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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首尾之松(2)

一直躲在寺院门前银杏树后窥探的源十郎也被这精湛的神速拔刀法给吓破了胆,还以为与吉要被砍成两半,必死无疑了。但碎成两半的不是与吉,而是那件和服外套,如同经过剪子裁剪一样,左右两半落在了地上。

“杀你这种卑鄙之徒只会脏了鄙人的刀。这次就给你个教训,以后找好对象再口出狂言。”

听到荣三郎这番话,茫然若失愣在原地的与吉才猛地回过神来,但他还不知道外套是如何从头上脱落下来的,仍旧无所顾忌地叫着:“说什么呢!狂妄的家伙!”

他来不及呻吟便把木屐踢到半空猛一抓,又打了过去。荣三郎微笑着轻轻一闪,与吉便向前栽去,接着腰又被荣三郎一捅,不由吃了个倒栽葱,摔在参拜的石台阶上爬不起来了。

然而这与吉到底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荣三郎怀里,紧紧抓住装着五十两的钱袋,站起身的同时向门外飞奔而去。荣三郎见状也不再手下留情,握着刀柄追击过去,准备随时拔刀砍人。他跑出寺院大门时并没有发觉,银杏树干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荣三郎做梦也没有料到,与吉早在经过大门的时候便把钱袋扔给了那个黑影。

与吉在行人络绎不绝的马路中踌躇了两三次,最后像乌龟似的往黑船町的街角猛跑,拐过那个街角便是高丽宅邸。那一带是城内商家的集中地,通向荒地的路纵横交错—是再好不过的脱身之处。诹访荣三郎满腔怒火,决意不追上与吉决不善罢甘休,而且待追到他近旁时则要立即砍了他的胳膊。

铃川源十郎目送着荣三郎的背影,从长袖银杏树干后走出来,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咧开嘴笑了起来。原以为与吉没救了,怎料他却跑了出来,还眼疾手快地把钱袋抛给自己后才逃走。此时的源十郎已经今朝有酒今朝醉了,满脑子都是这五十两钱币,至于通知门客丹下左膳他们要找的那把短刀坤龙丸就佩在那年轻武士的腰间一事,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的麻子脸也笑逐颜开,心中暗自窃喜:“这不义之财来得太妙了,而且还无人知晓!”源十郎的囊中已许久没这么充实过了,他前后顾盼了一下,正要信步离开之时……周围没有一丝风,但却传来了叶子落地的“沙啦”一声。而源十郎对此并未留心,继续背着银杏树向外走去。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沧桑的笑声。

“哈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坏事可别心存侥幸啊。”

源十郎大吃一惊,立刻回头一看,但连个人影也没有。阳光如雨线般洒下,只有两三片扇形的银杏叶在空中飘落。他疑惑着:莫非是那古老的银杏树开口说话了不成……但又赶紧自骂道:别鬼迷心窍!然后又转身欲离开,而那“咯咯咯”的窃笑声又在近处响起了。

源十郎的手下意识地摸向刀柄,跳回银杏树干,摆好了架势……沿着正觉寺的矮树篱笆,有一条由于持续干旱而干涸了的水沟。这条水沟恰好在长袖银杏树的正下方,落了一地的金色银杏叶被秋风吹进沟里,叶子堆积得多了,使水沟看起来如同一条金色的小河。其中一处落叶一颤一颤地隆了上来,不知什么东西正刺啦啦从沟底钻出来。源十郎一瞬间还以为是只狗,定睛一看,映在眼帘里的是个头枕着一升酒壶的陌生人。“你、你!你是什么人?”源十郎吃惊地盯着那个人,脱口问道。

然而对方并不回话,而是以落叶为席盘腿坐着,横眉竖目地与源十郎对视。

一股熟透的柿子香涌进了鼻腔里。此人的装束比乞丐还肮脏。但他留着及肩的全发宽额头泛着似乎常饮酒般的通红色,脸上轮廓分明,让人觉得那是能工巧匠凿上去似的。并且,细长的眼里既透露着和蔼又不失威严,宽厚紧实的胸膛及手臂上的肌肉如同小山一样隆起,可看出是习武之人。年龄应该有四十好几,身上单穿一件被汗水弄脏了的松阪木棉花纹的空心夹袄,褴褛的下摆如裙带菜般垂着,但能使人感受到一种豪爽的凛凛威风,怎么看都不像平庸之辈。

