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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亲人相认

卡尔卑斯山是沃斯特大陆最大的山脉,也是巨龙一族的栖息地,可以说这里就是西方巨龙的国度。

凡是想成为巨龙骑士的勇者,都要独力爬上卡尔卑斯山,途中经受一系列意志、力量、勇气等等考验。直至成功攀上顶峰,来到巨龙坛,正式同自己的爱龙完成神圣的龙骑士契约。

历史上曾有多少英雄来到这里追求成为龙骑士的梦想,却由于无法通过考验而功亏一篑,结果不但无法成为龙骑士,往往还命丧卡尔卑斯山!

那可都是血的教训,我们的海鸥大人岂能儿戏?更不会稀里糊涂地独闯卡尔卑斯山。他是谁啊?他可是成天和明明厮混的死党,外人都认为明明大人很精明,却不知海鸥大人的精明是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个家伙完全是一丘之貉。

尤其这小子刚拥有帝国爵位不久,他还想光宗耀祖振兴家族呢,绝对不想一不小心在这里嗝屁。所以他平日没少在黑老二处套情报,将黑老二所知一切关于卡尔卑斯山的资料套了个一干二尽。因此,一见到那四个老头,他就迅速判断出对方的身份来。

“你认出我们了?”黄袍老者挺惊讶:“是怎么认出来的?”

“嘿嘿,您一定就是风龙族长老温迪大人了。怎么说呢?四个字形容吧:演技太差!”海鸥挺胸叠肚牛逼哄哄地说,却用枪尖挑起一扇猪肉瞧了瞧:“啧啧!熔岩冷却了。穿红袍的老大爷,您一定就是火龙族长老菲尔大人了,这岩浆就是您搞出来的吧?呵呵,能不能拜托再给加加温?不然这烤肉烤到一半突然断火,会影响味道的。”

“啊?影响味道?这问题很严重!”青袍老者一直惦记着烤肉,连忙劝红袍老者:“菲尔你快点啊!还磨蹭什么呀?”

红袍老者果然是火龙长老菲尔大人,他表情很别扭,堂堂火龙长老去帮一个人类小子烤肉,这是不是有点太掉价了?但在其他三位老龙的推搡下,他最终只好翻着白眼,催动火元素,将那片烤猪肉的熔岩地再次烧得半红。

“多谢多谢!那个……”海鸥似乎对造出岩浆攻击自己的勒尔大人有意刁难似的:“天色越来越暗,您再给来点照明咋样?”

菲尔大人无奈,释放了十几个照明火球,将营地周围弄得分外明亮。

温迪大人又问道:“年轻人,你再说说,我们演技怎么差了?”

“呵呵,大家一开始就做得不对啊。”海鸥一边继续烤肉,一边像上课般讲解:“村民没事跑山上来干嘛?你们怎么不装成猎人呢?那样可信度还高一些。其次呢,你们装成老态龙钟的人类,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嗓门一个比一个大,这就假了。再说环境这么恶劣的大雪山,四个老人怎么爬上来?还有,菲尔大人刚才抢酒喝,一个人类老人能抱起那么重的酒桶吗?还有,你们衣服的颜色也太明显了,非得穿自己属性的颜色吗?有点常识的猜也猜出你们的身份了,呵呵……”

“唉,我们在山上呆久了,这些常识都忘干净了吗?”白袍老者被海鸥这么一说,感到有点郁闷,嚼着面包嘟囔:“都说龙越老越精,咱们可倒好,活回去了!”

“您就是冰龙族长老艾斯大人吧?”海鸥准确地猜出白袍老者的身份,又说道:“您刚才装成瘸腿老汉,其实腿瘸不是那样的,我给您学一下……”

海鸥拄着火龙枪,在地上扮成瘸子走了几步:“您看着,得这样才行!瘸的那条腿得再拖点地,再拖点地……”

“哦,哦……”艾斯大人的大白脸瞬间变红,堂堂龙族长老被个人类小子教训如何装瘸子,这事传出去多丢人啊!

“好啦!肉已烤好!”海鸥再次迅速翻烤了一遍猪肉,对青袍老者笑道:“您自然就是土系巨龙族长老,阿瑟大人了。传说您擅长肉搏战,自然也最爱吃肉了。诸位龙大爷,接肉!”

只见海鸥手中大枪上下翻飞,一扇扇烤得金黄的猪肉被他逐个挑起,稳稳地落在远处四个老人围坐的大石上,一扇叠着一扇,毫无偏差。由此可见,海鸥枪法之纯熟和力度之巧妙。

“好枪法!”温迪大人捻须赞叹:“嗯嗯,这小子有勇有谋,是个龙骑士的好苗子。还是我眼光准呀,赢了你们不少宝石……”

“好猪肉!”阿瑟大人大吃大嚼:“不过我可先说好,我绝对不会因为吃了他的饭而手下留情的!”

