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然然从滑梯上摔下来，磕到的。”顾然紧张地握着拳头，不肯承认。他知道只要他承认，明天回家，妈妈决不会轻饶他。
荣绍再三确认，顾然也没有说出实情。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继续给顾然洗澡。
在给顾然穿上衣服后，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小然，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表叔，表叔可以帮你打跑坏人。”
“谢谢表叔。”顾然乖巧地点点头。
他是妈咪的儿子，所以他不能出卖妈咪。妈咪会打他是因为他不乖。他以后会努力做个乖小孩。
荣绍揉揉顾然柔顺的短发，心里充满怜惜。
他抱起顾然走出浴室，看到顾定邦正拿着手机，站在窗前。
“外公，你的宝贝重孙儿还你，别让人欺负了他。”荣绍在把顾然放到顾定邦怀里时，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比你还宝贝他！”顾定邦粗声说道。“有胆碰我顾定邦的重孙儿，找死！”
“的确是找死的节奏。”荣绍耸耸肩，不再多说。林染若真的虐待顾然，他这个表叔不会袖手旁观。就算林染是外公钦点的孙媳妇，他也不怕。
……
顾朝看着杜若跟秦莯初默契的对唱，一张酷脸紧绷。木木这是想疏远他？一整个晚上都坐得离他很远，甚至跟杜若眉来眼去，好不温柔。如果他是个沉不住气的男人，早就上去把杜若赶走。
就在他快要被心里的嫉妒给淹没时，一个电话打过来。看到号码，他皱了一下眉：“我出去接个电话。”
“顾朝，不管你跟秦莯初在搞什么，我只给你一句话，那个女人我六年前不满意，六年后的今天依然不会答应让她嫁进门！明天你就给我飞回A城，把那边的案子丢给志中！”顾定邦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
“这个恐怕我不能答应你。爷爷。”顾朝倚着走廊的墙壁，声音坚定地回答。
就在他等着爷爷一顿臭骂时，他突然听到顾然充满童稚的声音。
“爸爸，你去哪儿了？”
“爸爸在B城，小然乖不乖？”顾朝宠溺地问道。
“然然很乖。然然有听妈咪的话，然然没惹太爷爷生气……”顾然一项项叙述着自己的乖巧，似乎唯恐顾朝不爱他。
“然然真是个乖孩子。”顾朝听到小然的话，非常满意，唇角不自禁翘了起来。
“爸爸，然然想你。”
“小然，爸爸也想你。乖，早点睡觉，别惹太爷爷生气。”顾朝的声音不自觉放柔。虽然他不喜欢林染，甚至有些厌恶对方，可是小然毕竟是他儿子。一听到顾然的声音，他心里最冷硬的地方开始融化。
“爸爸晚安！”顾然并没有继续缠着他，立刻跟他道了晚安。
“然然晚安。爸爸爱你。”顾朝吻了一下手机后，笑道。
当他合上手机后，看到杜若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你儿子？”
“是。”顾朝倒也不否认。林染给他生了个儿子，这是他无法掩盖的事实。但是他不会让顾然成为阻碍他与木木结合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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