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殷将军吓得一声冷汗,立刻上前道:“陛下,微臣近日感觉身体不适,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即便是陛下将这十万兵权交给微臣管理,微臣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陛下能另择贤能。”
殷将军知道那个臣子并没有恶意,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所以并没有怪他。
李耀祖:反应还真是快,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不能接。
皇帝:不错,进退得宜,而且聪明,知道不能接。只是这兵权不能交给他,又该交给谁呢?
要找一个毫无背景,又听话的人才行。
皇帝用眼睛将下方站着的臣子全都扫了一遍,最后落在宫城守卫的将领身上。心中有了计较。
“华爱卿,你可愿当此重?”
突然被点名的华侗,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反应,皇上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有人觉得华侗运气好,皇上将兵权交给他是看重他。
有人觉得华侗倒霉,因为是皇上提出的让他接兵权,他不得不接。可是他一旦接了这兵权,李耀祖一定会视他为敌。他毫无背景,又如何是李耀祖的对手?
华侗却是一幅什么都不知道,为自己得到皇上重用而高兴的模样。
立刻跪下谢恩:“微臣愿意。多谢皇上。”
他这么高兴,让皇帝越发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李耀祖暗道一声老狐狸。
华侗是京城守卫副将,毫无背景,凭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做到了现在的位子。正好符合皇帝的要求。
……
殷凌梓很快就听说了这件事,殷将军回府后,殷凌梓立刻就去找他。
“父亲也是武将,皇上为何不将兵权交给父亲?反而要交给一个毫无背景的华侗?”
“这正是皇上的聪明之处。殷家本就手握十万兵权,若是再加上李耀祖手里的十万兵权,就是二十万。二十万兵权,能够做什么?”
“父亲的意思是皇上怕父亲谋反,所以才不把兵权交给父亲?”
“皇上怕我殷家的势力独大难以掌控,可是又不甘心让李耀祖继续掌管着兵权,所以就选了一个毫无背景的人。”
“可是这样一来,金吾卫统领的势力不也一样会危及皇权吗?”
“所以皇上把兵权交给了副将,而不是金吾卫统领。”
“这有什么区别吗?”
殷将军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当然有区别了,金吾卫统领李斌好大喜功,对待手下苛刻,你说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副将一下越过他,成为皇上看重的人,他会怎么想?”
“我明白了,他一定会对华侗心生不满,这样他们的势力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势力了。”
“没错。”
……
华侗似是还沉浸在被皇上重用的喜悦中,满脸笑意行礼道:“李将军。”
李斌见他这么高兴,心里更加不满。阴阳怪气的说道:“华侗,恭喜你啊,得到了皇上的青睐。”
华侗乐呵呵的说道:“都是将军教得好,承蒙将军关照,华侗才有今日,华侗对将军感激不尽。”
李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华侗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李斌生气。
……
皇宫。
皇后病危,忆月“特意”过来看她。
“看在你养了我几年,而且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会让皇上来看你最后一眼。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你问吧!”
皇后脸色很白,很虚弱的问道:“你恨我?为什么?是因为我是李家人?还是因为你觉得,是我抢了你母亲的位子?”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你虽然是李家人,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而且我母亲的死,和你并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恨你呢?”
“那你为什么那么早就向皇上提出要单独住?”
“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怕,怕自己有一天会心软。所以我不能再让你继续对我好,可是你又不可能对我不好。所以我只能搬出去。”
“呵!真是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玥贵妃是怎么死的?”
玥贵妃就是九皇子的母亲。
“玥贵妃的事与我无关,她确实是太后杀的。而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你不得宠,太后要帮你保住后位,所以就害死了玥贵妃。可是这也让皇上和太后的关系闹得更僵。”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见忆月转身准备离开,皇后终于把心里多年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是想颠覆魏国,还是只想复兴楚国?”
忆月没有说话。
“你不说,没关系。我只想告诉你,皇上待你,比待他的亲生儿子都好,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真的想颠覆魏国,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这些年,他待你到底如何?”
忆月闻言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开了。
……
千娇阁。
“这一次能够顺利削去李耀祖的兵权,还要感谢阁下给我的账册。”
黑衣人道:“七皇子客气了,主要还是女诸葛的建议好,再加上七皇子你运筹帷幄,才能这么快就削去李耀祖的兵权。”
“对了,说起女诸葛,我有一个问题,女诸葛是否可信?”
“七皇子信我吗?”
黑衣人的问题让七皇子一惊。
黑衣人却只当没看见,继续说道:“我知道七皇子并不信我,但是没关系,因为这并不影响我们合作。同样,七皇子不必纠结女诸葛是否可信,只要她能帮到七皇子你,她就可信。”
“阁下说得是,是我看得不够通透。多谢阁下指点。”
此时传来一些喧闹的声音。
“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先皇亲封的一品将军,得罪了我,可没你好果子吃。赶紧让舞倾城出来伺候我,都进了千娇阁了,还装什么清纯?”
“李公子,倾城姑娘一直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这些事大伙都知道。你可不能坏了规矩。”
那李姓公子是李耀祖的儿子,李顺。
七皇子闻言,看了对面的黑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