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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军旅生涯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背叛军队。这是我在入伍授衔时立下的誓言,我所在的部队隶属于中国人名解放军七大军区之一的东南军区——第A集团军、一师三团二营五连。我们师1937年于山东雷云山起义,随后转战山西、东海、湖南等地。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师打得敌人闻风丧胆,被日本鬼子叫做最勇猛的部队;解放战争时期,亦打得国民党军队溃不成军,挡者披靡。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十大王牌师之一。

而我们团,乃是我们师的精锐。因擅长夜袭。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团常常潜伏于黑夜之中,伺机而动,犹如猛虎一般,打得日本鬼子屁滚尿流,是以,日本鬼子称呼我们为夜老虎。抗日战争著名的“夜袭阳明堡”、“武威山战役”讲的就是我们团的故事。

“同志们,你们知道我们连队为什么被称为英勇善战连吗?”老马大声的站在队列前向杨伊等一众新兵问道。“不是道。”老马望着底下列队整齐的新兵,神情自豪的道:“你们应该庆幸自己是五连的新兵,你们来到了五连。我告诉你们,我们连队是全团的标兵连,是英勇善战的连队。我们连队这个英勇善战的荣誉称号不是自己叫出来的,是敌人给我们的,是我们无数的革命先烈拿生命打出来的。无论是在战争时期,还是和平年代,我们连队一直恪守革命先烈留下的优良传统,为国奉献,为人民服务,是军区的样板连队。”

我的老连队——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南军区第A集团军一师三团二营五连——英勇善战五连,是一个有着光荣传统的连队。抗日战争时期,我们连队的一个老连长焦永辉,在一次重要战役之中,奉命戍守一号高地,而当时,日本鬼子想越过一号高地,切断我军后方,用一个团的兵力进攻我连驻守的一号高地。我们连在连长焦永辉的率领下,与日寇展开了殊死搏斗,经过三十余次的反复争夺。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砸,石头砸光了,就用牙齿咬,最终确保了整个战役的胜利。而当时,我们连全连共有一百五十七人,但战斗结束的时候,我们连全连加上受伤的仅仅只有八个人生还。连长指导员全部战死。

后来,在抗日战争后期,抗日战争进入全面反攻的时候。我连又在团的编成内,奉命攻打日本鬼子占领的一个山头。结果在快要攻上山头的时候,却被日本鬼子的一个暗堡所阻。为了完成战略进攻,为后续部队争取时间,我连一排一班班长王峰,不顾个人安危,大义凛然,携带炸药包,用自己的生命炸毁了日本鬼子的地堡,从而使整场战役取得了胜利,也加快了日本鬼子投降的步伐。

我连一共出过三名军长,两个司令,一个军委副主席。因为我连在抗日战争中做出的卓越贡献,是以被第三纵队司令部授以英勇善战荣誉称号。英勇善战五连,英勇的连队。其连训是——敢打首仗,敢打恶仗,敢打硬仗。其连魂是——守如泰山,死打硬拼的钢铁意志;攻无不克,敢打必胜的英雄气概。

“部队的生活是紧张而又压抑的,当兵之前,我听别人说当兵就是新兵三个月累一点,其他的时间都比较好耍。我只能说,那是后勤兵。像我们这种野战部队,应急部队,下连之后反而更累。那时,我们每天基本上身体都因艰辛的训练而疼痛不堪。然而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么苦累的生活,我不仅熬了过来,而且最后还喜欢上了它,你说我是不是脑袋有病!”

部队的生活千篇一律。5点50就起床,出早操,然后就是吃饭训练,吃饭、训练,到了晚上10点中才能熄灯睡觉,而晚上还要起来站岗。用当时我们在部队时编的顺口溜就是——一个不小心,两年义务兵,三餐吃不饱,四季都在搞,五公里跑不停,六点起床哨,七点搞内务,八点想睡觉,九点还在搞,十点才熄灯,十一点刚睡着,十二点紧急哨。部队的生活真不是一般的苦。一般的累。为了效率,什么都有时间规定。吃饭三分钟,洗澡五分钟。小厕三十秒,大厕一分钟,进出打报告,喊你要答道。训练艰苦,俯卧撑、双拉腿、扛圆木、越野跑。累了莫哭,痛了莫叫。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

这天,杨伊吃过晚饭,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过了一会儿,杨伊肚子更是疼得厉害。齐嫣扶住气虚无力的杨伊,神情担忧道:“杨伊,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杨伊神情痛苦的摇了摇头,然后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气虚地道:“我没事,我这是胃病,休息一会就好了。”

齐嫣怜惜地望着微微冒着冷汗的杨伊,问道:“你这胃病是在部队时搞的?”杨伊点了点头:”部队生活紧张,而且经常野营训练,所以对我这种肠胃不好的更是影响巨大。”齐嫣去去了热毛巾来替杨伊擦拭脸上痛出的汗水,道:“当初你就该听你爸的话,不要去当兵的。你看你,两个兵受了这么多伤,值得吗?”

