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旬亮正在赶路,他知道鬼见愁提醒他赶快离开,那白映雪身后的势力必定不简单。所以他要赶快离开京城。
突然他停下脚步,因为他感觉到有杀气在靠近。来了,这么快?旬亮将手中的折扇握紧了几分。
来人正在快速靠近,凭多年的经验,旬亮感觉到来人不多,仅有一人而已。
他原本还以为那人会多派几个人来杀他。毕竟他的武功也不差。不过,那人既然只派一个人过来,那来人必定武功不弱。他不敢大意。
就在来人到的那一刻,旬亮主动出击,一道掌风,猛然向着来人的方向袭去,想要将来人杀死,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
然而下一秒,不等旬亮的掌风落下,那来人身影竟是突然一闪,到了旬亮侧边?竟然躲过了!
旬亮一次扑了个空,转过身来继续向着来人的方向挥去,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在旬亮的掌刚要落下之时,来人堪堪躲过。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还能是巧合吗?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快的速度!
旬亮也被逼的有些发狂,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向着来人的方向扑去。
看着来势汹汹的旬亮,来人自巍然不动。
突然间,来人竟是纵身跃起,略过旬亮的头顶,凌厉而霸气的一脚对着旬亮的后背猛然踹出。
旬亮本就身子不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
旬亮的身子,猛然向着地上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旬亮落地,激起阵阵烟尘。
来人一步步靠近旬亮,旬亮感觉到了死亡的可怕。他慢慢的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等来的却是自己骨头的断裂声,和痛不欲生的滋味。旬亮错愕的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有许多疑问,例如白映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来人会这种手法,但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死死你瞪着伤他的人。
来人使用的手法,他曾经听说过,分筋挫骨手。据说,这种手法甚是阴毒,早已经失传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这种手法。
分筋挫骨手,人全身骨头尽断,筋脉逆行,生不如死。
来人似是看出旬亮的疑惑,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我跟了玮主子,玮主子要求我此生不得使用此手法伤人,没想到今日竟然主动要我用此手法对付你,也怪你运气不好,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殇主子。
也就玮主子仁慈,竟然饶你一命,虽然殇主子要求我杀了你,但是玮主子说了,被分筋挫骨手伤了的人,除非云医仙出手相救,否则,必死无疑。而玮主子要杀的人,云医仙根本就不会救。”
最后一句话,旬亮不是很明白,什么叫根本就不会救?他好想问他的主子到底是谁?但他痛得说不出话来,而且那人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直接离开了。
李耀祖与三皇子离开听雨阁后,一起去了李府。
三皇子破口大骂:“一个女流之辈,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什么东西?这里可是魏国,她还以为是在桀国呢?她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李耀祖淡淡的撇了七皇子一眼,道:“还真让你说对了。”
七皇子满是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日女诸葛是故意为难我们。而无影功法失传十几年了,四大世家、隐阁、影宫主都对无影功法势在必得。
女诸葛的势力虽弱,但她无论把无影功法送给哪一方,都能借助他们的势力与我们抗衡。她手里有筹码,所以不惧。如果女诸葛选别的势力,其他势力一定会群起而功之。可隐阁是最神秘的组织,没有人知道它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女诸葛选了隐阁,各方势力就都不会动。不得不说,女诸葛此举甚是聪明。”
七皇子气的心肝都疼,几乎是吼似的问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李耀祖倒是看不出来他到底气不气,只是他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女诸葛此举分明是向我李家宣战,若是就这样算了,岂不是让她觉得我李家怕她?”
三皇子眼睛一亮,问道:“莫非你已经想到办法对付她了?”
李耀祖却道:“此事不能急。目前,我们只知道女诸葛对我们宣战了,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她为什么针对我们,所以还是要先查出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才能一击即中。”
七皇子却是不愿意听,而是质问道:“先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楚无玮,后是一个家大业大的言清,现在又来一个名震桀国的女诸葛,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多少人?”
闻言,李耀祖睨了七皇子一眼,七皇子眼神一缩,骤然意识到自己说话过分了。
“楚无玮虽然可疑,但尚不知是敌是友。言歇已死,言清显然想息事宁人,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动静。可女诸葛很明显是向我们宣战,我们不得不防。”
……
皇宫。藏月阁。
“忆月见过皇上。”
“臣妾见过皇上。”
忆月叫的是皇上,其中的疏远之意,皇上当然听得出来。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他又不能怪她。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他的女儿。
嘉妃听到忆月这样称呼皇上,很是不解。但看皇上的样子,好像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无奈。
皇上赶紧上前扶住忆月,看似责怪却宠溺的语气说道:“月儿,我不是说过,你见了我不必行礼吗?快起来吧。”
“父皇从小教导儿臣,礼不可废。”
“父皇”二字深深的刺痛了皇上的心,皇上当然知道忆月说的不是他。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心痛。
可嘉妃却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因此听不明白,只觉得古怪。刚才是皇上,现在又是父皇,忆月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嘉妃救了我,而且嘉妃险些丧命,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