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东临国的太子殿下这般不识趣。”户部尚书卓有道从众人中站了起来,义愤填膺。
“大人,我不过是替我那东临国一方百姓计较,哪里来的不识趣,若大人非要如此说,那么为了我那一方百姓,本太子不识趣便不识趣了吧。”
“太子莫要怪罪,更莫妄自菲薄,只是贵国将价码一变再变,实在有违诚信之本。”礼部尚书白允起身鞠礼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是不愿,我们也不会勉强,就当出门游玩一趟,明日我便返回东临。”
“听闻东临大旱半年直至上月才降下雨来缓解了旱情,但耕种尚需时日,以粮换马,一万石粮食换战马两千,太子殿下觉得如何?”南渡起身看着墨禹止,微微一笑。
这正是墨禹止此行的目的,南国农业发达,粮食储备甚足,正可以解东临国此次的旱灾。
“如此甚好,就是不知陛下…”墨禹止心里舒了一口气,之前倨傲的神色全无,他本不是倨傲之人。只是南国势大,他不得不表现的强硬一点以便为东临争取更大的利益。
“也罢,东临本是南国盟国,换粮解你东临之急,孤再把公主嫁与你,以表南国与东临国的百年之好,希望你的父皇莫要辜负孤的一番苦心,否则,南国的敌人也不多东临一个。”皇帝看着底下的墨禹止,神色晦暗不明,而后向南渡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南渡恭敬的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敬向皇帝,而后目光却飘到了苏幕身上。
苏幕轻啜了一口手中的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原来如此,闻它不由得在心里给苏幕点了一个赞,东临国需要粮食,如此他们就从被动变为主动。
皇帝如此恩威并施,不计较东临国出尔反尔,还将女儿嫁与东临国太子,东临国百姓以后只会对南国感恩戴德,民心所向,怕是东临皇族从此再无话可说。
“谢陛下!我东临今后定与南国生死相随。”
“太子远道而来,今儿个可得好好欣赏一下我南国的舞乐。”礼部尚书白允拍了拍手掌。
只见身穿羽毛绣衣,举步轻盈飘逸的舞姬款款入殿,轻歌曼舞,好不动人。
闻它静静的欣赏着眼前这一幕曼妙的歌舞,不禁感叹,果然是靠这个吃饭的,跳的可真好。
说来她还真是没什么特长啊,真失败。
默默的哀叹了一下,乐声却忽然变得急促起来,闻它连忙抬头,却见一个白色的倩影从殿外踏空而来,裹挟着阵阵花香,扰乱了殿上人的心魂。
白色的水袖行云流水,似流水落花般转折无痕,她的身姿摇曳,美不胜收。
这身段,惊为天人啊。
直至舞毕,大家似乎都还未回过神来。
“这是?”
“陛下,这是新入宫的舞姬,曲儿~”白允回过神来,唇边泛起笑意。
“舞的好,近些让我瞧瞧~”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忽然一改方才的恹恹。
原来这个皇帝竟然好色,闻它有些惊讶自己的发现,方才还真没看出来,以为他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深不可测帝王,却没想到。
真是让人失望啊。
“可惜了~”可惜了那么个美人。
“念叨什么呢?”正在感叹的闻它被父亲无情的打断。
“没什么~”闻它默默的注视着美人一步一步款款的向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走近,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
事实证明,她的不安是对的,因为下一秒,那美人就在大家倒吸一口凉气中掏出匕首向皇帝刺去。
毫无防备,真的是毫无防备,这样明目张胆的刺杀是谁也没有预料的。
“护驾!”
“护驾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