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届看她不说话,干脆也不再问。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然后他就这么抱着她站着不动了。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涂画画在心里哀嚎: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能人性一点,当冷冰冰的古董就那么好吗?
“太极——”涂画画纠结了会,选了个比较文雅地开口道。
虽然她先前做得很豪迈,可那都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所谓一冲动理智全无,谁还会去管渺小的羞涩。可现在不一样,两人都在极冷静的状态下,更何况她还好死不死地摔到了那里,丢人都不够丢。
君如届一脸迷茫,低下头看着涂画画,表示不懂。
涂画画无奈,差点忘记了,“太极”是自己叫出来给徐亚斤听的,这呆子怎么会懂。
一个大西瓜,左一半,右一半,中间对切……她觉得既文雅又贴切。可惜,这人不是徐亚斤,没那个默契。
“臀部……”涂画画觉得越来越痛了,忽然想起了它的学名,赶忙回答。
君如届脸上更冷了,凉凉地瞥了一眼涂画画:早说一声“屁股”不就行了。这样了还学人文艺!
涂画画可怜兮兮地,由着君如届把自己翻过来趴在床上不敢再说什么。
“嘶——”右手刚碰到床,就痛得她倒吸气直哼哼。原来刚才在厕所听到的那声细微的咔嚓声是真的。敢情刚才不痛,那是摔麻了!
君如届见状过来查看她的手。
“啊,疼!疼——”右手不能触碰地疼,君如届才刚一握住,涂画画就痛得哇哇大叫。这不会是断了吧?
君如届看着涂画画,眼里有点不确定。这手刚才怎么不喊痛,过了这么一会子才在这边叫。
涂画画看到他的表情,倍感受伤。果然是放羊的孩子不能做,这回狼真来了,孩子得自吞苦果。
她龇牙咧嘴地把手艰难地凑到君如届面前:“都肿了……”
果然,手腕处已经红肿一片。君如届无奈,他也看到她手肿了。他只是在纳闷,这姑娘的反射弧怎么那么长!
君如届小心地把涂画画横放过来,让她横躺着把手伸到床外。然后自己蹲在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红彤彤的手。
她的手好细,就算现在肿了点,他一只手圈着还能剩出一大截手指。
“痛——”涂画画好想掉眼泪,她就算再能耐打击,也忍受不了这种断骨之痛。
“忍忍。”君如届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许多,手上却不放松地轻轻检查起来。
“大王你会看么?”涂画画看君如届检查得很仔细,有点好奇。
莫非他是学医的?
“嗯。”君如届头也不抬地回答,手继续轻轻地按捏。
“嘶——大王,骨头断得严重么?”涂画画觉得自己的手骨肯定摔断了,菩萨保佑不要断得太严重,她还要画画呢。
“脱臼。”君如届简短地给出两个字,然后翻着她的手腕找着力点,一时间室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一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