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金石坐在马路牙子上,面前就是二鬼。二鬼在被揍之后,有点怕楚金石,眼光闪烁,不敢和楚金石对视。
楚金石道:“你为什么叫二鬼?难道还有大鬼?”楚金石对他这个诨号很感兴趣,因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汉奸二鬼子。
二鬼很想发怒,可是他不敢。眼前这家伙看年龄也就是个高中生,可是自己和大头哥两个人都打不过他。现在先忍着,一会儿大头哥叫来帮手,看他还嚣不嚣张。他长的这么俊俏,不如抓来送给黑云哥,黑云哥一高兴,说不定就能拨几个手下给我管,能分几个美人就更好了。
二鬼在回答楚金石问话之前就已经替楚金石想好了出路:打趴下之后,送给爱女色又好男风的黑云哥。他根本没有想过失手,因为他们打架从来都是以多打少。像这种找场子的有准备的打架,人就更多了。
二鬼道:“我的外号是上学的时候同学给取的,进了社团还是用这个外号。”既然这小子有可能做黑云哥的禁脔,那么说不定以后会很得黑云哥的宠,现在还是不要闹得太僵的好,不然他在黑云哥面前说自己坏话,黑云哥收拾自己就跟踩死臭虫一样容易。二鬼是深谋远虑的典范,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谋后路了。楚金石如果听到他的心声,说不定会把他扔到戒指空间里,让小狗咬掉他的******,让小鹦鹉啄破他的天灵盖。
楚金石道:“你不上学了吗?”
二鬼心说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烦?老老实实的洗白了脖子等着挨揍,或者洗白了屁股等着黑云哥临幸得了,ju花都不保了,还有心思问你二鬼爷爷的事,真是烦人。烦人归烦人,拳头大的是大爷,大爷的话还是要回答的。
他道:“我一年前就不上学了。我那个烂学校,总是给我记过,还通报批评。最后那次,我就是在学校的室外女厕所边上的大树上贴了一面镜子,他M的学校就把我开除学籍,留校察看。学籍都没了,还念个鸟啊?我就不念了。不久就进了社团,开始是跟耳朵哥混,耳朵哥犯事进了监狱,我就跟大头哥混。还是当黑社会好,又威风,收入也不错。”二鬼不说则已,一说就是一大通,把自己的经历简要的说给了楚金石听。
听到前几句的时候,楚金石心想这家伙在学校混的跟我差不多,很值得同情。后来听他自爆家丑,说出偷窥女厕所的事情来,就很是鄙夷:想看美女到大街上啊,各种风格的美女多的是,比青涩的高中生好看多了,何必偷看人家拉屎撒尿呢?实在不行就看杂志啊,有比基尼美女,还有不穿衣服的。
楚金石从戒指空间里取出一本《******》来,递给二鬼,道:“没事别老去偷窥,看看这个,正宗的美国版杂志,里面的美女穿的都很少的。”这是楚金石疯狂采购书籍的时候,那些无良的老板附赠的。楚金石没事的时候也会红着脸偷偷的看几眼,每每搞得浑身燥热,兴奋异常。在被孟良崮笑话几回之后,楚金石就不太看了。
二鬼看楚金石还有这种好东西,喜出望外,伸手要接,又犹豫着缩了回去,道:“你不会是在贿赂我吧?告诉你,好歹哥们也是和兄弟们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不会干对不起社团的事情的。”
楚金石在心里说了一声“我KAO”,一本杂志也能牵扯道做人品格和兄弟情义上来,你小子是思想是不是太复杂了一点?还斩鸡头、烧黄纸,不知道有没有搞一个现代版的桃园三结义。
楚金石把书甩在二鬼的怀里,道:“爱要不要,不要就扔了。”说完就站起身来,他听到有不少摩托车向这边开来。
“嗡嗡嗡”的摩托车发动机声音越来越近,转眼间二十几辆摩托车呼啸而来。到跟前的时候并不停车,而是绕着楚金石打转。楚金石数了数,一共二十四辆,每辆车上有两个人,共计四十八人。有点多,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了。楚金石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打架,心中有点打鼓。
摩托车在他身边转了几圈之后停了下来,但是没熄火,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汽油味。楚金石皱了皱鼻子,从戒指空间里掏出一个口罩来,罩在脸上,一来可以隐藏身份,二来可以过滤空气。
