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中······
王静曦的死一直在,武小楼面前回放着,那一个悲惨的笑容,那一张苍白的脸,那半截破碎的身躯,溅起的三尺热血,这一切都是那个骄柔少女,死前所以留下的最后一丝画面。
“你恨吗?”
不知何时起,重生前的北堂将延,出现在已重生为武小楼的北堂将延身边,他还是如记忆中那般洒脱,英俊的脸上充满了淡淡的不屑笑容,似是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屑他一顾,嚣张如他铠甲必须是精金打造,赤红披风必须是上古赤龙皮,这人嚣张不可一世,这才是真正的北堂将延。
武小楼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一脸苦笑道:“恨啊!”
听到了武小楼的回答,北堂将延好像很满意,他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你恨什么?”
武小楼看了看手上那一根,属于王静曦的青丝,满脸无奈地叹息道:“我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不了她,毕竟现在的我,已不是昨日的我,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空有一身血气,却无法修炼的废材,所以才能任人宰割,任人玩弄,若是以前的我,老子定一剑西下这些人的头颅。”
北堂将延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嘛!少年不张狂,枉青春。”
说到这北堂将延,顿了顿走到武小楼身边,右手按着武小楼的肩膀,嘴巴伏在武小楼耳边,一字一顿重重说道:“那么,接受我的力量,让我们回复从前如何?”
“呵呵!”
武小楼一阵轻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之色,他推开了北堂将延,站在了他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那眼眸是那般的漆黑而纯粹,深邃得令人发抖。
“可惜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不会明白我心中所想,我已不再想走从前路,从前的我看似强大,但后来我明白那还未够,要做我便做这星空下的第一人。”
说到这里,武小楼指着北堂将延的脸,重重说道:“那么你可以滚了。”
北堂将延一阵微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原以为我做得很好了,我原以为你是很渴求力量呢!没想到你的野心比我想的还大,现在看来我的确不够了解你。”
武小楼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屑地说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所有一切都是幻像,因为你说过,“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这是你的原话。”
说到这武小楼,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继续说道:“力量,我的确很渴求力量,不然我就不会入这地宫,但我要的力量,不是从前的力量,而是要超越从前,成为这星空下第一人的力量,我要的是改变天下的力量。”
北堂将延笑了笑,随即转过了身,径直往黑暗中走去。
“看来是我大意了。”
·······
武小楼慢慢地醒了过来,映入眼眸的是一阵幽暗的光芒,那是月之石特有的光晕,看来是回到了地宫中了,武小楼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此处却是一处宫殿,宫殿非常之大,目所及之处看不到尽头,在这偌大的宫殿里,似乎堆放着一些什么,但因为宫殿太暗了,只能看到一大堆如,小山丘般的黑影。
而在武小楼身边,却有三副模样诡异的棺材,静静躺在宫殿的王座之下,那王座之上却坐着一具,手柱着长剑,浑身破烂铠甲的骷髅,武小楼走到骷髅面前,看了看那骷髅,只见那骷髅竟每过一瞬间,竟然会流过一阵淡淡的流光,看样子这一副骷髅定然不凡。
再细看那骷髅身上的破烂铠甲,一整个胸部从肩膀到小腹,有着一条恐怖的刀痕,直接把那铠甲砍开,那骷髅的肋骨也整齐地断了一排,如此恐怖的伤痕,可想此人生前到底经历了怎么惨烈的战斗。
正当武小楼想,拿起那骷髅的一根骨头,仔细研究之时,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属于老祖宗的冰冷声音响了起来。
“殿主遗骨不得碰触。”
那声音仿佛具一穿透性一般,直直穿透了武小楼的耳膜,刺进了武小楼的脑袋,顿时武小楼感到脑海一阵刺痛,连忙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当武小楼收回了手,那一道刺痛这才消失了,但武小楼的脸也一阵惨白了起来。
“小子,你既然破了牧沉涯的幻境,那最后试炼也通过了,是时候要告诉你一些东西了。”
武小楼揉了揉太阳穴,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不见老祖宗的身影,心中不禁想道:“这老祖宗还真是神秘,既然我都通过最后的试炼了,还不出来见我吗?”
武小楼般想着,忽然只感到背后一阵阴风阵阵,刚转过头一看,只见一具浑身枯廋如柴,惨白如白纸,满头苍白头发随意披散,如鬼魅一般的人影出在了武小楼面前,看到这鬼魅一般的人影,武小楼当下一招“崩拳”打了出去,那“崩拳”力道十足,如炮弹一般夹带凌厉的劲风,打向了人影的胸膛之上。
然而那人影只是伸出一只手指,便抵住了武小楼全力打出的“崩拳”,那人影手指一阵发力,武小楼当下被弹飞了数丈,撞入了宫殿中那些小山丘般的黑影之中,也因此武小楼才发现,这一堆堆小山丘般的黑影,原来是无数的金银财宝,和无数的神兵利器所堆放起来的。
“小子,你敢对老夫无礼,莫说你是老夫第十代嫡系子孙,就是老夫的儿子也不敢对老夫无礼,你是欠揍吗?还是皮痒了?”
武小楼揉了揉,撞得疼痛的后背,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刚才所见到的,那如鬼魅般的人影,不是真的鬼魅,原来是那一直只听得到声音,从未见过人影的武家老祖宗。
武小楼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一阵苦笑喃喃自语道:“这下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