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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牵魂酒剑今朝事 快意恩仇我辈人

第四节 牵魂酒剑今朝事 快意恩仇我辈人

武当背依神农架,面临丹江口,汉水如游龙北绕,巴山似翠屏南依,风光秀丽,天下知名,而武学繁盛,与少林并称天下双绝,虽在国际上只能称二三流的门派,但在中华境内,却素居数一数二的位置。尤其相比之下,少林武学尚源自天竺胡人达摩,至今洋气犹存,保留着昔年“留番预学堂”的样貌,而从中国土生土长的武当道家武学就更受华人瞩目。八十五年之前,中华受西番铁蹄蹂躏,中华武学联盟对内逞恶行凶,对外屈膝投降,激起举国民愤。先是武当弟子不畏强权,奋起反抗,组队成群,怒斥武联诸子,北京各界人众一齐响应,一场以武当弟子为先驱的救国运动轰轰烈烈开展起来,顷刻间蔓延全国,终于迫使武联妥协,内惩****,外扬族威,因武当弟子登高一呼那天正是五月四日,因此武林史称“五四侠风”,时至今日,尚且为人津津乐道,众口宣扬。昔日的武当弟子,后来成为组立同当盟的中驱力量,正是他们吸纳马德里思想,发动学艺弟子、农夫、矿工等阶层,终于开基立业,定国安邦,成立了英明神武、先进仁慈、光辉万代、弘扬千古,融中华古今人民集体智慧于一身的中华武协,从此中华子弟屹立东方之林,饱受外侮摧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俗话说,饮水思源,**************,中华武协亲身感受到武当思想的锋锐,自然不会忘记北大当年立下的赫赫功劳,因此加意提防,紧密注意,每逢国有吉凶大事,先派人堵住武当各处山门,免得学艺弟子兴奋过度或者愤慨过头而下山闹事。后来闻听武当山下一塌糊涂茶馆之中言论无忌,因此派特工秦风领绣衣校事强行拆毁茶馆,消除了学艺弟子煽动人心的隐患。当日秦风秉承上意,坚不手软,又暗嘱执事杨华、书佐章记等领人密切关注糊涂余孽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即上报,决不允有丝毫迟疑。

这时青微铺外的官道上便匆匆走来一人,绣衣金带,正是在中华境内负有特殊使命的绣衣校事。但见他健步如飞,矫健之极,不多时,来到一个红楼前,闪身而入,到得一个舞池旁,叫道:“章书佐,章书佐!”舞池中一个中年秃顶男子应道:“工作中,请勿打扰!”那绣衣校事恭恭敬敬的道:“特来禀报:糊涂余孽贼性不死,请书佐百忙之中,移千金之躯,启万金之口,定夺此事。”章记这才放开伴舞的少女,往舞池外走来,临行却又省起差点忘了一件至关紧要的事情,连忙转回身去,将那少女往怀中一拉,递了一张纸片过去,低声道:“这是我的私用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法。” 在她脸上吧嗒啄了一下,这才走出舞池,双手抱胸,懒洋洋的道:“到底探到什么事了?”

那绣衣校事道:“属下刚刚探得,糊涂掌柜赖普敦的死党,一小撮糊涂茶馆的不法分子不甘心茶馆被拆,今日晚间在山下华美饭庄非法集会,其中似乎有茶馆的支柱人物,极有嫌疑诬陷上级,诅咒国民,特来请示书佐如何行事?”

章记心想这等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便是,学艺弟子又干不出什么事情,主动跟他们较真,原是最笨的做法,只是下属报了上来,又不好不处理,踌躇半晌,道:“如若纵容,恐糊涂余孽上行下效,破坏江湖安定团结,到时皆我等之过。如若阻止……,呃,这个,枪打出……,那个,刑施替……,咳咳,不对,是本座工作繁忙,任务紧张,这个……,咱们还是汇报上级,向领导请教为好。”那绣衣校事领命,跟着章记出了这座小红楼,往另一座大红楼而去,心下却想:“好一个‘枪打出头鸟,刑施替罪羊’!真是避难至理名句,为官不二法门,我可得好生谨记。章书佐官位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果然学问便深了那么一丝丝!”

