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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对镜(2)

“啊!那、那位是大冈大人?老爷,你不会又在骗我吧!”“笨蛋!这种事哪能开玩笑的!不是我夸口,大冈大人办公办案都光明磊落,在江户中也是有名的仲裁清官。我对南町奉行所比对自家还熟悉。其实我曾经去过一次。你还记得住在长屋里的那个恶棍阿铁吧,他那时不是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吗,我作为相关者也陪着一同去了奉行所。当时公堂上审问的便是大冈大人,那威严的容貌令我过目难忘,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没错,刚才那位便是大冈大人!是南町奉行大冈越前守忠相大人!”

老婆子像唱净琉璃似的说:“虽说刚才是不知情……”“啊,真是千载难逢!早知是大冈大人,我就再靠近些,好好瞻仰一下贵容了,太可惜了。我说啊,老爷,这件事我们一定得告诉子孙后代,一代代流传下去啊。”

“那还用说,那还用说!大人的背影我们也好好拜一拜吧。”“难得难得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平日根本见不到奉行大人,得趁此机会一睹大人的仪容。好!我去把长屋里的住户全都叫出来吧!”

锻冶富正要跑去叫人,喜左卫门却拦住了他。“阿富!别给大人添麻烦,你没看出大人是在微服出行吗—”喜左卫门夫妇和铁匠富五郎唧唧喳喳地嚷着,几乎就要跪到地上去了,不明缘由的过路行人看到这情景,一个个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会儿之后……大冈忠相让明丽的阳光洒满了一身,快步拐过了路口。

他今天的确是微服出游,身边只带了管家伊吹大作一个侍从。他要去哪儿?其实也没明确的目的地。就只是到街上随意走走。越前守将体察民情、了解最底层百姓的生活看做是奉行的一项必要职责,他时常在繁忙的公务中忙里偷闲,像今天这样漫无目的地在江户的大街小巷里散散步—他很留意这日本传统音乐中的一种说唱故事。在三味线伴奏下说唱。

一点,同时也乐在其中。今天也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艳阳天,他大概是想看看江户城中迎年关的情景才从宅邸中微服出来的吧。越前守忠相将平日的琐事都搁在了一边,一脸悠闲地避让着行人在街上信步。而跟在他后面的伊吹大作则累不堪言,因为要耳听八方眼观四面,紧绷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怕主人被嬉闹的小童撞上,又怕他被马尿溅到;这边有一个玩得入了迷的女童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那边又有一个手艺人擦着身横穿了过去……对此大作总是一惊一乍的,但忠相都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笑容满面地环视着街道两边,落落大方地迈着步子。

江户是参拜观音的第一大城。从种满行道树的大街一直到雷神门那儿都挤满了汹涌的人潮。

这可实在是壮观!越前守似乎也叹为观止,笑呵呵地回头看了看大作。浅草的年货市场是江户城内特有的一大景致,远近闻名。街头巷尾都停满了卖年货的板车,上面铺着席子,摆着松枝、界绳凤尾草、交让木酸橙、柚子……鳞次栉比的临时小铺中人声鼎沸,嘈杂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崭新的臼、木碗、提桶等杂货闪着透亮的白色光泽。

从浅草桥到藏前、驹形及雷门前的大道,东西约五丁的距离之间热闹非凡,四面八方人头攒动,浅草寺内已无立锥之地了。人流还一直延续到后面的碎石地和山上的住家,武士、商人、手艺人、农民等不分男女老幼全都出动了,汇流成一股形形色色的人之旋涡,悠悠然然地在大街上流动着。冬日的太阳在空中高高地闪烁着,尘土、闷热、噪声混杂在一起,包围着巨大的人流。阳光的光斑和小小的影子在人们的肩头跳跃着,看上去就像一块昂贵的虎皮,但其间又弥漫着某种虚弱而冰冷的气息,也许是因为想到今年的时间已所剩无几,人们都不免有些慌乱了吧。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在这人山人海里,微服出游的南町奉行大冈越前守忠相将一只手插在袖子里,悠然自得地穿梭在人群中,仿佛就在自家的庭院里散步似的。

稍微与越前守隔开一点儿距离的随从伊吹大作,生怕在纷乱的人流中将主人跟丢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敢慢下脚步,眼里只盯着忠相宽厚的肩膀,拼命挤开人群跟上去。

