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八方的声音不是装装就能装出来的。沈放的一声冷喝,让这些也算是见过市面的市井流氓,下意识的将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一个将一半裸少女踩在脚下的人的身上。
此人个头不高,穿着一身昂贵但不合体的西装。
油亮的背头梳的纹斯不乱,可是之下的五官却像是被外力挤在了一起。浑圆的脸,更是滑稽凹了进去。
“我就是张闯!”他抬脚一松,那女孩儿便急忙护住几乎刚刚发育起来的胸部,蹿到了墙角,蜷成了一团,浑身却是不住的发抖。
大步流星的走着,直到距离张闯两米,枪口指到脑袋时,沈放才停下了脚步。瞬间的宁静,他的脸上竟然没了一丝的怒气:“是你要十万赎人的?”
“哎呀呀呀。”张闯阴阳怪气的围着沈放转了两圈,嘴巴里啧啧有声:“这么说,你就是那因为老娘欲求不满被憋死的狗剩的爹?”
有一种人,总是把变着法的侮辱、蹂躏别人当作生活的乐趣。沈放眼前的这个,就是活脱脱的例子。如果,他知道这句话会招来杀生之祸,不知此时趾高气扬的他,会作何感想。
沈放微微一笑,顶着对方的枪口就走到茶几边上,拿起茶几上的烟,就毫不见外的叼进了嘴里:“我给你时间做出选择。”
话说张闯也是横大的,但是能在这么劣势的情况下耍横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饶有兴趣的在凹陷的脸上抓了抓,挥手一扬,让那几个裸身的壮汉收了武器:“哎呀呀呀!你给的选择是什么?爷爷我很有兴趣听听。”
“放人。或者,”沈放一挑眉毛,沉声炸言道:“死!”
这个世界,太多装逼不成反被轮的角色。但是,在沈放心里,从来就没有装这个字眼,只要他说出口的话,就必然做到!
这一喝,凹脸的张闯和他的那些走狗们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可是很快便发现沈放只是僵这个让人发憷的脸,并没有做出任何威胁的动作。
“哎呀呀,我给你唱首歌听。”张闯捏着嗓子,极为玩味的扫视着沈放:“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呦!”
声起形动,猥琐的声音配着其几乎被扭曲的身体一阵乱斗,滑稽的让人忍不住上去抽他两耳光。
可是必定沈放不是一般人,依旧未变的脸色,他在默默的抽着烟,对其耳边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唉,****!”张闯大大咧咧的走到沈放跟前,一屁股坐下,“老子跟这义唱,你总要给点掌声吧?”
说着,张闯对后一使眼色,不一会儿,那几个裸着身体的大汉便抬着一个一米多长的箱子放到了沈放的面前。
平心而论,张闯这个混世半生的家伙,此时面对沈放竟然有些怯意。当然,在他的黑道生涯里,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恐怖的。
不过,这仍旧是他的地盘,只要他一按白金钻戒上的警报器,整个帝都近百号他‘圈养’的打手们便会在十分钟内赶到他的身边。
强龙不压地头蛇,张闯抽筋似的一笑:“你儿子就在箱子里。不过,我看你好像没准备现金啊?难道想刷卡?”
按灭手中的烟头,沈放爱理不理的回答他:“打开。”
“哎呦,****。”张闯滑稽的拍腿而起,将手伸进裤裆里挠挠,又在下巴上挠挠,呲牙咧嘴的盯着沈放:“我说哥哥啊,你个逼是来赎人还是来接我班的啊?”
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张闯觉得沈放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很是好玩。
可是,他很快就会为自己的麻痹大意感到后悔。
“打开。”沈放一泯舌尖,忽的站了起来。
突然的异动,让屋子里除张闯外的所有人都突然间的心惊肉跳。而之前收起的枪支,也对准了沈放。
平了口气,张闯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皮,凶神恶煞的逼视着沈放:“嗯,有点意思!看来你就是那个出手伤我小弟的人了。看你倒是骨骼奇异,颇有慧根的样子,不如跟我一起享受下天伦吧?”
沈放空洞的目光,仿佛如黑洞一般,强行拉扯着张闯堕入地狱:“把,箱子,打开!”
