发了,用指甲剪搓着他的小指甲壳,漫不经心的问道。要一个人心甘情愿做牛做马,首先要知道那人的软肋。
“要。要。我一定让牛大小姐高高兴兴选中其他一件礼服,刷他个几十万!”VENCE此刻灿烂的笑容比阳光还耀眼。
“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玻璃人VENCE再次用实际行动验证这绝句良言。
人们常说爱情会在一个人措手不及的时候、最可笑的时候降临。
他和她,两次见面都以吵架收场。第一次他被气个半死,但她撩人的模样却模板一样刻在了心里;第二次吵架,她被气得眼泪流,但她的眼泪却把他的心拐跑了。
爱神丘比特打磕睡的时候居然胡乱放了这一箭,让帅男薛建堂在这场爱情游戏中被虐的不行。但此时此刻的他,却心花怒放的庆祝他终于找到了他要的女人。
话说欧阳珊含泪冲出婚纱店没一会儿接到了白如雪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回到海珠市在家连躺三天不吃不喝,她发起了高烧。把欧阳珊赶到她家时被她惨烈的模样吓坏了,急忙载着她到医院打点滴。
白如雪躺在病床上美丽的大眼睛空洞的瞪着天花板都不带移位的。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这是!”林菲儿赶到医院看着木美人脑子里转着,该不是福建秃顶男找四奶了吧?欧阳珊和林菲儿的想法一致。
但白如雪的话把她俩吓了一跳。“他走了,走了。。。”再度泪如雨下。
走了?!那就是死罗?!两个人面面相觑。
福建老男人在她们两个人眼里根本就是个糟糠,但她们知道他在白如雪的眼里却是上等蒲田玉,金贵得很。两个人除了拍拍她的肩膀旁白无语。
几日后白如雪的身子见好,平平静静往返于咖啡馆和家中,标准的两点一线,衣着却一律改为黑色,整个一心如止水的“黑寡妇”形象。
林菲儿看不过眼了。
她愤愤的说道:“我得想办法让她相亲,总不能让她这么个美人为了一棵已枯死的歪脖子树捧着一块贞洁牌坊过日子吧。那丘比特是不是在打屁的时候胡放了一箭啊?”
算不算是个多事之秋?
没几日林菲儿突然打电话告诉欧阳珊她决定出去旅行一下散散心。
林菲儿和陶涛的婚姻终是走到了尽头,两个人为了房子闹到了法院,法院通知说30天后开庭。
林菲儿出游后欧阳珊对此有点担忧,她百无聊赖的坐在白如雪的咖啡馆里发着呆。
白如雪悟道般对她说道:“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在当今社会里,鞋子不再具有唯一性,适合你的同时往往也适合别人的。更何况对于那些不愿意进围城的人来说他们更愿意赤脚裸奔。所以你不必为菲儿担心,没准儿她这次休息养伤,搞个什么艳遇拐个甜心汉子回来也说不定。”是啊!菲儿永远是乐观的,不然她怎么会在婚纱店豪爽的为自己去买个婚纱呢?想到婚纱店的恋母男,她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自己呢?”欧阳珊看着好友忍不住问了句。美得如此慑人魂魄,死水不也会偶尔微澜一样吗?
白如雪没有再说话,眼望向窗外,窗外在下着大雨,天地连成一片,谁又能真的分得清究竟哪是天哪是地呢?也是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雨天,22岁的她在酒吧里碰到了他,她在卖笑,笑得苦涩而青涩,他不动声色的为她的妹妹付了昂贵的医药费,虽然最后妹妹还是走了,但却由于他的帮助,她在这个世界上多留了一个月。现在连他也走了,只剩下自己孤单单的一个人。
关了店面撑起雨伞,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在她的身后有个影子,对于这个女人,他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