源十郎被震住了,不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而对方则慢腾腾地从沟里爬了上来。他一手拎着酒壶站在沟前,另一只手啪啪地掸掉身上的落叶,头上却还附着两三片银杏叶,胸毛在微风中轻轻摇动。个子很高,身形巍如岩石—是个身日本古代男性发型之一,头留全发,不剃成半月形。江户时代多为学者、医师、僧侣等的发型。

材魁梧的男人,而且那模样令人想起战国时代的民间武士源十郎虽慑服于对方的气势,但也还是显示出镇静自若的姿态,对这个不明身份的流浪汉冷眼相观。那男人走到源十郎面前,在离他一尺之处站住了,两手叉着腰,冷不丁从肚子里发出一阵如马嘶叫般的笑声。笑声盘旋到银杏树的树梢上,又仿佛一缕烟升入秋高气爽的晴空中。由于对方总是在笑,受之影响,源十郎也莫名地觉得十分滑稽,于是便抿嘴笑了笑。而那男人却忽地收住了笑声,以傲慢的语气质问似的扔来一句话:

“你,是八丁堀的?”源十郎梳着小银杏发髻,穿着和服便装配上博多带脚上还踏着竹皮草履,这一身行头还真与町里那些与力沾了些边儿。他实际上也正如“与力铃源”这个绰号一样,平日里常被误认为是八丁堀的官差。但他想,反正人家都这么认定了,自己不解释便相当于默认,而如此对自己也有好处。所以他此时也没应声,只是盛气凌人地瞪着对方。

“无礼之徒!我刚才问你时你不答,现在我凭什么回答你?”男人眼角一皱,说道:“我一个人在此自言自语干你何事,还不是你自己要转回来的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身佩两把刀、食德川之禄者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夺人钱财,这可真是惊天奇事啊。”

“你说什么?”源十郎握着刀柄欲拔刀,却被那男人用手指轻轻压了回去。“我在沟里可是将这一出戏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了。把刚才那个男人扔给你的钱袋交出来!”男人说着,手指上渐渐使了力。“哎,哎呀,放手!”源十郎急了,“你居然没看见这把刀,看来是醉得不轻啊……走开,我叫你放手!哎,你到底放不放!”“我是醉了,不过在这个污浊之世,醉一醉倒还能看到繁花似锦。”

这古怪的男人呼出一股酒气,甩开了手里的酒壶。源十郎急着要挣开他的手指,但又转念一想:若要人为己所动还需平心静气—一个名为拥心流的派别的拳法看似软弱无力,实则暗藏玄机,若大意轻敌,便会被那如小蛇般的手指牢牢箍住动弹不得。于是他突然转变了态度,说道:

“唉,既然前辈都已经看到了整件事的经过,那我也无可奈何了。鄙人也不啰唆了,咱们平分了吧—这钱您拿走一半,还请高抬贵手。”

源十郎从怀里掏出荣三郎那装着五十两的钱袋。可那男人松开源十郎的手,又摆起架子说道:

“住口!我还不至于去占盗贼的便宜!把整个钱袋都给我!”

“您要怎么处置这钱?”“还用问?当然是物归原主了。”

源十郎嗤笑了起来:“我虽然也想称赞称赞您这番好意,不过—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吗?我是天下为家的隐士。”“什么,隐士?那敢问尊姓大名。”

“哪有什么名姓。真要说名字的话,叫我无名汉即可。”“原来如此。哎呀呀,这可实在是奇人异事。那我也只好把这些金币都交给前辈您了。”源十郎看上去似乎已经断了念,倒也干脆地把钱袋递给了那男人。“哼!天下还有比这更新奇的呢……正是德川这种以一己之私统治天下、榨取民财的江洋大盗养出的走狗官差,才会杀人放火,指使盗贼为非作歹。你可比我新奇多了。”

如此出言不逊的挖苦,令源十郎不禁火冒三丈:“你这臭要饭的,嘴皮子倒是不赖啊—你说要拿去物归原主,那你可知那年轻武士的姓名住处?”“我是不知道。不过失主迟早会回到这儿来的。”无名汉的话声未落,诹访荣三郎便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恍恍惚惚地从旁边一条巷子里走到了马路上。他在抄近道的时候把手鼓与吉跟丢了。

一看到荣三郎,无名汉便大声叫住了他,而源十郎则惊呆了。荣三郎看了源十郎一眼后走了过来。

“给!你的钱在这儿呢。是这位八丁堀的官老爷严加责骂了那个窃贼后帮你拿回来的。要谢就谢他吧。”无名汉这番话巧妙地保全了源十郎的面子,他将钱递给荣三郎后便如一阵风般地离开了—头发上还附着银杏叶,一只手上仍提着那个酒壶—留下不知所措的源十郎和荣三郎。