两人寻到执事杨华,禀报此事。杨华一看天色,见日已西沉,早到了歇职休息的时候,不愿奔波,心下有些不愉,只是两位下属给他分担功劳,自是不好发作,说道:“咱们便去华美饭庄看看,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好了。”当下三人去了绣衣标志,换上便装,往武当山而来。

这时华美饭庄之中,叶飘零做东,座客是任扎、辛夷、巴孤、月英、杜民,一共六人,正自杯来盏去,吟诗对酒,兼且大谈蹭饭之道。叶飘零左手端杯,右手舞剑,足下左趋右绕,正是一套“醉八仙”的步法,见辛夷、巴孤、月英、杜民在一旁执箸击盘,各得其乐,便口中大笑歌道:“月想星随叶想花,可怜世上遍人渣!辛夷怒放星空淡,长使巴山不见家。”

任扎大笑,摸出腰间判官笔,歌道:“花谢残渣亦化泥,来年又得发辛夷。孤高傲世方随意,绝顶风寒何处栖?”叶飘零放声歌道:“月掩香罗夜色昏,薄衾何处梦英魂?谁家燕语嬉邻舍,几处驼铃伴我门?小径辛夷残叶落,巴山孤老酒疯闻。天将破晓无眠处,独望星空寄故人。”任扎道:“拷,玩律诗!我也来:月掩香罗夜色残,金秋天冷对寒蝉。谁家燕语嬉邻舍,几处驼铃过我田?小径辛夷零叶落,巴山孤老酒兴酣。天将破晓无眠处,更悔平生惯贪欢。”

叶飘零回望店外,乌山隐隐,明月无光,夜深人静之际,倍感凄凉,挥洒中饮一杯清酒,,笑颜中杂两滴泪珠,桌椅栏柱之间,洗心剑出,直指任扎,口中道:“任兄,飘零以剑代酒,请赐判官笔法!”放声歌道:“绵里钢针和血噙,分明冷雨认甘霖!今生有悔孤身忆,半夜无言独自吟。梦里能思终是梦,心中欲忘怎由心?苍头皓首焉知恨,不解前生一段因!”

狂歌畅酒里,两人剑笔相应,各展小巧功夫,腾挪桌椅空里,盘旋栏柱之间,一连十数余招,兵刃全未相撞。巴孤笑道:“看那墙壁上不知谁写了首诗,以剑为题,正合此前之景。”当下凑进去看那诗,写的是“剑。磨剑多年在江湖,欲平乱世定河山。何当刺穿九重天,寒光四射照神州?江南剑客剑刺九天醉后狂涂。”巴孤失笑道:“原来不是诗,只是四句话而已。这剑刺九天的名声我倒也听过,乃是当今一位游侠,慷慨无双,可惜不会写诗,豪情可鉴,韵律全无。”当下朗声吟道:“磨剑多年胆气粗,欲平乱世画宏图。何当传破九重壁,一道寒光震史书!”

叶飘零刷的一剑,正点在任扎右手笔尖,砰的寒光迸射,他亦高声吟道:“磨剑多年胆气豪,欲平乱世效舜尧。何当击破九重壁,便有寒光震紫霄!”

任扎连避三剑,吟道:“磨剑多年胆气冲,欲平乱世作狂龙。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讨逆凶!”

哄笑声中,月英吟道:“磨剑多年胆气英,欲平乱世挣嘉名。何当击破九重壁,便有寒光震天庭!”

杜民见巴孤招手,当即扔一杯酒过去,也吟道:“磨剑多年胆气狂,欲平乱世效关张。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震万邦!”

叶飘零一掠而起,翱翔檐梁之间,剑光洒下,吟道:“磨剑多年胆气雄,欲平乱世扫蠹虫。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震苍穹!”

巴孤接住酒杯,笑道:“磨剑多年胆气留,欲平乱世引豴貅。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震九州。”

任扎身子后仰,便似有根无形的绳子牵引着他一般退开,吟道:“磨剑多年胆气恢,欲平乱世笑韩非。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敌尽摧。”

辛夷一直含笑而视,终于见猎心喜,笑道:“史书、紫霄、天庭、万邦、苍穹、九州怒道:‘我招你们惹你们了,老被这么震来震去?’哈哈,磨剑多年胆气伸,欲平乱世报红尘。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护路人。”

叶飘零笑道:“偶像所言甚是,老震来震去,真不象话。唱歌,唱歌,哈哈,磨剑多年胆气多,欲平乱世定山河。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奏凯歌。”那边任扎叫道:“我拷,和我想的几乎一样:磨剑十年胆气多,欲平乱世定山河。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伴吾歌。”

那边月英又吟道:“磨剑多年胆气翻,欲平乱世射天山。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照远关。”巴孤要紧跟道:“磨剑多年胆气真,欲平乱世破妖氛。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震至尊!”

杜民笑道:“巴兄不厚道,又把至尊虎躯给震了,看我来兴一把。”朗声吟道:“磨剑多年胆气张,欲平乱世报家邦。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兴汉唐。”

任扎吟道:“磨剑多年胆气高,欲平乱世破天骄。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敌尽消。”

辛夷道:“我再来:磨剑十年胆气升,欲平乱世济苍生。何当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谁敢争!”