艾斯大人放下汤锅:“看来奥尔登那小崽子,一早就把咱们的情报都透露给这小子了……”

“还有酒吗?”菲尔大人乃火龙长老,脾气耿直火爆,他已闷头喝光了一整桶酒,毫不客气。

“有。”海鸥从空间戒指中又释放出十几个酒桶:“今天我请客,敞开了吃喝!能请四位守护卡尔卑斯山的长老大人吃饭,这也是小子的荣幸啊!”

“既然你已经挑明我们的身份,就实话跟你说吧。”温迪大人攥着一条猪腿,吧唧吧唧嚼着:“雪崩和熔岩,是艾斯大人和菲尔大人给你出的难题。接下来,还有阿瑟大人和我的考验,你可要做好准备哦,接受挑战的时间随你定吧,你可以休息一晚……”

“您的考验不是过了吗?我上山时那阵寒风……”海鸥想起爬山时的刺骨寒风。

“那点风算什么?我堂堂风龙长老吹点小风就算考验?那太没意思了。”温迪大人嘎嘎大笑。

“哦,原来如此。”海鸥和传说中的四大巨龙长老坐在一起,一点也不局促,他豪迈地说:“还等什么明天?待会吃完了饭咱就继续吧!怎样?”

“嘿,果然有胆量!”一直叫嚣着要给海鸥点颜色看看的阿瑟大人,此时也对海鸥有点刮目相看了:“你不担心劳累了一天,身体会吃不消吗?”

“今日事今日了,心里有事,反倒睡不踏实。我是男人,在我们华翰语里的‘男’字,和困难的‘难’字同音,一个男人如果畏惧困难,还算什么男人?”海鸥举起酒杯:“来!小子祝四位大人龙体安康,干杯!”

海鸥的豪气令四名巨龙长老深感佩服,暗中直竖大拇指:“果然好样的!”

美酒香肉,四大长老确实是在山上呆的太久,都吃得津津有味,吧唧有声。海鸥兴致勃勃,一边劝酒一边帮着分肉,顺便胡侃乱吹,吹着吹着就把明明吹出来了。

“什么?你有个朋友比你还厉害?”菲尔大人好奇地问。

“那是!我那哥们,真不是盖的!”海鸥口沫横飞:“那小子原来是个掏粪工,一身武技绝不比我差,更绝的是他还是个高级魔法师,魔法岛听说过没?他还是魔法岛的继承人呢!哦对了,他还是亲魔者。”

“魔法岛!亲魔者!”四个长老显然都知道魔法岛,毕竟他们平均岁数至少超过四千年了。

“这家伙,运气嗷嗷好,嘿嘿,女朋友也多,比我厉害。”海鸥一抹嘴巴:“不过他也没少出糗,比如光天化日露过腚,还被母猪亲过嘴……但他那猴屁股挺厉害的,能射出红光,干瞎了魔界的魔鸦族!”

艾斯大人听了关于魔鸦的战斗,皱了下眉,低声叹道:“看来魔界又有动静了,难怪龙神大人在梦中惊醒……”

温迪大人忽然说道:“你说的那个明明,既然如此优秀,他倒是应该来成为龙骑士呢。”

海鸥笑道:“其实黑老二,哦不,我说的是黑龙布莱克家族二公子奥尔登,他就是明明救回来的,结果却成全了我,嘿嘿……”

“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这位叫明明的小伙子。”菲尔大人说道:“最近几百年,龙骑士越来越少,我们很想能多一些优秀的人类前来卡尔卑斯山呢!”

聊归聊,那四位巨龙长老嘴里可没客气,一座小山般的烤肉被消灭得一干二尽,酒也被喝光大半,啃剩的猪骨头扔了一地。

海鸥见差不多了,站起身,朗声说道:“那么,我们开始吧,下一个挑战是什么?”

四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都心说刚吃饱饭就工作呀?有点不习惯啊,巨龙族向来是吃饱了先休息一阵的。但人类的小子都如此主动了,咱们怎么也不能示弱呀。

“好!我来!”土系巨龙长老阿瑟大人,刚站起身就打了个饱嗝:“嗝喽~”

“阿瑟大人,您的难题是?”海鸥鞠躬行礼。

“就是你和我干一仗,肉搏!”阿瑟大人洪亮的声音传荡在山谷中:“打败我,你就算通过了!”

