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鱼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裸奔,打字又慢,年龄又大,第一次码字,错误多多,敬请谅解,游鱼鞠躬道歉!
开封府的位置就相当于后世的北京,国之心脏,作为开封府尹,要下管布衣百姓,上辖皇亲国戚,能胜任开封府府尹,此人的能力才智,政治手腕可见一斑。
从心底里,开封府尹冯定远对李业龙还是极度鄙视,这小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大错不犯,坏事不断,仗着有个好爹,在汴京城也算是一个声名赫赫的纨绔子弟,无奈李二刚是自己的上司,只要不出大事,一般情况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开封府这个地盘上,保不准洒泡尿就能流到一个官宦子弟脚面上,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做府尹才能游刃有余。
兵部尚书李二刚本身就位极人臣,又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潘美的心腹,听说打人者草莽之辈,武功盖世,李业龙的母亲吓坏了,发动一切关系找到了副指挥使程汉年,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刺猬总说它孩是光的,黄鼠狼爱夸自己放的屁香,在李夫人眼里,自己的孩子可是人中龙凤,出类拔萃。
堂堂兵部尚书的儿子,竟然在开封城内被人暴打,小腿骨折,传出起岂不是奇耻大辱,李府的颜面何存!不过,再怎么说,开封府也不是自家开的杂货铺,李夫人气鼓鼓的坐了下来,死鱼眼瞪的更圆了,恨恨的盯着周星海,眼珠子就差没有掉出来砸在自己的脚脖子上了。
冯定远从周星海的叙述中,已明白事情的七七八八,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遇上了脾气暴躁的江湖人士,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如果不是顾忌李二刚的特殊身份,冯定远说不定还会竖起大拇指,夸奖周星海几句。
张帆一伙人正在开封府门口,看门的衙役拦住盘问。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江湖好汉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中间”歌声犹在,何曾想,自己竟然能穿越时空,来到了宋朝的开封府,望着气势磅薄,斜檐飞出的府衙,张帆一时间有些痴了。
听到门外人声噪杂,冯定远凝神望去,还未曾开口,一个衙役进来报告,说外面有几个人亲眼见证了今天李少爷的事情,要求到堂内作证。
在冯定远的同意下,张帆一伙来到公堂上,看着大伙都赶了过来,周星海的内心暖和和的,虽然自己并不惧怕今天的事情,可是大家能来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大厅内立刻热闹了很多,冯定远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顷刻间,一片肃静,哦,公堂不是聊天的地方。
得知几位书生都是汴京书院的学子,来为周星海作证,冯定远的心里很是诧异,不明白汴京书院的学子怎么会和周星海之类的江湖人士扯在一起,不过,汴京书院的学子身份不简单呀,古话说的好啊,宁欺老,莫欺少,切莫管他们的家庭背景,保不准其中的某位学子以后就能平步青云,权势倾天,想到这里,冯定远脸上笑意更浓。
“你们几个今天都亲眼所见,就委派一人来说就行了,剩下的都在旁边听着”冯定远捋下长须开口道。
苏小婉一声劲服,站上前来,略施一礼,娇小玲珑,妩媚动人,浑身劲服勾勒出的完美曲线看的众人眼前一亮,阅人无数的府尹大人也暗自赞叹,相对于小鸟依人的小姑娘,苏小婉英姿飒爽中夹杂着妩媚,风姿更胜一筹。
声若黄鹂,伶牙俐齿,苏小婉的嘴上功夫颇为了得,把千钧一发危在旦夕的惊魂时刻描绘的如同身临其境,而李业龙的张狂无礼也表述的活灵活现,但对于周星海的出手,小妮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属于一时冲动罢了,最后,苏小婉说周星海是天剑派掌门郭铭泉的师弟,江湖人称狂剑。
府尹大人的头立刻大了好几倍,一些小门小派也许他们不知道,可是大宋境内,两大武林门派,凤瑶门和天剑派,却是当官的几乎都略知一二,凤瑶门的背后有太宗的身影,而天剑派的后台却与八贤王赵德芳以及皇太后都有牵连,周星海本人又是闻名遐迩的大剑客。
眼看着李夫人双眼冒火,又想站起来说话,冯定远咳嗽了一声,“今天的事情有些误会,李夫人先消消气,周大侠先留在本府,等事情调查清楚后再做结论,如果李大人忙完大事,烦请李夫人通报一声,到开封府来一趟,下官找大人一叙”
府尹大人不愧是官场的老油条,“拖”字诀用的炉火纯青,就算强如兵部尚书,也未必肯惹天剑派,后台抛开,惹上了武林高手,江湖大派,后果是相当严重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李夫人犹自不服,却见府尹冯定远一拍惊堂木,宣布择日再审,就在众人都要走出公堂之时,看门的衙役却快速来报,兵部尚书李二刚到。
人未进公堂,先是一阵笑声传来,“多日不见冯兄,李某打搅了,犬子之事给冯大人惹麻烦了”说话间,公堂内走进一个中年男人,紫色官袍,面白无须,脸略长,双眼如鹰隼,眼神凌厉,气度不凡。
“李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冯定远快步走了出来,笑容可掬,拱手施礼。
“这位想必就是周星海周大侠吧,今日之事,罪在小儿,误会误会,一场误会”转眼看到满脸横肉,豪气冲天的周星海,李二刚居然笑意盈然,宛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大人说笑了,在下周星海,粗人一个,实在不敢称大侠,冒犯了李少爷,罪不可赦”周星海淡淡一笑。
“误会误会,全是小儿犯浑,这事儿以后休要再提,难不成周大侠还要我亲自道歉才肯原谅不成?”李二刚居然还是保持着笑意,表情无比真挚。
“俺就一个江湖粗人,李大人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周星海声如洪钟。
李夫人刚要开口,就被李二刚打断,“妇道人家,休要多言,都是你平日里管教不严,宠出来一身臭毛病,回去再给你算账”李夫人厚厚的嘴唇哆嗦了几下,终于没有敢再开口。
从李二刚进来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谦逊和善,笑容满面,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如沐春风,又这样训斥夫人,简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暗自心仪,瞧瞧人家,不愧是兵部尚书,心胸宽广,堪比海天。
张帆心中有种感觉,李二刚绝非善类,偷咬人的狗比到处狂吠的狗更可怕,笑面虎远比一般的老虎更难对付,奸雄善于笑里藏刀,当面叫哥哥,背后掏家伙,这种事情不是常有吗?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来时汹涌,去时无声,颇有点儿雷声大雨点小的味道。
夜幕降临,李府大堂内,粗如婴儿臂的红烛照的厅内亮如白昼,李二刚端坐堂中央,阴沉着脸,全然没有了白日里那副谦谦君子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