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闹钟响个不停,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我抄起枕头边的猫扔向响个不停的闹钟,把头扔进被窝里,继续享受这美丽的梦:我西装革履,站在一个硕大的舞台上,下面人潮涌动,在呐喊,在欢呼。我朦胧之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草根,草根(主角)。我慢慢的睁开眼,迎面而来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和我一起长大的那根木棍。我迅速转身避过,头还没回过来,就感觉屁股一阵的那个疼啊。这就是我老妈从小到大叫我起床的方法,简单有效。只要我中招之后老妈面无表情径直离开。她不担心我会继续睡过去,因为我已经醒了,也因为我也不敢再睡过去。曾几何时,就因为我的赖床差点搭进去我这条小命。
我翻过身,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开始我一天的忙碌。
我叫草根,是一个高中生。也算是个从小受尽皮肉之苦的小知识分子,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老妈始终坚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虽然心里对学习很是个反感,但常言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心生怀疑,但也好奇。
我洗漱完毕,哼着小调逼近饭桌。途中我老姐从我身边飘过,像贞子那样飘去洗手间。我也早已习惯,她总是工作到鸡叫的时候才睡觉。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工作,而且经常这么多工作。我屁股刚亲吻板凳,老姐竟然坐在我旁边正吃油条。她的速度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快了。我老姐,一个网络公司项目经理,我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学的计算机,而且还做了项目经理。学习计算机网络编程要有很强的逻辑思维能力,记得我上计算机课的时候,老师给出了一道题目:上厕所要分几个步骤啊?大家伙一听都乐了,答案劈头盖脸的扑想老师。老师差点崩溃。最后老师给的答案是我们认为最离谱的:我们上厕所,一我们要走到厕所门前,然后我们要想想我们是男是女,在然后我们要想想进哪个门。这就是最正确的答案,这答案让我们憋的慌。我就不明白我老姐是咋憋到现在的。
我嘴里嚼着油条,拿着书出了大门。阳光明媚。我眯着眼睛傻傻的看着太阳灿烂的微笑,,那种感觉真好。我骑上自行车前往我那倒霉的学校。两个月了,除了那新添的一座科技楼外,一切还是那么不堪入目。尤其是那条河,该校具有代表性的东西。一年四季,它总是那么有味道,它的气味波及方圆十公里,被它的气味放倒的人,吸三天纯氧都缓不过来,当然有些夸张,我就是想突出说明它的危害性真的很大。这学校为什么没有出现太多的高材生呢?原因于此有很大的关系,倘若出现了几个,那他们的嗅觉肯定有问题。十个人,嗅觉有问题的能有几个呢。
我扶着自行车,进了校门,哥几个不约而同的聚集了。当走过那河上的那座桥,我对伙计们喊了句:哎!兄弟们,你们看俩月前的那滴水还躺在哪里呢。我接着咳了咳嗓子,念道:“《死水》,预备,起”。同志们齐声念道:这是一勾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个剩菜残羹。我们边念叨,边大笑。那笑声充斥着整个校园。诗将尽,一个兄弟评论道:多么好的诗啊,一沟死水比喻当时粘滞不动,沤的发臭,完全丧失生命力的社会现实,我们学校这河,与我们同道,象征着对生活绝望,消极对待一切的我们。说话这兄弟叫松,一副度数上不封顶的眼镜,显得满腹经纶,也着实知识渊博。个儿挺高,有时候进教室的时候会碰着头。时不时从他那渊博的嘴里冒出经典的话,让我们几个开心的想去死。
“那。伙计们,我们待会儿把车子放好,投河自尽吧。我觉得这么死挺实在”。这是桥,一双小眼睛,但是炯炯有神。三厘米长的头发,根根挺拔,像等待检阅的队伍,气派,够酷。
“桥哥,我还年轻,还没娶媳妇,没中过体彩,当儿子当了快二十年了还没当过爹呢,这眼看要当爹了,你又叫兄弟陪你死,太不地道了”,宁子说。宁子身长八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常常欣赏着自己健美的身躯,有点自恋。篮球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这时候从前面跑来个家伙,看着不像个人样儿。头发不长,但盖着眼睛,裤子不长盖着膝盖,拖鞋很酷活脱个无赖。头发黄黄滴,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那家伙我们都知道是谁,他还故意不理睬我们哥几个,我们兄弟几个面面相觑,眼神沟通片刻,临近了,我们齐声对这那拖鞋王子不屑的说了句:就装熊吧你。
“靠,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能认出来?”石蛋说。
“虽然看不出来像个人,但是能看出来那就是你,传说中的拖鞋王子”松说。
我们大笑着走进教室。两个月没见,我们有太多的话要说。虽然是些不招调的话。
我们习惯聚集在那个角落,一:靠近窗户,有利于观察老师的动向,以便摆脱老师给我们定下非法集会的罪名。二来,空气新鲜,使脑子反应快点,以便我们更容易想出讨论的话题。三:在最后两排,虽然离组织比较远,但是不脱离群众。也不打扰那些祖国的栋梁为他们能尽早实现自己的价值而努力奋斗。时间是宝贵的,要不我们为什么常常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呢。
我们刚要开始,一个声音高叫着:同志们,有活动为什么不等我,难道我鞠躬尽瘁的为组织工作,换不来这两分钟的等待吗?震假哭丧着脸走向我们。
桥顺手拿了本书扔了过去:你丫省省吧,生孩子呢你,才来。
震熟练的接过书:我生孩子,我生孩子我不成怪物了。。我也生不出来啊!!
