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天里，丽萨怕杰西难过，每天都比以前早下班，回家陪他。这天她又按照正常时间下班回家了，杰西问：“怎么你最近不忙了？这么早就回来了。”
“想忙也忙不起来。阿尔伯特对许多东西搞不清楚，不知道先该提交什么、后提交什么专利申请。我们要给他讲很多遍他才能明白，所以进度就慢下来了。真希望‘刨理’还活着。阿尔伯特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她抱怨着。
“安迪告诉我他不久前加入一家叫小福沃托的公司，在那里从事电子音像图书的软件开发。他们现在急需一个象我这样的人，想请我过去。”
“你想去那家公司吗？反正你现在在家里也是闲着。”
“前一阵太忙了，我本来想休息一阵再找工作。现在看来还得帮帮他们，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开发无人驾驶汽车。我答应安迪可以为他们做咨询服务，不想马上成为他们的员工。你的意见如何？”
“你有绝对的自由，我不是你的领导。不过我觉得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不喜欢他们那里，不干就是了。”
“即便给他们干我也不希望没日没夜地工作，我想多休息休息。对了，我们可以找个长假期去见见你父母。你要当我老婆、我的领导，还是要你父母同意为好。。。”
“他们的观点很传统，不像我这样前卫。”丽萨说。
“你是表面上前卫，骨子里传统。”
“你真是认为我表里不一吗？你不怕我掐你屁股吗？”
两人以前打着玩儿，有几次杰西的屁股被丽萨掐得生疼。杰西咧嘴笑笑说：“你不会再得手啦，因为你舍不得了。你老公都失业了，你还忍心虐待他吗？”
于是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打闹闹了一阵子，然后一起准备晚饭。
杰西去了福沃托开始了他的咨询工作，没有几天他便成为了这家小公司的开发主力。他干起活儿来不但思路清晰，而且手法简洁，进展神速。不像大多数的软件工程师，为一个小小的功能要写出上千行的程序，别人很难看懂。一旦出错，查找改正起来很费劲。写程序多少有些象作文章，高手写出来的文章头头是道，通顺流畅。水平差的人写出的文章漏洞百出，词不达意，啰里吧嗦。
两个多月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他完成了好几个核心功能的设计与实现，在系统集成过程中解决了数不清的问题。公司总裁好几次请他吃饭，表示愿意将他转为正式员工而且承诺的薪水和股票条件都很好。
他诚心诚意地劝说杰西：“虽然公司目前有些小小的资金问题，但这只是暂时的。想要给我们投资的风险投资公司非常多。我们现在不接受新的一轮儿投资是为了争取更好的条件。当我们做完产品展示后，我们不但可以拿到一大笔投资，而且条件会更优惠。做为这个产品开发的关键人物，公司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我大胆地预测，福沃托会在两年左右上市，如果你加入公司，你很可能四十岁就可以退休了。。。”杰西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大胆的预测，对于他这样的年轻人而言，不能不说总裁的话很刺激。但他实在是太痴情于无人驾驶汽车的设计工作了，那与福沃托的发展方向相去甚远。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福沃托的全体员工们拼了命地工作，平时晚上十点时公司里依然有人挑灯夜战。安迪、杰西就在其中。周末也常常见到公司停车场上有十来辆车，还是有人加班。最终大家完成了产品展示的所有准备工作。
展示是如此地成功，在社会上引发强烈反响。大的投资公司纷来沓至。赛阔雅（Sequoia｜Capital）来了，摩根大通来了，阿赛尔合伙人（ACCEL｜Partners）来了，还有不少中小规模的投资公司。当然有两家象谷歌和微软一样的大公司也来谈并购的事宜。公司的头头儿们忙得不亦乐乎，也高兴得不亦乐乎。
至于杰西吗，他到底可以喘口气，休息一下了。
忙碌让他在很大程度上忘掉了派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