“肉、肉搏?”海鸥有点愣。

阿瑟大人突然摇身一变,化成一头巨大的土系巨龙浮上半空,青绿色的皮肤下,是大块大块硬邦邦的肌肉。

“我靠,这体格……早知道就不给你吃那么饱了。”海鸥眨巴眨巴眼睛,嘀咕道:“这不是我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

珍珠大剧院里,飘扬着婉转动听的音乐声。

这已经是麦洛迪先生表演第九支自己的作品了,这些都是沃斯特大陆人民熟悉的著名乐曲,十分受欢迎。每支乐曲演奏前后,都有雷鸣般的掌声和观众的欢呼声,甚至二层包厢里的路易国王,也忍不住地偷偷吹了两声口哨。

明明的心一直在剧烈地跳动,他在认真地听每一支曲子,仔细地观察舞台上那男人的每个动作和表情。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麦洛迪先生不愧为大音乐家,他在演奏音乐的时候,完全是进入忘我境界。手中只有乐器,心中只有曲谱,每一个音符的出现似乎都来自他的生命和心田,都充满了感情和激情。正因此,他的音乐才能感染每个在场聆听的观众。

九支乐曲风格各不相同,有的大气,有的婉转,有的喜庆,有的抒情。舞台上的管弦乐队也十分优秀,他们将麦洛迪先生的演奏配合得天衣无缝。

麦洛迪先生一连九支乐曲的演奏,换过好几样乐器,有的用钢琴,有的用小提琴,而有的又是东方的民族乐器……由此可见他的确是个多才多艺的音乐家。

当他准备开始演奏最后一支乐曲的时候,他又换了种乐器。那是草原精灵族的乐器,叫马头琴,是一种用弓弦拉出音乐的双弦琴。舞台上其他伴奏的乐师们,静静地退到了后台,只剩下麦洛迪先生一个人。

“这首独奏曲,是鄙人一直没有公布过的,它叫‘哀伤’。”麦洛迪先生低沉的嗓音通过舞台的扩音阵传遍剧场每个角落,他说的是标准的华翰语,明明听得十分清楚:“它的创作动机,源自对我那失散多年的儿子的思念……”

麦洛迪先生的声音忽然有点哽咽:“虽然,我已获得确切消息,我的儿子还活在世上。但十七年来,我和他的母亲,却没有尽过一点点父母的义务……不知这些年里,他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在这里,我想对那十七年没见面的儿子,说一句: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你……”

明明的眼泪夺眶而出,激动得肩膀颤抖,他低声喃喃着:“爹啊……爹啊……”

路易国王理解地拍了拍明明肩膀,他真担心这小子一激动就乱喊乱叫,引起剧场大乱:“你不要伤心,你该感到高兴才是。别着急,先好好听一听你父亲的心声吧。”

明明擦了下眼泪,咧着嘴巴点点头。

“对不起大家,我有点失态……借这一曲“哀愁”,祝愿我们所有人再没有分离的痛苦吧,祝世间所有的父母和孩子们,都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麦洛迪先生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闭上双目。似乎在凝神聚气般,忽然肩膀一抖,马尾弓拉动了琴弦。

悠扬而凄凉的琴声,如泣如诉,缓缓在剧场内流淌,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勾起了无数人对亲人、亲情的思绪……好的音乐,是能让所有人产生共鸣的艺术。无论你来自什么民族,什么种族,只要你是个有感情,有智慧的生命,你都抗拒不了音乐的魅力。

这曲“哀伤”,真的让人感到无限哀伤。剧院里的观众有不少人都在悄悄擦拭眼睛,甚至路易和威廉两个国王,也都变得眼泪汪汪。有侍卫悄悄递上手帕,却被他们粗暴地推开,显然是讨厌有人打扰他们的情绪。

哭得最伤心的,当然是明明了。大概是父子天性使然,或者是遗传的影响,明明对音乐有极强的领悟力。透过这哀伤的曲调,明明一下感觉离父亲十分近,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般,他甚至能读懂那乐曲中的每一个音符,那都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思念啊……

当马头琴最后一个长长的音符终于消失时,剧场里一片肃静,麦洛迪先生已经泪流满面,却仍旧紧闭双目,痴痴地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中。而现场的观众们在静了好久后,突然一下全部站起,爆发出极度热烈的掌声!

“感人!太感人了!”威廉国王一边猛拍巴掌,一边擦拭眼角:“伟大的音乐!伟大的艺术家!”

掌声持续了好久,麦洛迪先生频频挥手致谢,这时后台忽然走上一个女士,手捧鲜花,眼含热泪。

麦洛迪先生和那女士拥抱了一下,然后相挽着向台下一起挥手致意,观众们的掌声更热烈了。

“那位女士,就是麦洛迪先生的妻子,你的母亲,塞尔玛夫人。”威廉国王对明明说。

“什么!”明明圆睁双眼,仔细望向父亲身边的女士。

多少次,在梦里才见过母亲的模样,可那都是模糊的,从来没有过一次清晰的印象。如今,当母亲真的出现在眼前,明明心情之激动,是难以想象的!