叶飘零长啸道:“谁敢争,谁敢争,世事无常,何处可争?”回想多年浪迹,又有何物能强争而得,他原本哭笑无常,喜忧不禁,不觉笑颜未去,虎目泪流,先发一声长吟,振剑歌道:“磨剑多年胆气消,欲平乱世做文豪。无能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平地夭!”

众人见叶飘零高昂之调忽做低沉,也跟调相和,这时不按次序,不分先后,一并涌出:

“磨剑多年胆气无,欲平乱世隐江湖。无能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何处图?”

“磨剑多年胆气失,欲平乱世命何辞?无由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亦是痴。”

“磨剑多年胆气微,欲平乱世却为谁?无由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亦可悲。”

“磨剑多年胆气喑,欲平乱世无知音。无由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何处寻?”

“磨剑多年胆气藏,难平乱世实堪伤。无由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成大荒。”

“磨剑多年胆气昏,难平乱世叹风尘。无能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笑我身。”

“磨剑多年胆气收,难平乱世避沧州。无能击破九重壁,不见寒光一片愁。”

“磨剑多年胆气虚,为平乱世建洪炉。无能击破九重壁,何必寒光照陌途?”

“磨剑多年胆气穷,难平乱世做老农。无能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亦是空。”

“磨剑多年剑未尖,难平乱世几千年?无能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幻梦间。”

“磨剑多年胆气低,难平乱世哭仲尼。无能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谁与欺?”

“磨剑多年胆气衰,难平乱世最堪哀。何年击破九重壁,一道寒光入梦来!”

“磨剑多年胆气焚,难平乱世只孤身。无能击破九重壁,一样寒光杀路人。”

叶飘零长笑道:“饿啦,饿啦,不打了,不唱啦!”刷的还剑入鞘,歌道:“磨剑多年胆气凋,难消饥火腹中烧。何须击破九重壁,且退寒光觅饭肴。”

任扎正自挥笔夹击,忽然叶飘零收剑,他击了个空,无法止势,只往叶飘零胸前点来。叶飘零急一仰身,辛夷在侧一拉,他顺势斜窜开去,这才避过。辛夷打个呵欠,道:“再跟你们胡掐下去,我可真睡着了。”当下吟道:“磨剑多年胆气干,未平乱世最难安。无能击破九重壁,先卧孤床晓梦寒。”

叶飘零坐回桌上,笑道:“磨剑多年胆气完,管他乱世不平安。何须击破九重壁?你自独眠我自餐!”说着拿起筷子,大吃起来,心想:“今日尽欢足矣,然而糊涂茶馆已灭,人各一方,日后可能再似今朝相聚?”

不表灌水纷纷之际,几分诗酒风liu,打油滚滚之时,多少刀枪武勇,众人谈文论武,倒作一团,当杨华、章记和那普通绣衣校事牛三斤进来的时候,正好巴孤谈到才华与蹭饭的关系。当入席之初,巴孤便本有醉意,何况此时酒过三巡,但见他俯仰不止,举杯大笑道:“蹭饭成败,非关人品,还看人才。若练武不辍,将一身武艺练到秦风猪头那般高强,谁看了不心下惊佩,渴望能够学上三招两式?以此人情,即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猪头,蹭饭也是无往而不利了!”

杨华本来一直松松懒懒,忽听见“秦风”两字,心神一凛,这才抬头喝道:“本座料事如神,真没猜错,你们果然在此妄议朝政,抨击当今!”牛三斤脱口道:“执事,这是我猜到的也!”杨华怒道:“住口,乱党在此,还不拿下?”牛三斤不敢分辨,只得应声是,跃过两张桌子,伸手来拿巴孤手腕。巴孤把手一抬,酒杯中酒水荡起,往他脸上喷去。牛三斤一生最爱酒色,无奈这种职司低下的普通校事和杨华、章记不同,他们需要遵守的纪律十分谨严,往日难有机会酗酒纵欲,这时见巴孤用酒来攻,哪肯放过此等良机,一张口,呼的一下,尽数吸入腹中,说道:“多谢款待!”双掌再起,往巴孤拍来。巴孤身不离座,也是双掌并起,砰的两响,掌力相交。