值得吗,如果是两年前,杨伊没有当兵,没有体验过部队的生活,他一定会说不值得。但现在,杨伊却是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当过兵,受了这么多的伤。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军旅情结吧,亦或许是其他更深的什么东西——战友情,爱国心......

“报告。”杨伊站在新兵队列之中,神情痛苦地向老马打报告道。老马转过头看向杨伊,问道:“怎么了?”杨伊用手捂着肚子,痛苦道:“班长,我肚子痛,我想上厕所。”老马怒道:“我叫你动了吗,给我把手放回去,军姿站好。”杨伊把手放回身体两侧,按军姿的标准站好。但没过多久,杨伊的身体就因为肚子痛得弯下腰来。老马走过来,一拍杨伊的腰,大声怒道:“我是这样教你站军姿的吗?你这是什么姿势,老太婆打太极拳?给我被十遍站军姿的动作要领。”

“是,”杨伊,有气无力的道,背起了站军姿的动作要领:“当听到调整军姿的口令后,立正站好,双脚跟并拢,脚尖向前分开为60度,两腿并拢,全身要直,双眼向前平视......”杨伊的肚子痛得不行,越背声音越小。老马大声斥道:“杨伊,你吃饭了吗,怎么声音这么小?是不是想要我让你活动活动?”

杨伊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他不知上千次的在心中问候了老马全家。最后当杨伊背完了十遍站军姿的动作要领,但老马还是没有要让杨伊去上厕所的意思。烈日炎炎,杨伊的额头早已痛得满是汗水。杨伊以为老马故意为难他,所以,杨伊终于忍不住,离开队列,向厕所跑去。给果可想而知,杨伊因私自离开队列,不服从上级命令,又连累了全连新兵,陪他站了一天的军姿。

当时,杨伊的心中对老马是恨之入骨,总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老马。终于,机会来了。集团军首长下部队来检查新兵训练工作,进行军事考核。因为杨伊以前读书时经常与人打架,身体素质比其他新兵要好,再加上在新兵连经常被老马加小菜,所以他的五公里成绩是所有新兵之中最好的。当时,老马为了全连新兵有个好成绩,便让杨伊帮助五公里成绩差的战友,推推他,帮他扛扛枪。

结果杨伊又是驴脾气犯了,考核的时候,任性而为。不顾老马的命令,独自一人跑在最前面,虽然是第一个到达终点,成绩也被集团军首长肯定表扬,但因为杨伊的这种不顾队友,不服从命令,也使杨伊所在的新兵连成绩靠后,被首长点名批评。

新兵连长大怒,就把排长喊去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然后,排长又把老马批评了一顿,并罚杨伊等一众新兵扛圆木跑五公里,直到晚上吃饭。但是,让杨伊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和全连新兵一起受罚的时候,老马竟然也扛着原木跑了上来,与他们一起受罚,他身为班长,本来是不用被罚的,可他却说是他没教育好新兵,才会让新兵不服从命令,而且他是班长,自己的兵被罚,他也有责任与其一起受罚。

“谁能想到,老马这个平时对我们极为严格,冷面无情的马王爷,竟然会与我们这一帮新兵一起受罚?当时全连的新兵都被震惊了,在这样炎热的夏天,竟然有班长愿意与一帮新兵蛋子同甘共苦?就是从那时起,我对老马的恨意就急剧减少,反之对他的崇敬之情与日增多。”

因为老马的加入,原本因为受罚死气沉沉的新兵顿时爆发出漫天的激情。老马在烈日之下带着我们扛着原木跑着叫着——我们是一个集体,我们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你们受罚,我是你们的班长,我也应该与你们一起受苦。来,兄弟们,你们是最优秀的军人。你们是祖国的钢盾、屏障,这点苦算什么。不就是跑个步吗,鸟大点事?来,兄弟们,跟我一起喊口令:“一二一,一二一......一二嘿,一二嘿......流血流汗不留泪,掉皮掉肉不掉队......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那是我第一次对老马产生了崇敬之情,他并不是我先前所想的那样——是一个自私自利,公报私仇的人。我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和悔恨。就是从那次,老马用他的实际行动,让我真真明白了军人的荣誉是什么,团队的荣誉是什么?

“一二”老马叫道。“嘿,”我们一群新兵大声接道。“一二,”“嘿。”“流血流汗不流泪,”老马在前面叫道,“掉皮掉肉不掉队。”我们在后面接道。“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你们是什么?”“我们是军人。”“军人是什么?”“军人是真真的男子汉,不怕死,不怕累。”“军人的职责是什么?”“保卫祖国,保卫人民!”

训练场上,一群热血军人在那激情四溅的跑着叫着,绿色的军装,健壮的男儿,装饰着美好的青春,以及理想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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