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8
燕子的清唱？
你是，人类？
是啊，你以为就你是特殊的？太自大了，臭小鬼。
不，只是??????
从来没见过其他人类？我也是啊，其实嘛。
嗯？
没什么，参燕，你呢？
秋。
没有姓式，吗？很不礼貌啊，这种回答。
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在后面的小竹丛边，这个姐姐穿着红色的和服，坐在阶梯边，参燕，是参家的人吗？从来没见过。
“秋，既然你看到我了，作为同族，我有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不要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好吗？”
参燕慢慢的凑近我，淡淡的香味不断清晰起来，带着雨水的凉和泥土的淡淡腥味，在我眨眼的一瞬间，我感觉到她有些冰冷但是带着清香的嘴唇接触到了我的脸颊，并留下一阵如同清风的低语。
“保守秘密哦。”
我点了点头，很木讷，也许是有些吓到了，她盘起来的长发上面别着一只银色的燕子，在翠竹中若隐若现。
等我回过神来，参燕姐姐已经撑起一把翠竹伞踏着干净的翠石砖铺成的路走向房子的转角，消失在我的视野。
这一个瞬间，我突然很开心，似乎是因为我见到了我以外的人类？那种莫名的孤寂突然释然。
“我才不是一个特殊，明明在世界的另一端有成千上万的人类，不，可能需要用千万，亿来计数。”
我躺在有些湿润的地板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冰冷，潮湿，身子却慢慢热起来。
突然好开心，生活了那么久，终于看到了除了镜子以外的人类。
“我回来了。”
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时候的老爹抱着几个空酒瓶倒在沙发上流着口水，桌子上还有一堆橘子皮，擦干净的地面粘粘的，是橘子汁。
“起来啊！笨蛋！”
老爹伸手，挠耳朵，放下，打呼。
可恶啊啊啊啊啊！
但是突然并不想吵醒老爹，还有躺在我床上的多吉叔，敢把他的香蕉皮扔我床上，我一定会报复，一定！
我简单的收拾了下现场，不过应该是诺先生走之后才这样的，不然诺先生会打扫好，虽说我并不希望诺先生对老爹太好，不然老爹终究不会好好做家务。
今晚做什么菜呢？有些苦恼，不过我要先煮一点黄莲汤，虽然这点就对于老爹来说家常便饭，但是怎么说也是需要药来稍微调理，大白菜吧。
热上油，然后准备汤汁，煮热。
淘米，加水，先把饭煮上，三人份，唔，四人份。
海带放进水中慢慢煮开，大白菜切开放进汤汁里慢慢煮，放上四个鸡蛋，油锅中放入豆腐丸子，看着金色的油刺啦刺啦地煎炸豆腐丸子白色的皮，淡淡的香味慢慢蔓延开来。
准备好的豆皮里加入之前磨好的梅肉，酸味很好的开胃，淡淡的黄色，还有褐色的梅肉，都是冷菜的话吃饭也会舒服一些吧。
然后就是等待，等饭粒成熟。
收拾屋子，把乱糟糟的东西放回原位，至于被老爹压住的东西只能等他起来再说了。
一脚踹开多吉叔，他滚了两圈，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和老爹一起打着富有节奏感的呼噜，把毯子抽出来，叠起来，放在一边，然后把我的一些小装饰品摆回架子上，为数不多的家具上摆了以前的各种纪念品，就算坏了我也会想尽办法修复，在我眼中他们都是我的宝物。
海带捞出来，放进装了酱料的碟子，然后把豆腐丸子放进去，让焦脆的外皮吸够汤汁。
再放一点萝卜丝，放一片香叶，摆出一份好看的样子。
大白菜差不多了也可以装盘，把汤汁浇在白菜上，淡黄色的汤汁加了一些芡有些稠稠的不过味道很清淡，剩下的汤汁稀释之后加入适量的味增，加入一些海带和萝卜。
差不多了，全部装盘。
起来吃饭了啊！
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了吗?