未见分晓,任扎坐在对面,早已隔桌击出,一股柔和的掌力从桌底下涌向牛三斤腿上。章记飞奔来救,自后赶到。月英、辛夷往两边一让,章记从中挤入,一个扫腿,腿风掌力相激,将桌子顶了起来,抛向空中。店中掌柜叫道:“来得好!”一跃而起,半空中接过桌子,平平转了数圈,移出三四丈,这才轻轻落地,满桌碗盘,本被震得四面滑动,但他手挡口吹,一一将其拦回原位,竟未洒出半点酒菜。众店小二一拥而上,顷刻间便将店中桌椅搬开,清出好大一片空地来。原来这里地近糊涂茶馆,来往愤青颇多,武当弟子也多有自尊心奇强之人,就餐之际,往往一言不和,便即动手。华美饭庄的掌柜、店小二们见得多了,一见争端,立即清场,搬出空地供人打斗,那便不会毁坏店内器具,造成营业亏损。那掌柜虽然矮胖,但一生做了无数次跃到空中接桌之事,一身轻功练得出神入化,这时牛刀小试,大是挥洒如意。

四人交换一招,各自跃开。叶飘零、杜民却仍然正襟危坐,刚才桌子飞起之前,叶飘零已先将酒壶抢过,杜民也拿了两个杯子,两人干了一杯。杨华走近说道:“你们这次非法集会,发起者是谁?”叶飘零道:“请客的是我,蹭饭的是他们,不知谁算发起者?”

任扎博览群书,见多识广,插言说道:“此公差矣!说我们非法集会,不知非的是什么法?聚饮会餐,事属寻常,谁言非法,便来定义一个如何?”杨华一时语塞,暗想心中记得的零零碎碎几段法律条文,好像还真想不起非法集会如何定义,心中直骂:“他奶奶的,老子回去便提议修改法律,凡是五人以上在一起,便算作非法集会!”

章记见他哑口无言,连忙抢上一步道:“跳梁之徒,安敢强辩?趁早服罪,坦白从宽!”说着向任扎、叶飘零等使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们不要强顶,稍加服软。谁料这干少年意气飞扬,正是挥斥方遒的大好年华,哪懂得前辈关爱之心,领导维护之意,一个个冷笑道:“白人而不敢人白者,归命侯之辈何如?”杨华、牛三斤听了,齐往章记看来。

章记叹了一口气,他本盼几个少年稍微识趣,略加退让,让杨华下台,便好趁机解和,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知少年心性如此,自己被讥不说,一番苦心却是白费了。这时恐杨华疑他和糊涂余孽同流合污,暗中相通,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当下大喝道:“岂有此理,汝等安敢讥讽执法人员,与讥讽国家何异?”提起左掌,向着最近的杜民斜劈过去。

杜民斜身一让,右袖中飞出铁锤,往章记头上砸去。章记侧头避过,右拳忽地冲出,杜民铁锤落空,身子前倾,无法避让,只得左手使开斗转星移的盗版武功,要将涌来拳力倒转回去,但他功力实有不及,章记拳力雄浑,反而将他带出三步。章记急着撇清,得力不让人,左掌翻过,压住杜民铁锤,右拳再出,直指杜民面门,眼见杜民无法抵挡,忽听咔嚓一响,他拳头上倏地多了一物,却是叶飘零陡然出手,将酒杯套在他拳头上,砰的碎裂成粉,而章记拳力就此化去。

杜民逃过大难,提起铁锤,喜道:“铁锤啊铁锤,如今已过三锤,你竟然没有离我而去,看来我这个‘不三锤’的外号得改一改了。”他于白刃恶斗之间,生死攸关之际,仍有心情调侃,众人不由得既感好笑,又觉佩服。

叶飘零挡在章记身前,眼见任扎、辛夷、巴孤、月英各自抱元守一,凝望自己这边,虽是执法人员压境,全无独个逃走之意,不觉油然生叹,忖道:“如今我叶某人孑然一身,飘零无处,本来就只剩烂命一条,便送在此处,也不冤枉,何苦连累这许多好朋友?这班校事如此苦苦相逼,先拆茶馆,后逼聚会,虽是上命所迫,身不由己,但如此歪缠下去,终非了局。也罢,身当其位,须负其责,今日我叶某人便要大开杀戒,快刀斩乱麻了结此事,纵然身陷牢笼,也不负了一朝快意。”他虽身处当今文明时代,却多自认快意恩仇的江湖儿女,这时心下定念,便手扶剑柄,双眼圆睁,向章记望去。

章记喝道:“看什么看?”陡然叶飘零一声清啸,力运丹田,气冲华盖,意转周天,神游紫府,宝剑出匣,独劈华山,剑气如虹,从中天劈下,但听嗤的一声,似乎空气都被撕成两半。森森剑气,夹着一道乌光,当头便往章记头顶上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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