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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深入虎穴的女游击队员

按照巴佳司令员的指示,拉莎带着特殊的任务去了斯摩棱斯克。按照伊丽沙娃提供的地址,她找到了那所房子。

拉莎敲开门,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门里边。拉莎估计,这个人就是伊丽沙娃说的叶利可夫。

拉莎用暗语说道:“婚期要到了,请作好结婚的一切准备。”说完便把那块撕成两半的手绢递给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将怀中的另一块手绢拿出来,两块撕破的手绢镶在一起,则成了一块完整无缺的手绢。

于是,男人让拉莎进了房间。

男人说:“拉莎同志,我叫叶利可夫,是这个城市的地下组织负责人。游击队的女侦察员伊丽沙娃是我的未婚妻。”

拉莎表示这些情况她完全知道。

到了夜晚,叶利可夫说:“拉莎同志,外面很危险,今晚你就在这里住吧,我到一位朋友那儿去住。明天我不回来,你走时请顺便把门关上。不过,拉莎同志,这里处于敌人的残酷统治区,你要格外小心啊……”

叶利可夫走后,拉莎久久不能入睡。这个人到底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看他神态似乎又不像是德国人的奸细。拉莎就这样在半猜疑半推理的状态中慢慢入睡。她想,不管怎么样,明天就可以见分晓。

第二天一早,拉莎还未起床,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赶紧穿好衣服,还来不及梳洗,突然闯进来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用手枪指着她说:“不许动,游击队员拉莎小姐,你被捕了!”

拉莎故意镇静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先生……”

那个拿枪的男人说:“总有一天你会听懂的。”之后手一挥,另外两个男人上来把她捆绑起来,用一块黑布蒙上她的双眼,押上一辆黑色的汽车。

当天夜里,在德国的秘密监狱里审讯拉莎。一名盖世太保手里拿着一根皮鞭,一边挥舞一边吼道:“快说,小娘儿们,巴佳派你来干什么?!”

拉莎咬紧牙关不吭声。那盖世太保抽了拉莎一皮鞭,说道:“小姐,还是老实交代吧,免受皮肉之苦。”

拉莎从嘴里吐出一口血,使劲喷在盖世太保脸上,大声叫道:“放开我,我抗议……”

那盖世太保用手擦掉脸上的血迹,怒气冲冲地吼道:

“你这臭婊子,不给你吃点苦头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说完举起皮鞭,一连抽了拉莎几十鞭子,打得拉莎死去活来,脸上、身上、背上、腿上全是皮鞭伤痕。

拉莎昏过去,盖世太保提来一桶冷水泼在她身上。她冷得发抖,又醒过来,经冷水一浇,那伤口钻心的痛。

这时又进来一个盖世太保,他就是抓拉莎时的头目。

这个小头目用手摸一下拉莎的脸,说:“这么嫩的肉皮,打伤了岂不可惜?你还是如实交代吧!”

拉莎还是闭口不开,不承认自己是游击队员,仍然用原来编造的谎话对这个盖世太保说。这些人当然不相信她的话,把她摔倒在地,将她的衣服裤子全脱光,准备毒打一顿,然后再奸污她。拉莎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就将计就计扮演上了坦白者的角色。

拉莎假装痛苦地说:“别……你们千万别这样,我坦白交代……”

这时,从外面又走来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盖世太保。他温和地说:“姑娘,早知这样,何必受这肉皮之苦呢?”说完,他给拉莎松绑,又将拉莎的衣服裤子递给她。

拉莎穿好衣服后,这个盖世太保摆了一下头,只见那个刽子手走了出去。盖世太保说:“我叫希里克,是德国警察局的上校,希望拉莎小姐好好和我们配合。”

拉莎佯装委屈地表示同意。

希里克说:“小姐这次来斯摩棱斯克是执行什么任务?”拉莎说:“我只是办事路过这里。巴佳司令员给我的任务是去鲁德尼亚车站搜集德军的军事情报。”

希里克点了点头,表示拉莎说的是真话。

希里克又说:“如果小姐愿意为我们伟大的德国做事的话,我可以保证小姐得到最高的报酬。”

拉莎表示对钱兴趣不大,而是只关心自己身体的清白问题。希里克说:

“这一点小姐尽管放心,只要你答应为我们出力,德国人谁也不敢碰你一手指头。”

希里克把拉莎送进最好的医院治疗,很快就恢复了。希里克又将她请到最好的酒店,好吃好喝地招待她。

过了几天,希里克把拉莎带到一个秘密地下室,让她举着右手,对着纳粹魔头、他们的元首希特勒的挂像宣誓。誓词如下:

尊敬的元首:

我,拉莎,愿为伟大的德国效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宣誓:永远忠于元首,保守机密。

巴佳游击队员 拉莎

1942年2月

宣完誓后,希里克说:“拉莎小姐,你在为世界上一个伟大的民族战斗。你的代号是‘玛丽娅-9号’,任务是将巴佳游击队中的军事情报按时提供给德军。”

拉莎说:“上校先生,我既然加入了你的组织,就要为你效力。我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地下抵抗组织,负责人是巴佳游击队侦察连女兵伊丽沙娃的未婚夫,名字叫叶利可夫。”

希里克说:“叶利可夫的确是游击队的一个地下组织负责人,我们警察局正在秘密地监视他。拉莎小姐,你还没有暴露身份,你去拜访他一次,但回来后要把全部细节向我汇报。”

拉莎知道,希里克是在考验她的“诚实”程度。于是,拉莎假装从鲁德尼亚车站回来,风尘仆仆地去与叶利可夫接头。

拉莎来到叶利可夫的住宅,按接头暗号轻轻敲了一下门,但是出来的不是叶利可夫,而是另一位男人。拉莎用暗语问道:“先生,婚期到了吗?”那男人说:“不,没有到,还差五天。”拉莎说:“我记得只差三天了。”暗语对完后,拉莎说:“同志,我有急事找叶利可夫同志,请问他在吗?”男人说:“他不在,但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的住址。”

领导人经常转移住址,这是出于地下工作的安全需要,拉莎一点也不惊奇。她按地址找到叶利可夫现在住的地方,依然用暗语接头。叶利可夫说:“最近德国人盯得很紧,你的行动要小心。”

拉莎将去鲁德尼亚车站的情况向他作了汇报,并说:

“叶利可夫同志,我要立即返回巴佳司令部,不知你还有什么指示?”

叶利可夫想了想说:“还是请你将这半块手绢交给我的未婚妻。告诉她婚期很快就要到了,让她作好准备。”

拉莎在与叶利可夫的联系过程中,始终感到有一个神秘的影子在跟随她。她知道,纳粹秘密警察绝不会轻信她。

虽说不监视,但她根据几天来千变万化的情况分析,盖世太保编造的所谓叶利可夫是地下工作者完全是一个大骗局。她可以断定,这个人是纳粹的一个间谍小头目。揭开这个谜底后,拉莎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至少完成了巴佳司令员的任务。

拉 莎 回到希里克那里,把与叶利可夫会面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全告诉给了盖世太保,还拿出那块撕破的手绢给他看,并说出了接头暗语。希里克很高兴,他说:“小姐,事实证明你对元首很忠诚。现在你快回去,巴佳游击队里有我们的人,你要和她取得联系。你告诉她:‘希里克说了,结婚的礼物准备齐全,婚礼按时举行。’然后传达我的命令,必须搞到游击队指挥员秘密的接头地点、暗语和时间。”

拉莎说:“可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又怎么和她接头呢?”

希里克说:“此人就是伊丽沙娃。”他还说:“伊丽沙娃执行任务后,要让她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是你们的上司,你们要坚决执行她的指示。如果你稍微犹豫,她就会干掉你。这个人叫库依玛。”

拉莎走时,希里克又说:“为了使巴佳相信你出色地完成任务,我现在给你一样东西,巴佳看后,一定非常喜欢,也会更相信你。”

拉莎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鲁德尼亚地区的德军军事布防图。不用说,这一定是一张半真半假的军事地图。

经过艰难险阻,拉莎终于回到游击队总部并将她打入德军内部的情况向司令员作了如实汇报。

司令员紧紧握住拉莎的手,非常赞许地说:“拉莎同志,辛苦你了!你的工作完成得十分出色,我代表苏联游击队向你表示感谢。”

拉莎眼中更是充满了泪水,但同时颇感委屈地说:“尊敬的司令员同志,这样的任务今后千万别再派我,我实在受不了……”说完,眼泪夺眶而出。拉莎将自己打入德国军队内部的详细情况向巴佳司令员作了汇报。

格罗里夫认为,库依玛就是医院的医生戈娜。巴佳说:“上尉,你的推测是正确的,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戈娜是叛徒。”

格罗里夫说:“我想,司令员同志,你应该派侦察员伊丽沙娃去斯摩棱斯克执行任务。”

巴佳说:“我也有这个打算,但是她去了还会回来吗?如果她不回来,那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格罗里夫向巴佳司令员分析了所有情况后,提出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

巴佳听了,完全同意。这样,巴佳游击队张开了捕捉“玛丽娅”行动计划全部特工人员的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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