初次睁眼时，眼中满是火光，干燥的热浪不断冲刷着我的皮肤，衣服感觉就像是着了火，很想脱掉。
但我却知道这是个梦，一个真实的某个人给我的回忆。
“快跑！”
“来不及了，尽量撤离，松山，把那几个刚救出来的孩子送到翡翠林。”
大人们的吼声在我的耳边回响，而我只看到一片片黑影在火焰中不断掠过。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很粗糙，充满汗水，非常用力地抓着我。
“走啊！别傻站着！活着才有希望啊！”
我跟着这个只能看见灰色毛发，棕色长衣的大叔，踩在有些毛糙的地面上，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和脚踩在地面的沙拉声，我不能停下，大叔的手很有力，我完全没办法阻止他。
视野逐渐清晰起来，我看见很多样式很老的房子，都在火焰中发出悲鸣。
“小东西，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他也许是认为我吓坏了，不停地安慰着我，我却是被吓坏了，但是我却知道这是梦。
不知不觉我被扔上了一辆鸟车，很疼，意识有些不清晰。
浓烟和热浪让我的呼吸变得很慢，却急切的想要呼吸。
“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阿琪。”
“你的名字呢？”
“河村沼田。”
“你的呢？”
“晓亮丸。”
我能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回应的声音大多童稚带着悲伤。
我没法睁眼，很疼，就算强行睁眼看到的一切也是模糊的，不过我能感觉到自己不是自己，因为我的身体上有一层被汗水打湿的毛发，很长，有点闷，但是绝对不是我原来的身体。
那个温柔声音的主人用她温暖的手摸想我的脸，“参孙，你的父亲会没事的。”
哈？
我现在的身体是参孙伯伯的话，也就是说这是参孙伯伯的记忆？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是参孙伯伯的说话方式，只能沉默。
“参罗也真是，当初就不应该把人类带进我们的世界，应该不太平吧人类们，学者们都回来避难了。”
“住嘴，狒笃。”
“听你的，不过参罗大人是个优秀的长老，参孙，你要好好想你的父亲学习知道吗，当然是这次事情之后。”
“让你闭嘴你不会吗！”
这是40多年前的事情了。
突然一切停止，一个声音穿过我的耳朵，是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我环顾四周，希望能看到什么，但是一切都很灰暗，而且发不出声音，只有风的声音。
“秋，醒醒了，今天别想偷懒哦。”
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老爹的大手压在我的头上，不停地搓着我的头发，雨声没有停，哗啦哗啦很有节奏。
我推开老爹的手，竟然起晚了，昨天的梦还是那么清晰。
练习之后，我坐在樱花树下休息，老爹用巨大的塑料棚做了这样一个屋顶，樱花树顶部用力的顶着塑料棚，不过这个有点发白的塑料棚还真是结实。
老爹喝了口茶，然后出门了，那么大的雨，一定有不少活要干。
我继续挥舞着剑，但是一阵不安突然钻过我的心头。
“秋？”
陌生的女人的声音，或者说熟悉，昨天梦里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
明明四周什么都没有，却感觉什么东西离我很近，冰冷的风在我耳边发出嘶嘶叹息。
“我不是你的敌人，当然也不是你的朋友，我想在你这里借点东西，我是从水月来的。”
那么就是妖怪了吗。
“我可以拒绝吗？我们家什么都没有。”
我保持警惕，直觉一直在告诉我危险。
因为大雨，多吉叔和诺先生都不能来陪我，老爹为了我们俩的生活还要去打工，只有我一个人，如果真的出现危险，我没能保护好自己不就是辜负了老爹那么多年的培养了吗！
“只是想借你的身体而已，你可以碰到水月和镜花的话，就是说你也能碰神祗之物了吧。”
来者绝对不善。
“退下，就凭你也敢进入海拥？”
参燕姐姐的声音？
“切，你这个养女竟然还敢出来，凶手。”
我只是眨了个眼睛，穿着红色和服的参燕姐姐撑着白色的伞站在我面前，一只乌鸦停在樱花树下，眼睛里不停地流出像沙子一样的黑色东西，但是接近地面的时候又消失不见。
“你应该知道海拥的天守街是不允许妖怪进入的。”
“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人类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到底谁先打破规矩，你似乎要负责到底啊。”
随后乌鸦就消失了，参燕姐姐有些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手背，脸上带着微笑，眯着眼睛让我突然很安心。
“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我点点头，不过那么多年，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第一次和人类出去走走，还是个姐姐。
雨没有停下的意思，到底下了多久我也不是很记得也不是很关注。
我撑着伞，听着雨水在不同的东西上充满节奏的鼓点，看着如同红雾般的参燕姐姐，散发出有些冰冷但是让人舒服的香味，我想不到那种香味是什么，但是很甜。