不管是前面后面还是左边右边,视野能及之处的街巷中,满满当当都是人、人、人……忠相对周围的一切都只是以包容的眼光看待,他点着头,江户浅草寺南部、驹形堂附近的地区名。

心中荡出一片宽广的海洋,几乎想对所有的人和物笑脸相迎。自己身为位高权贵、闻名遐迩的大官,现在正与市井小巷中的平民百姓为伍,随着他们的推揉向前走着,而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认出自己来,这令他感到他们的无知,但心里没有一丁点儿满足的喜悦。当初他刚到江户府,开始在城内微服巡查的时候,也并非完全没有这种作弄一下百姓的想法:街上往来的行人以及在商铺小摊上喧闹的一群群男女若偶然发现了自己就是大冈越前,那么他们该会是何等吃惊、何等惶恐,并且还要慌忙下跪行礼吧—一想到这些,忠相便抑制不住地盼着能有人赶快认出自己,心里甚至还涌起一种冲动,想在街上大声叫出来:“吾乃南町越前守!”不过,这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的忠相已经完完全全没了当初那种气焰。他现在只是作为一个将近暮年的武士,没有任何理由和目的,怀着纯熟的心境在阳光明媚的街巷里漫步而行。换句话说,这个正镇定自若地逛着浅草年货市场、身材稍胖而文雅大方的武士并非南町越前守忠相,而仅仅是江户中的一介平民。因此,朝他迎面走来的真正的平民许多都是自然地与他打了个照面后又擦肩而过,谁也没注意他,谁也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寻常。

虽说是堂堂的南町奉行,但只要也是有手有脚的普通人,那随意走在街上时当然与常人毫无二致—忠相是这么认为的,因而他抱着这种想法到处走,这儿去看看,那儿去瞧瞧。

而他身边的那些随从则不得不承担起人所不知的劳心伤神之苦,一听说越前守要微服出行,一干随从通常要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都躲了起来,要么突然闹起了腹痛出不了门。

伊吹大作由于为人老实忠厚,便屡次被其他随从推为代班,而他本性似乎也挺中意这份任务,所以最近只要忠相到城内巡视,大作都必然会主动请求陪同,渐渐地也就成了忠相微服出行时的固定侍从。

然而今天的情况尤为特殊!没想到越前守走着走着便到浅草的市场里去了!大作被人群推挤着,迫不得已对主人心生埋怨,可忠相却全然不顾他的想法,斜着身子继续往前穿行而去,突然走进了眼前的一家临时小铺里。

“哟,有虾卖呀。”“对,而且是地道货哟。”“地道……这么说来是伊势产的了?”“没错没错,是产自伊势的上等虾。”

越前守忠相听了,大概是回忆起了自己在山田任职时候的事,立刻转过身朝后面的大作喊道:

“大作!你来看看,这儿有新鲜的伊势虾呢!”忠相的声音突如其来,震耳欲聋,旁边有一个正在捻界绳的老板娘,她背上的婴孩被吓住了,冷不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差不多走到市场正中间的时候,后面突然响起一阵吵嚷的人声,忠相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扒手!有扒手!”—一听到这个骂声,背后的人群立即围成一个圈凑了过去。手臂交错拳头挥舞,又打又踢的。整条街上的人群都像大风中的芒草一样往骚乱处一边倒。

忽然!在人群的包围圈中,不知什么东西晃眼地闪了一下。“哇!刀子!他拔出刀子来了!当心别受伤了!当心!”周围的人都叫嚷起来,被包围的是个一身旅行装扮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像是店里的小伙计。他将两个小行囊一前一后背在肩上,一边朝身边的人群胡乱挥舞着护身短刀,一边如老鼠般蹿到了忠相这边。周围的路人怕被牵连进去而受伤,一下子都往两边退避,让出一条狭窄的小道来,那个男子被围观起哄的人群追着,一溜烟地跑了过来。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手鼓与吉。

与吉边跑边尖声高喊着:“来啊!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敢靠近一步,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砍了!让开让开!”被与吉的气势镇住了,围观的人群都乖乖把路让开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制伏他。女人们哀叫着,人墙内杂乱无章。年货市场的正中间突然极度混乱起来。

虽然不知道那个闹事的男子就是手鼓与吉,但眼看他挥着短刀往这边靠近了,大作立刻挺身而出,迅速将忠相护在身后,伸手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刀柄。