震坐下,看了看各位:咋不说话了都?有啥活动,跟我说说。
“能有什么活动,想出轨吧找不到漂亮的,想挨揍吧没有找茬的,想生孩子玩吧这单体受精的问题还待他们那些伙计解决呢,你说能有啥活动”松边说边指着那些埋头看书的同志们。
“你们没有,我有啊”震拍了下桌子,激动的说。
“你能有啥活动,要么快点说,要么俺们各回各位睡觉去了”我假装不感兴趣。
震说:“草根,你不是还单身吗?我今天进学校的时候,有个高一新生,那家伙长的贼漂亮。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然后我就尾随其后,查其班级,询其姓名,年龄和你一般。你这么搓,她这么漂亮,校花不在草身边成长那多是个遗憾啊”。
“我跟你说,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你说她漂亮,她就是长的跟天仙一样。。那你也得让我见见啊”我把脸凑过去,跟大伙说:那。我就见见?
顿时,轰隆隆地震一般的响声。前面的同学们回头看了看,我和震正被安在桌子上受刑。宁子一边按着我,一边说:大家不要惊慌,看书吧,看书吧“。这就是代价。
他们几个,扔下手上的板凳和书,拍拍手上的灰尘,各自往班级走去:放学校门口见。
就像我们感叹的那样,时间的确比水流的快。眼睛一闭一睁,一节课就过去了,眼睛再一闭一睁,一上午的课就这么完了。我擦干了嘴边的口水,迷迷糊糊起身,也迷迷糊糊的记得我要到学校门口去等那漂亮的小学妹。心想要把自己拾掇的迷人点。我来到水龙头前,把水拧到最大,一头扎了过去,洗洗脸,清醒了许多。我提着满是水的头,往前走。
在学校迷乱的生活中,找个打发时间的方式是我们每个二流子的主要事情,我也渐渐的认为,生活本该如此。
我满头是水,弯着腰,耷拉着头,往学校门口走去。我不敢肯定震说的那个是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红颜小妹妹,这家伙说话没个准头。我心里正嘀咕着,抬头看到哥儿几个都在门口等着“捕食”呢。我紧走两步凑了过去,“哥几个,猎物出现没有?”。说完,我觉得没人搭理我,我弄了弄头上的水,抬起头看看,几个家伙眼睛呆呆的望着我的后方,我也慢慢的回过头。顿时我蒙了,班主任大步向我们走来。“你们几个干什么在这,别又是惹事呢吧,你们要是再打架,就不是叫家长这么简单了”,班主任说。我们连连点头。点头是表示“是”的意思,不是害怕,不害怕不表示不尊重,她教会了我们很多。
我们班主任,叫孙红。名字秀气,人也秀气,就是脾气不秀气。班主任个子不高,身材苗条,扎个马尾辫,刚来这的时候就给我们个下马威。
记得那是我们刚上高一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在快满十八岁还未满十八岁的那年夏天,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怀着迫不及待进入高中生活的心情,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上文中我的母校,下文中简称“甲校”)。那时候我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翻,只因为想讨个名份(……)。我当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来报到,交了学费,寻找我即将融入的小集体。我拔山涉水,终于在甲校教学楼二楼靠楼梯口的地方找到了那亿万山区的孩子们向往的窗明几净的教室。顿时心血澎湃,只因为曾经我也向往过。我把目光转移教室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里面没有一个面熟的。这时候,我看到一个女孩,个子虽然不高,但是举手投足显得精神,梳着个长长的马尾辫,带着副眼镜,衬着那可爱的脸,让人感觉很美。她穿着西装式的某中学校服,气质可佳。不是因为衣服,而是她本来就有那气质。我走进教室,想找个地方熟悉一下情况。那时候我是个内项的人,这是我维一的方式。我坐在倒数第二排靠走廊的位置,我刚坐下,有个兄弟就戳了我一下:哎,兄弟,你是哪里人啊,以后一个班了,多多关照。我点头示意,说:我是A镇的。回过头,我觉得这兄弟真可以,也只因为他敢这样和我搭讪。这兄弟就是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