这无名汉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奇人!尤其是他那毫不畏惧的语气,公然显示了对幕府的不满和厌恶之情—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源十郎思索着,目送无名汉的背影远去。毫不知情的荣三郎向源十郎连连道谢后,也急匆匆地往雷门方向赶去了。铃川源十郎尴尬地回了几句话,直到荣三郎走远了,他的视线也没离开过荣三郎腰间的刀。

正午过后的阳光在那把阵太刀形的短刀上闪烁着。大概是坤龙丸的刀魂在诉说着自己的孤独,荣三郎的背影周围弥漫着一抹哀寂,如蚊群般挥之不去。“好吧,既然这五十两已经告吹了,那就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男人盯住,再煽动煽动丹下那家伙,我便可以等着看一场好戏了。他说过,这乾云与坤龙会刀刀相唤吧。并且,那小子确实是鸟越的……”

源十郎歪着头思索这些的时候,已走到前方远处的荣三郎又回过头来向他鞠了一躬。

“哼哼,真是蠢货!”他暗自窃笑着,也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而此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呵呵,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呀。又不是被狐狸给迷住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鞠躬呢……”

这是梳卷髻阿藤的声音。源十郎回过神来才发觉,与吉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一旁。

他几乎要被荣三郎追上,差一点儿就变成武藏太郎刀的刀下魂时,危急关头赶紧就近跑到阿藤家求救。估摸着风头应该过去了,便拉着阿藤姐出来看看情况,谁知却看到那古怪的无名汉出来作梗,他拼了命抢来的那些钱则一文不剩地都打了水漂。

听完与吉的话,阿藤立起了黑襟,忍不住弓着身子捧腹大笑起来。但当她听源十郎说是为了帮丹下左膳时,那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恢复了正经的神色。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一听到左膳的名字,阿藤那爱慕之心便没了抵抗力。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只要是为了左膳,要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且源十郎显示出不同往常的充沛之劲,阿藤和与吉也受之影响,于是三人决定由与吉留下做接应,阿藤和源十郎去跟踪荣三郎。他们还商量好,阿藤和源十郎一追查到荣三郎的住处,便让其中一个返回来跟与吉接头,再由与吉带着消息赶往本所法恩寺桥边的铃川宅邸,告知左膳并将其带来会合,若进行顺利则准备今晚杀入敌阵。

荣三郎的背影已越来越小了。阿藤鼓足干劲,与源十郎一同往那背影的方向急走直奔。太阳被一小片缓缓飘来的云遮住了,微寒的深蓝色笼罩着远处的林荫路。

此时,从他们身后的禄米商铺两口屋里走出一个老武士,把手放在额上遮着阳光,也远远地望着荣三郎。

“喂,趁这日头还高,出去溜一圈吧。好了,多谢款待—姑娘,我把茶水钱放这儿了啊。嘿哟喂!走了。”

“多谢惠顾,请慢走。”在吉原做生意的烟贩子背上桐木货箱刚站起来,阿艳便跟着走出去送客。她注视着仁王门的方向,样子似在等人。“平日这个时辰少爷应该过来了,可今天是怎么了呢毕竟这笔钱数目不小,该不会没借成吧……”阿艳喃喃地说着,但还是没看到少爷的身影,便又无精打采地进了门上挂着苇帘的铺里。

浅草三社前的石阶上偶尔飞下几只鸽子,半个参拜者的影子也没有。一大排茶铺子在三社前并排开着,其中有一家名为“当矢”。

阿艳系着还散发着新印染气味的藏青色白点花布围裙,扎着红色的束袖带—她觉得自己这身茶铺侍女的打扮煞是讨喜。每天的这个时候,诹访荣三郎都一定会到茶铺里来,虽每次都待不久,但阿艳也将这短短的一会儿作为一天中唯一的重头戏,因而此时她才百般殷勤招待每一位进馆的茶客。壶里的水烧开了,发出“滋滋”的声音。阿艳将茶釜摆正了后,把手插进腰带中,雪白的下颌深深藏进衣襟里,不江户时代的官准妓馆区。

知不觉地陷入沉思。隔壁名为“设乐”的铺子里传出哄堂喧闹的笑声,而她充耳不闻。凌乱的鬓发煞是妩媚,充满了某位名家所绘的浮世绘的雅趣。而这个阿艳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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