夺魄的气势如死神的镰刀一般,让张闯心中一抽,急忙将目光撇向了别处。面对气势仿佛就能制人死地的沈放,他收其做小弟的愿望却是越来越强烈了:“哎呀呀,何必那么大动肝火捏?释迦摩尼不是说过么:神爱世人啊!怎么样,考虑下?”
面对这样一个近乎于白痴的脑残病人,沈放真想就结束掉他的生命算了。释迦摩尼说:神爱世人。普天之下有这么脑残的人么?
哭笑不得的沈放,怜悯的看着张闯,给出了最后的警告:“最后一次,打开箱子。”
“呀买得,”张闯再次装出一副的恶心的样子,在沈放面前学着少女忸怩的样子:“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了!脑子也大大的坏了!皇军是本着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目的来的,我们的愿意……”
就在沈放面对那个脑残忍无可忍的时候,突然有人惊恐万分的喊道:“老大!出事了!”
接着,傲然而立的沈放背后传来一阵脚步身后,便是一阵上膛的声音。
长长的纳了口气,张闯狞笑着看了看沈放,将手搓了半天,终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将食指上的那枚明晃晃的戒指的转动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几个兄弟在电梯里晕菜了,我不得不本着秉公执法的态度请你配合下我们的调查了。”
这番话,让沈放想起了之前的那个金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样学样了。
随着背后脚步的步步逼近,沈放知道,再耗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人渣终归是人渣!
沈放一降身子,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将沙发掀翻在地,身子一猫,顶着沙发就向着那几个逼近的保镖冲了过去
这些保镖并非闲人或者摆设,沈放顶住沙发的瞬间,噼啪的枪响便如爆豆般的响了起来。
之后,被关在笼子里的几十号少女的哭喊也被急剧的放大了起来。
不过手枪并非步枪,威力远远不及其十分之一。至少,连沙发的一半都没有穿透。借着这挡箭牌,沈放极快的冲到了那些保镖站的地方。
沙发用力一推一丢,顿时就将躲闪不急的几人顶飞了出去。
趁着剩下几人躲避的间隙,沈放箭步上前就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人给顺势带了回来。
三指抠住其手腕,发力一捏,顿停一声惨叫破空而出。
沈放这一捏,硬是将对方腕关节捏的粉碎。
就势一甩手,向前一探,便将那落在半空的枪给接了回来。
不必再等站定,沈放的枪口已经向着那几个保镖的裆部喷出了火舌。
等到枪声结束,地上已经是一片血海。倒地的保镖,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护裆的条件反射,便几乎晕死了过去了。
当然,在两个小时之内,这些人都不会死。但是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们是彻底的废了。
不过这用沈放的话来说,叫没收作案工具。没得商量。
料理完这些走狗,沈放回头便要准备收拾那张闯,可却突然发现,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电梯。
失魂落魄的张闯此时正蜷在电梯里,恐惧的看着沈放。
这种脑残留着也是祸害。沈放早就没有了让他活着的准备,可是在手指扣动扳机的时候,听的却是咯嗒一响。
没子弹了。
“操!”沈放第一次显得气急败坏
看着危险基本解除的张闯,发出一声狞笑,挑衅一般的透过即将闭合的电梯门缝,对着沈放亮出中指。
当然,他没想到,即便是暂时的苟且,也让他在剩下的活着的时间里,活的痛不欲生。
能摘叶伤人的人,还怕手里没有武器。
沈放将手一抖,那没了子弹的手枪便嗖的一声飞向了电梯。
极快的速度,硬是洞开了已经下降的电梯护门,飞散的零件顿时在电梯里四处迸射起来。
无处可躲的张闯在后悔对沈放做出那个挑衅的动作时,也不得不护住脑袋蹿到了电梯的角落。
也不知是他命大还是运气背,迸射的枪械零件嵌进肉里四个,其中的一根弹簧更是硬生生勾进了张闯脸颊,从鼻孔中窜了出来。
当然,这跟弹簧再偏一点,便可以结果了他的小命。
听着电梯井里响起的惨叫,沈放冷冷一笑,刚要抽身准备追下去,却见之前上来的电梯门一开,又一伙儿人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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