摩托车停下之后,又来了两辆别克商务车。车门滑开,大头哥从车上跳下来,跑到后面一辆车边上,拉开车门,迎出一个穿黑衣黑裤的青年来。青年大约二十六七岁,头发很短,脸比较黑,还有很多麻子,五官还算周正,但算不上帅,是一张比较普通的脸。
楚金石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脸上没有疤痕。他比较奇怪:黑社会老大不都是满身伤疤吗?这里又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黑社会不一定就是一直打架的,即使打架也用不着老大出手,满身疤痕的那是打手。
二鬼还在楚金石旁边睁大了眼睛看书,抬头见到黑衣男之后,眼珠子瞪的更大了,他道:“竟然是石鬼哥!大头哥的面子好大啊,石鬼哥都请来了。小子,你的末日到了,石鬼哥是我们社团四大天王之一,不需要讨好黑云哥,你小子想当黑云哥的男宠都不可以了。”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楚金石没听懂,也没计较,他正愁是不是硬碰硬的开打呢。
摩托车分开一条道路来,石鬼哥走近来,看到楚金石的年龄和长相之后很是吃惊,他回头对大头哥道:“大头,你说的硬手就是这个俊的像娘们似的小子?”楚金石虽然戴着口罩,可是露出来的部分仍能看得出很俊美。
大头哥道:“就是他,把我和二鬼都给打了,厉害的很。”
石鬼哥道:“谁是二鬼?”
二鬼在人群后面喊道:“在这里,在这里。”从人缝里钻近来,谄媚的看着石鬼哥,道:“石鬼哥好,我是跟大头哥混的二鬼,久仰您老的大名。您老当年率领人马横扫三条街,砍翻林六子的时候,我就听说过您老的名号了,今天有幸一见,您老果然神勇非凡,锐不可当啊!”
这小子别看混的不咋样,拍马屁可真有一套,几句话说的石鬼哥冷着的脸上有了笑容。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喜欢别人夸的,不管你位多高、权多重,都差不多。
石鬼哥对楚金石道:“小子,你怎么戴着口罩?怕让爷爷我看见脸吗?”
楚金石郁闷的发现这些黑社会都喜欢自称爷爷,他道:“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是要开联欢会啊,还是要放风啊?我还有事要做,可没有你们晒太阳的闲情雅致。”
众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处在重围之中还说这种话,不是勇敢,而是愚蠢。石鬼哥笑道:“好,有胆色。兄弟们,让他们看看我们顾家帮的微风。”原来他们的社团叫做顾家帮。楚金石原以为会是什么三联帮、黑龙会之类的呢。看来老大是个强力的领导者,不然帮众不会同意这样一个个人色彩浓厚的名字。
四个人手执棍棒和砍刀围了上来。多对一的打架,不可能是十几个围攻一个。因为人的身体就那么大,四五个人就能围个水泄不通,再多的人也轮不到他们伸手。
楚金石一看只是四个人,心就放下了一半。楚金石还是空着手,他还没用刀具伤过人,不知道把握分寸,怕弄出人命。
楚金石深吸一口气,把龟劲运行了一遍。龟劲的运行方式和小说里的内力不一样,龟劲的气劲循环是在血液里的,而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脉络。龟劲弥散在周身血液里,也没有丹田、气海之类的聚集之所,如果勉强说有聚集之所的话,心脏算是一个,因为心脏的血液多,流通量大。龟劲可以运用口诀调集,其集中的部位会得到强化,各项机能都会有显著的提高。楚金石集中龟劲的时候,一般是集中在四肢和头部。集中在四肢,可以增强战斗力,集中在头部,是为了防护要害。
这次也不例外,集中了龟劲的四肢变得灵敏强劲。四个人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然后众人就听到“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四个人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拿刀的两个人手里的刀已经落到了楚金石的手里,持棍的两人虎口流血,呆愣愣的杵在当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