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不凡长得虽然胖,但也没有胖的过火。总之他看上去总会让人觉得这胖子有点笨拙,却也带着几分可爱。
此时他看着零辰在为他打扫庭院,他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靠在门廊上边嗑着瓜子,边对着零辰道:“小子,敢取笑我,累不死你个杀猪儿,哼哼……”
杀猪儿?想要累死我?特么的,这死胖子还真是有趣的可以啊!零辰哭笑不得,但在来的路上,房管事告诉了他关于羽不凡的身世,于是他装着没听到一般,继续扫着地。
羽不凡还在喋喋不休,“小子,你会不会扫地啊?你这是扫地还是在画画,喂喂,那边那边,那边还有一堆落叶,这里还有一堆垃圾,嗯,你看看,我脚下又有许多瓜子皮了,哈哈……”
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一眼看出来,这些落叶与垃圾分明就是人故意堆起来的。
……
两天后。
帝葬山上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此刻被一片焦黑覆盖,几棵枯树旁,还在跳动着几缕火星。目之所及,都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巨大的浩劫。焦黑的山石间,不时地发出幽红色的光芒,仿佛只要是有一点的响动,下一个瞬间就会有成千上万条舞动的火舌喷吐而出,尽情的吞噬一切生灵。
尽管天空上阴霾的雾气已不复存在,但这里却始终萦绕着让人胆寒的血腥之气,就像是梦中那若隐若现却又挥之不去的恐惧,让人不禁会想到,这里就是通往幽幽鬼府的入口。
而就在这已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帝葬山中,一个红衣少女的裙摆在风中轻盈地浮动着,恰是被红色彤云包裹着她曼妙的身体。
多多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帝葬山。
她站在风里没有动,散发着迷人般光芒的眼眸中,倒映着另一张美丽而又高贵的脸庞。
多多看去有些激动,她的双肩微微颤抖,可也在这时狂风突然大作。
几乎是一瞬间,帝葬山中就飞沙走石,无可匹敌强劲的气流横冲直撞的卷动着,带起能刺穿耳膜般的刺耳蜂鸣声,一阵比一阵要强烈。
多多那本来白皙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庞上,此刻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承受着扭曲的似乎在剧烈波动的空间中,所传出的就像有成千上万般风刃在她身上疯狂切割的痛苦。
她几乎能想象到,只要再站在这里,鲜血便会挤破血管,然后从全身各处流出,但很快就又会被迎面而来的,就像是向自己激射而来的气刃,切成淡红色的雾气。
可她却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尽管她觉得双眸如是被针刺般疼。
这到底是多么倔强的女孩啊!倔强到连命都想不要了。
一道紫色的魂力在君若抬手时聚集,转瞬间,多多面前的空气中忽然荡漾起紫色的涟漪波纹,然后缓缓覆盖在多多身上,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在她身上披上了一件紫色的纱衣。
刹那间,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像是被这件纱衣全部吸走一般,多多脸上的痛苦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也恰好在此时,一道利箭般的银色光芒破空而来,瞬间之后,银光一闪,竟是一个背生银色双翼的男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君若与多多的面前。
男子很年轻,只是冷峻的面容仿佛千年之冰山,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银发仿佛瀑布一样披在他的身后直至后腰,充满着杀气与寒意的深邃双眸中,在看到君若的瞬间却是变得柔和起来。
他背后银色的羽翼,在落地的一刹那,忽然就消失不见,仿佛消散在空气一般。
君若看着面前男子身上的那件如冰光闪耀的衣袍,道:“你是冰魂殿的九殿使——楚天涯?”
楚天涯的眼神虽然变得柔和,但声音却像他的脸庞一样,冷漠的没有任何情感,他道:“你还记得我,君若?”
君若笑了笑,随后看向多多。多多却没有开口,她看着面前的楚天涯,美眸中却现出无比的恨意。
楚天涯也看了多多一眼,对君若道:“她是紫煌的女儿?“
君若道:“应该说是你以后的少夫人,更确切一些。“
楚天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们来帝葬山,又是为何?“
多多忽然道:“我们来玩的,要你管啊!“
君若对楚天涯无奈一笑,也问道:“那你来帝葬山,到底是何事?“
楚天涯道:“你听说过杀戮之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