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峰和马丽,林若觉得很累,靠在阮青山肩上不愿动弹。
"若儿,去歇着吧,我和王阿姨收拾吧,一会儿就好。"阮青山轻轻地拍着林若。
"嗯,我去躺一会儿,辛苦你了。"脚步很沉,心很乱,林若真的很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慢慢地走进卧室,慢慢地躺下,宽大的床上,林若格外娇小,显得楚楚可怜。
多么不得已而为之的举动啊,恶语相向,我林若竟然如此蛇蝎心肠,怎么会如此狠毒?如此下作?
望着天花板,眼前空白一片,林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想起晚宴上马丽惊弓之鸟的样子,当时还暗自叫好,现在却兴奋不起来,没有战胜者的感觉,完全没有,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不堪,心力交瘁。
真累啊,怎么会如此之累?眼皮沉重,不一会儿林若就睡着了。
"若儿,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迷迷糊糊中,林若的眼中出现了阮青山的影子。
"青山,我好累,抱抱我。"林若柔弱无力,眼睛里写满着倦意。
阮青山躺了下来,把林若揽进怀里,轻轻地拍着。
"若儿,有什么事吗?马丽今天过于规矩了,对你毕恭毕敬的,真是奇怪啊。"阮青山想到吃饭前林若和马丽单独待过二十多分钟,这段时间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不然,进门时还精神十足的马丽转眼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实在是无法理解。
"有事发生,可是青山,你要相信我,我说的话做的事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破坏我们的家庭。”林若睁大了眼睛看着阮青山。
“嗯,我知道的,若儿,我知道。”马丽时不时的关心实在是件麻烦事,几乎每次短信都是林若在身边的时候接到的,不知道是马丽有意所为,还是碰巧,阮青山很头疼。
“青山,你也知道,走到今天我们付出的代价有多大,我会全身心的投入,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马丽并非善类,她的所作所为是在激怒我,令我失态,令我失常,令我疯魔,从而使你对我失望,对我厌恶,对我不齿,她才可以有机可乘,对于心怀不轨的她我决不会手软,哪怕背上恶名,也在所不惜,我绝对不愿意给孩子一个支零破碎的家,我和马丽的较量,都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就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参与进来,给我自由处理的空间吧,求你了,我太累了,不想再折腾了,只想在你怀里安安静静的待着。"憋在心里的对马丽的怨恨令林若瞬间又燃起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只是对马丽施下的诅咒,她再也不想重复一遍。
"若儿不说我就不问,你的苦衷我能理解,我会好好把握自己的,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的,只要我们的生活不受干扰,怎么都好。"对马丽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心机重重的她中了蛊毒般心神不宁,惊慌失措?在这种情绪之下,林若还是避而不谈,阮青山知道再问无益,尽管满腹狐疑也只有罢了。
"唉,不提她了,真扫兴。对了,青山,明天是周末,我想陪爸爸吃饭,下周一就上班了,扔了半个月了,可能要忙一阵子呢。"蜷缩在阮青山怀里,林若舒服了许多。
"好啊,去洲心岛吃饭吧,几天不见了,我也想和爸爸聊聊,我感觉爸爸身体不太好,是不是病了?"想起婚礼上林成为偷偷地抹去眼泪,阮青山心里一阵酸楚奔涌而来。
"王叔叔说爸爸这几年一直都生着病,王欢也越来越不靠边,经常地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想想真是气人。"一提起那个嗲声嗲气的王欢,林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倒是听说过王欢的闲话,说是和一个做生意的老板打得火热,有段时间了,怕你心烦就没说给你听,还有,毕竟是道听途说,要是消息不准确,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其实千真万确是真消息,只是阮青山只听了开头,没听到结尾。
"什么?有这样的事?"林若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阮青山,"干什么不早告诉我,这可不是小事啊!青山,你觉得这是件小事吗?不行,不能任由她胡来,我得管管这件事,我还不信了,凭我林若收拾不了她?"
"我打听清楚再做决定吧,先别太武断。再说你怀孕期间还是静心养性的好,别跟圣斗士似的,生个儿子出来还不得直接扛枪打仗去呀?"阮青山皱着眉头,觉得自己真是嘴快,说这事干什么?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是添乱吗?还嫌不够闹腾吗?
“什么?圣斗士?你也真能联想。”看着阮青山一本正经的样子,林若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到林若笑了,阮青山心里轻松多了。
“青山,王欢的事查清楚吧,不能让我们家蒙羞,越快越好,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林若跳跃着思维。
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一下又绷紧了,阮青山暗自叫苦,这下,又得折腾起来,这哪里是怀着孕的人该有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