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战燕精壮的身子在白浴巾的掩盖下若隐若现,虽然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但是因为浴巾不大,夜绝歌还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当然,不是那个不该看,这个不该看指的是——齐战燕肌理分明的身体上布满了一道道的伤痕,已经淡得只剩下一条条的痕迹了,可以看出那是多久之前留下的伤了。
不过齐战燕前几年几乎都是在战场上待着的,这些伤似乎也就没什么了。
“你……”夜绝歌冲了过去,愣愣地看着齐战燕,“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齐战燕皱了皱眉头,“是在……”战场上伤的。
然而齐战燕的话还没说完,夜绝歌就抬起了头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眼底复杂的情绪,“你别骗我说这是在战场上弄伤的,你我都知道,虽然那些士兵人多,但是你要躲开他们的攻击还是很容易的。而且——我就不信齐战元给你的兵力会少到哪里去。”
言下之意也就是,齐战燕的伤,不可能是在战场上弄的。
这个时候,夜绝歌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在钦息寺里,太后对她说的那句被她遗忘了几个月的话——
“你可知道,战燕为你,做了什么?”
脑海里突然清明起来,夜绝歌呆呆地看着齐战燕,恍然大悟地喃喃低语,“我就说当年母亲直接就被处死了,而我作为夜国的耻辱,却只是受了几道不至死的鞭刑而已,原来,是你……”
齐战燕叹了口气,扶住夜绝歌的手,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夜儿……”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夜绝歌打断了,“你不用再解释了,是你,是你跟先皇闹翻了对不对。为了我,能这样做的,也就只有你了……”难怪,在她逃走的那天齐战燕突然就“辞去”了太子的身份,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辞去”,那是齐战燕的要求激怒了先皇,先皇将他逐去了战场!
“你还代我受了很多罚,对不对?”夜绝歌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她从来都不会轻易地落泪,然而这一次她只要一想到她的阿哥曾经为了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她却一直误会着他,她的心里就一阵锥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