这条小路是通往城市的，我几乎没有去过天守街以外的地方，因为老爹不愿意去，参孙伯伯也不允许。
原因我也知道，和以前的故事有关系，一个过去有关系。
人类是不允许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早就知道了，无处可去的我被老爹收养，没有曾今的我也只能随波逐流。
我还是有些怀疑，我真的应该出现在这里吗？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来到了这里，遇到了老爹，遇到了大家，生活了7年之久。
天守街之外，世界很大，我也去过好几个地方了，喜欢遇到的人们，喜欢听到的故事。
我喜欢这里。
回到家的时候桌子上摆着一份饭，明显不是老爹做的，粉色的青鱼炒饭，味道甜甜的，有点冷，吃完之后喝杯茶，感觉真的很舒服，忘掉了我暂时的感觉。
“臭小子，回来了？”
我看了一眼门口的参燕姐姐，但是已经不在了，大概是离开了吧。
“下大雨，暂时就好好歇歇吧，你当我会这么说么！”
我自觉地拎起剑，撑伞向后走，老爹扛着剑一脸严肃地在后面跟着，还不断地嘀咕着“真是的，讨厌啊”什么的牢骚。
我其实很心疼这棵老樱花树，枝丫被压得有些弯，刚长出的绿芽扭在一起，不知道老爹是怎么把棚子弄上去的，要知道围墙有3个我那么高。
老爹挥剑，我也挥剑。
老爹挥拳，我也挥拳。
老爹踢腿，我也踢腿。
这么做已经是四五年了吧。
动作越来越熟烂，已经不知不觉可以在老爹下一个动作开始前猜到下一个动作。
“臭小子，今天怎么有些心不在焉？”
老爹突然停下动作，一把抓住我挥出的下一拳，
“没什么。”我都不相信自己的这句话，乌鸦的话我再怎么想要忘记也会在意。
“有话就说出来，这是作为师父，作为父亲的义务。”
老爹松开我的手，盘腿坐下来，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脸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就昨天去了趟参家回来就变成这样，是不是参弥欺负你了？”
“老爹，参弥欺负得了我么。”
我也坐下，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没什么表情，真的好烦，再怎么不在意，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什么那个乌鸦会故意强调人类不该在这里的话，为什么做了这样一场充满灾难的梦，为什么我感觉内心好迷茫。
“啪！”
突然一声巨响在我面前带着强烈的气流滑过我的脸，老爹的拍了个巴掌，我吓了一跳，然后一巴掌打在老爹的手背。
“臭小子，现在清醒了？”
“我一直都醒着。”
“那你怎么老闭着眼睛。”
“养神，不像某些人睁着眼睛和瞎子一样。”
“哦？你很有意见的样子哈？”
“对了有个词叫'睁眼瞎'”
“过分了哦。”
果然只要说出一些难听的话，老爹就会忘记自己刚才关注的事情，我不想提出这个话题，因为我害怕会把自己的不安带给周围的人，也许这份不安就是人类不该在这里的理由之一吧。
这里的人们都是那么幸福，友爱，满足于自己的一切，而我，到底在想什么。
“秋，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能告诉我吗？”
我完全没注意到诺先生已经来到“道场”，看样子寺院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诺先生一如既往一身灰色的衣服，飘着淡淡的香味，有些湿润冰冷的风让这个味道更加清晰，是檀香吗？
“秋，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我多说一些事情呢，比如以前发??????”
老爹刚说出这一句话，就被诺先生一把掐住，金色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愤怒，老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多说话，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的过去。
老爹不擅长掩藏，我也不擅长，参燕姐姐的存在，似乎也不受欢迎，而且就算有路人也只是和我打招呼，似乎从没人注意到参燕姐姐，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但是这样一个鲜活的人在我身边，怎么可能被人无视。
“那个，相信我的话，我只能说还是一片空白。”
对他们而言最大的禁忌就是询问我的过去，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
老爹也很在意哪天我想起来之后会有变化吧，比如现在反常的我。
“秋，别说这种伤人心的话好吗？”
诺突然双手抱住我的手，眼里充满着不悦，同时却包含着不易察觉的关心，有些冰冷的空气传来一阵诺先生的温度，老爹叹了口气，“真是，不省心的笨蛋儿子，什么时候能学着外向一些。”
对于内向外向我不好说，不过我很被动倒是真的，除了老爹我很少会对别人有主动的意识。
这件事并没有解决，但是我们都清楚这件事情不可以纠缠，因为都是大家不想撕开的伤口。
“怎么了，和家人发生什么不悦的事情了？”