“阿善!过来!到这儿来!快点儿!”一个女人的叫声响起的刹那,忠相脱离了大作的保护,转眼间便抱起了站在路中间不知所措的阿善,往对面飞奔过去。与此同时,与吉和他的护身短刀如子弹一般飞也似的逃走了。

路过的流浪武士及灭火员竞相追了上去。你也去!—忠相朝大作使了个眼色,大作马上加入了追赶的队伍。

“在这人山人海中居然对人群拔刀相向,这歹徒也真够胡来的。”

“听说是个扒手,可也没必要惊扰这么多人呀。”留在市场中的其他人都对此议论纷纷,四周到处是谈得起劲的人群。

忠相也说道:“扒手啊,不过这一身出远门的打扮还挺罕见的哪。”“是啊。听说那些歹徒都这么干的……若是没得手便立刻逃跑,远走高飞……”刚刚这个救人的武士看上去仪表堂堂,似乎出身不低,但人们并不知道他是越前守,因而也都随意地与他交谈着。“那个家伙好像是掏了一个年轻武士的袖兜,被人家发现后差点儿就被抓住了,不过这里人多混杂,倒是让他放肆了一回—但说回来,这个歹徒逃得也实在是太快了啊。”

忠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说他掏了人家的袖兜,是不是偷走什么东西了?”“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们人多势众,刚才真应该联合起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畜生,最好在他身上绑一块腌咸萝卜的大石头,把他丢到河里去喂鱼。这一带可是属于大名鼎鼎的南町奉行大冈大人的管辖范围,他居然敢在大人的眼皮底下作恶。太狂妄了,这个可恨的畜生!你说是吧?”

越前守忠相有些难为情地点了一下头,微笑着正准备离开时,那个年轻的母亲拉着阿善的手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向他道了谢。

“不必多礼……”忠相笑着说道,但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又停在了一个年轻的流浪武士身上。那武士面无人色,正拨开人群走过来。那个武士是诹访荣三郎,他手里还握着一张纸。杀进本所妖宅的那场混战中,半路突然有一队防火装束的武士闯进来横加干涉,他和泰轩白白杀了四五个敌人,目标左膳不过才受了一点儿轻伤。荣三郎估摸着今天说不准还会再遇到乾云丸,所以便来到年货市场里,在人群中随便走走。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袖兜,不经意转过头一看—那人竟是铃川源十郎的跟班手鼓与吉,他一身准备要出远门似的装扮,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正要往荣三郎的袖兜里塞一样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封信。还没考虑与吉到底要做什么,荣三郎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肘。

“你这家伙!”“啊!抱歉,我认错人了。”

“住口!你是那天夜里那个—哼,好啊!跟我走!”荣三郎说着便要把与吉拉走,而与吉则连连道歉,想要逃跑。对于两人的争执,周围那些急性子的江户百姓当即以为是扒手行窃时被人抓获了,于是便一个劲儿地“扒手!有扒手!”地喊了起来,将与吉团团围住,打算群殴他。与吉眼看自己寡不敌众,便猛地拔出护身短刀在人群中开路,伺机冲出来逃走。

而多亏了这群帮倒忙的围观起哄者,荣三郎没能把与吉押走,为了慎重起见,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袖兜,便掏出一封信来—刚才与吉塞进来的,是丹下左膳给荣三郎的—夜泣之刀乾云丸给另一把夜泣之刀坤龙丸的一封信!

混乱中荣三郎迅速打开了信,但他刚一看到上面的内容,脸色就刷的一下子变了。虽然为时已晚,但他还是马上握紧了信和武藏太郎刀的刀柄,朝着与吉逃走的方向横冲直撞地跑了起来。

剑魔左膳的笔迹—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呢?妖刀乾云借左膳之笔将什么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分身坤龙呢?

忠相越过黑压压的人头,看着将人群往两边推的流浪武士荣三郎。他从旁人的私语中听到荣三郎就是那个遭人扒窃的武士,想了想便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荣三郎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头上冲,他拨开人潮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他不顾一切地推开男人,撞倒女人,连孩童都踢到一边。

忠相急急忙忙地跟在他后面,但不小心重重踩了别人一脚,对方痛得失声叫了出来,大冈越前守忠相赶紧和颜悦色地笑着赔礼道歉。

然而,荣三郎走过驹形来到浅草桥附近时,已经找不到与吉和其他追捕者的身影了。他似乎终于放弃了,没精打采地放慢了脚步,将市场的热闹繁华抛在后面,拐过路口往瓦町中一块荒地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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