路易国王忽然笑着一把按住明明肩膀:“等一下,呵呵,等一下。”

路易国王回头努了下嘴,立即有个侍卫大声道:“是!”

观众的掌声渐渐平息,麦洛迪夫妇刚要退下舞台,突然,剧场里响起一串嘹亮的号声!

所有人立即肃立,鸦雀无声。

这是法格利士王国的皇家号声,此号一响,必定是国王陛下有话要说。

“诸位,诸位!”观众们纷纷回头望去,只见路易国王的身影立在二楼的包厢边:“今晚,伟大的音乐家麦洛迪先生,给我们带来了一场令人难忘的音乐会,我相信所有在场的观众,都会永远记住今夜的。音乐的魅力是如此伟大,但我要说,谱写出如此乐曲的人更伟大!”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麦洛迪夫妇在舞台上微笑着谦虚地再次鞠躬。

“我们不要忘记,本次音乐会的主题是弘扬和平。”路易国王继续说道:“我想,任何一个英明的君王都会努力为臣民们创造和平的环境的!尽管我做的还不够,但我要说,我会永远努力的!”

众人再次鼓掌,有人高呼“陛下万岁”、“陛下英明”。

路易国王双手向下压了压,微笑道“今天,借麦洛迪先生音乐会之机,我和伟大的英格利士王国威廉陛下已经达成共识,作为沃斯特大陆两个大国,我们将开展长期合作,促进商业和农业发展,并大力缩减军费开支,将财政力量放在谋求民众福祉的政策上!”

众人更是热烈鼓掌,麦洛迪夫妇欣慰地相视而笑。

“但是,就在我们在中场休息,会晤各国使臣时,突然有刺客出现!”路易国王话锋一转,全场一片震惊。

紧接着又听路易国王说道:“不过,我们被一个年轻的东方人救了!他的勇气和机智让我们两个国王深深折服。在这里,我们要对大家隆重介绍这位年轻的英雄!没有他,也许我和威廉陛下此时已经不幸遇害了!”

众人赞叹声中,一道舞台追光恰到好处地打来,正射在明明身上,这可都是路易国王安排好的。

路易国王将明明带到身前:“他,就是当今华翰帝国年轻的二等侯爵,明明大人!”

“什,什么……”舞台上,麦洛迪夫妇激动地互相搀扶着,向二楼的明明望去,杰茜卡姨妈返回来后,早已告知他们的儿子如今就叫明明。

台下前排观众席上的杰茜卡姨妈也惊讶地望向明明,十分想不通明明为啥会出现在这里,但他救了两个国王的驾,这份功劳实在不小。旁边,明明的姨父笑眯眯地看了几眼明明,低声和妻子说着什么。另一边的安吉莉娜小姐,却偷偷撇着嘴,一脸不屑。

“在这里我还要郑重宣布他的另一个身份!”路易国王伸手向麦洛迪夫妇一指:“我们的小英雄明明大人,是万里迢迢来寻找亲生父母的。而他的父亲,正是让我们享受了一个美妙夜晚的伟大音乐家,麦洛迪先生!”

“让我们用真挚的掌声,为这失散多年的家庭祝福吧!”威廉国王笑吟吟地大声喊道,然后低声对明明说:“你还不快下楼去见父母?”

“谢谢……”明明的两眼一直望着舞台上的麦洛迪夫妇,可视线十分模糊,因为大量的泪水正滚滚而出。

大剧院里热烈的掌声中,众人突然又发出一片惊呼!

只见明明咧着嘴,爹一声啊妈一声啊地乱叫,抬腿就迈,直接从二楼包厢里摔了下来!

那包厢离地面足有十米高,这小子本来是想纵身跳下的,以他现在的身手,这点高度不算什么。

可惜,我们的明明大人心情过于激动,前脚跨出包厢,后脚却绊了一下包厢扶手,于是一个倒栽葱跌下二楼……

“噗通!”一声,明明像个大蛤蟆般实实地拍在一楼观众席中间的过道上!

有眼神好的观众清晰地看见,他身下昂贵的高级大理石地砖,正在“咔咔”地裂开,留下了一个张牙舞爪的人形痕迹!

“爹啊……妈啊……”明明有龙力护体,根本不在乎这一摔,衣衫不整地爬起,哭咧咧向舞台奔去,大礼帽也不知摔哪儿去了,实在有失堂堂贵族身份……

楼上,路易国王在埋怨威廉国王:“你,你怎能让他直接跳下去呢?摔坏了怎么办?”

威廉国王被明明吓得直说粗口:“谁,谁他妈让他跳了?我让他下楼,是走楼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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