晚上，我去了参孙伯伯家，在那里过夜，只要和老爹有矛盾，老爹会跑出门不回家，对此我不在家的话给他私人空间也可以，这是我们两个解决办法的一种方式。
“没什么，每次都麻烦你们，打扰了。”
我拿出几个自己做的饭团，放在佛龛的碟子上，烧了一炷香，这是给参罗爷爷的祭品，参弥说过虽然自己没见过自己的爷爷，但是知道他最喜欢吃梅子饭团。
酸酸咸咸的口感倒不是我喜欢吃的。
参孙伯伯美树阿姨从来不会太多过问我的事情。
和参孙伯伯较量了一下剑术，可是完全是被吊打，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我可以感觉到那无法超越的压制感，但是力量方面，不只是因为手下留情了还是错觉，参孙伯伯的力量并没有老爹大，但是那份稳重和细腻却不时从动作中表达出来。
“去洗澡吧，苓应该快出来了。”
“恩。”
我行了个礼慢跑着，跑向浴室的方向。
“啊，秋。”
熟悉的声音，但是，我的错觉吗？黑色头发的少年站在我的眼前，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长发，还在散发着热气，我只是眨了个眼睛，黑发变成了金发，裹在参苓的脸上。
想人类想疯了么我。
一定是老昏眼花。
我也没想太多，毕竟能把树荫看成妖怪的我。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摇摇头，参苓把毛巾扔进篮子，喝了杯放在门口的牛奶，然后走开了。
洗完澡超级舒服啊，比起公共浴室，还是私人浴室更让人舒服，老爹每次和我一起洗澡就会自作主张帮我搓背，相当用力，搓下来的绝对不止脏东西，一定有我的皮。
当时还获得了一个称号，熊嚎子。
洗完澡大家坐在茶室，开着窗户让潮湿的风吹响挂在窗边的蓝色风铃，金色勾边的白色樱花很漂亮，在灯光下摇曳，不断发射着时而刺眼的闪光。
美树阿姨端坐在火炉前照看着火苗，跳跃的火焰不断随风起舞，踩出不规则的舞步，美树阿姨将煮好的茶汁倒进一个个白色陶瓷杯中，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连贯柔美，就像风中的丝绢一般。
大和抚子，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我望向窗外，看着那一个小小的祠堂，上面有一束新鲜的黄色菊花，不知道是谁放在那的，不过看样子有一段时间了。
暗红色的瓦片上几束小草顽强的起伏，我看不清这个小祠堂上面的字，也不是很懂上面写着什么。
“秋，吃点心吗？”
参弥拿着一块饼干放在我的手背上，我点点头，“谢谢。”
是海苔饼干，淡淡的咸味很清爽，干燥的口感吸走湿度带来的不适。
“熊穆就是这样，怎么都长不大，还记得第一次说要收养你的时候真的是吓一跳，后来的事你也记得。”
参孙伯伯抱着拳，胳膊撑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慢慢呼吸。
“伯伯，你觉得这样的决定现在是正确的吗？”
参孙伯伯金色的眼睛突然睁开，一只大手抓住我的头发。
“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觉得留下来是正确的吗？”
“虽然我在人类世界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但是我觉得我很幸运能遇到老爹。”
“这不就是你的正确答案吗？”
是啊，这不就是我的正确答案吗？
“我也好高兴能认识你啊，秋。”
参弥捏着我的手，一脸满足的样子，“对不对啊，哥哥。”
“啊，嗯。”
参苓微笑着喝下一杯茶，然后闭上眼睛养神。
雨不知不觉小了一些，看样子是有要停下的意思了?
白色的睡衣很舒服的裹在身上，我在老爹以前的房间里有些睡不着，希望回家后老爹和以前一样傻傻的笑着。
一定的，我和他吵架又不是一次两次，很多次都是老爹莫名其妙的发火。
别人给的评价，自私自利，毫无公德心，脾气糟糕的酒鬼。
我补充，还是个糟糕的父亲，糟糕的老师。
不过他很尽力了，为了我亲自下厨，味觉明显有问题的他竟然能随便的吃下自己的黑暗料理。
好几次生病老爹直接把医生强行“请”到家里，不过据说老爹从来没生过病，也没去看过医生，所以方法会比较直接，才怪啦！
这件事让山羊爷爷至今都有些后怕。
老爹睡过的房间，我在这里睡觉，真的是干净得一尘不染，但是想想老爹的房间，对他而言很小，杂乱，还很臭，脏衣服内裤扔的到处都是，汗味浓烈到会让人直接吐出来。
不过现在还好，我每天都会进去收衣服，老爹记得换衣服的话，我就不用进去。
现在味道不至于那么可怕了。
真的是过了好久。
“秋，你能醒一醒吗？”
我明明觉得睡不着，这时候却感觉很疲倦，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熟悉的脸，是参燕姐姐啊，诶！这里可是男孩子的房间！
秋天的叶子们
飘散在冬天的泥土中
春天的微风
夏天的花红
四季的记忆在一颗树种
在时间中
变得和自己的母亲一样
变得和自己的父亲一样
那样漂亮
绿色的树叶花朵的红
随风
飘散在脚下的土地中
我，希望你能听我唱一首歌。
我，希望你能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我，希望你不会被自己的内心吞噬。
我，希望你会平凡安全的永远活下去。
我，希望你永远留在这永远不会回到那。
我，希望，好多的希望，好多好多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