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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自残进行式

我做了个长长的梦。《庄子。齐物论》,庄子梦蝶。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梦蝶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人非人,蝶非蝶,人亦人,蝶亦蝶,醒来时,我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区别,天空呈现惨淡的白,人们面无表情地行在大街上,而生活终将继续,我鼓起勇气,叩开一家名为聚星光期货公司的大门。

隔行如隔山,不如回归老本行。在国外,只有八十岁老太太才将钱存在银行,资本最大的意义在于流通。二十一世纪,两大主题,信息和网络,这在期货市场得到完美诠释。与股票不同,T+0,双向操作,杠杆原理,期货高风险高收入的回报更具灵活和吸引力,马克思在他的《资本论》里阐述过,百分之一百五十以上的利润,足以让资本家铤而走险,拿生命作赌注。而期货,何止倍计,操作得宜,回馈之丰厚,令人咋舌。

一个合格的操盘员,五次操作,一次失误,保本,只要他心思缜密,基本立于不败之地。我自己开仓渣沽,其间免掉经纪人的倒腾之嫌。工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盯盘三月后,选定一个期货品种:稀土TH130。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轰轰烈烈的资本掠夺与被掠夺中,过程类似于单机游戏《大鱼吃小鱼》,一步步地壮大,一步步过关,时间凝止于此,资本化作一连串的数字,每刻每秒鼓舞而跳跃,众人欢呼我不动声色,众人哀叹我保持静默。埋头电脑屏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沉浸在红绿线交织的曲线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不出一月,帐面上积累到惊悚的一亿。

不够,远远不够。继续往前冲杀。一个声音蛊惑着说。诚然,重金打造一个天皇歌后,这点票子掀不起大浪,所差甚远,征途漫漫兮,余将全力以赴。

适逢其时,一个天大的利好消息传来,海的那边,岛国,这个历史上深恶痛绝的小国,天照大神无情地抛弃他们,一场海啸,史无前例的海啸,淹没全境,几乎一夜之间,所有岛国人葬身大海,命赴黃泉,他们花费数十年积攒于海底的稀土,将永远埋在海平面数千米以下,不见天日。

当时,我倾尽家财,果断渣进,不设置止损锁,冲动地漂仓过夜。次日开盘,跳水,好大一根阴柱,砸得我晕头转向,辨不清南北。没的讲,爆仓,全军尽墨。电脑上呈现惊人同形,走势和1997年香港回归股市暴跌如出一辙,典型的消息背弛。

我破产了。

此财来的也快,去的也快,镜花水月,繁华一梦啊。我无力地瘫倒在电脑椅里,过道中传来两个人针对我的谈论,一个说,傻冒啊,败家啊,一个亿啊,搁在我身上,早撤市回家养老去,贫和贪,一念之差矣。另一个说,一着错,全盘皆输,期货这玩意儿,不是任何人玩得转的,见好即收,才是真理。

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别墅,闷闷地睡一大觉,明天,银行工作人员即将前来收房,填补期货市场上的亏损,我被像妖精一样打回原形,再度一贫如洗。黎明时分,我离开床铺,离开家,在举步而出门的时候,我留恋地望最后一眼熟睡中的悠悠的脸,脸边是她露出被角的一绺发丝,端末微翘卷曲。

别了,爱人。我已无颜亲口向你说出再见。只能默默地离开。

我失魂落魄地走向城市的清晨。

一天后,我全然变了模样。变得我妈也不认识,其实,她只记得我三岁时的模样。我头发蓬散,上面全是乱草和泥土,脸脏兮兮的,裹着一条垃圾桶里捡来的毛毯,一双鞋子,一只大,一只小,本来有两只大的,但我不想学卓别林,他是演戏的干活,我是惨淡的人生。

我蹲在路边,面前一个破碗。

迎面过来一对小年轻,女的说:“哟,一个乞丐。这年月还有讨饭的,稀奇。”

男的说:“莫小看要饭的,报纸上登过,他们人前扮可怜,人后好吃好喝,出门打的,不然,有手有脚,何必受别人白眼。”

女的说:“他眼晴挺亮的,有点像犀利哥耶。”

俩丫的干脆不走了,对着我指指点点,越说越来劲。

树枝儿敲敲碗沿儿,我不耐地说:“给不给钱,不给快些闪开,莫挡着阳光。”

男的听不过,说:“你会说人话不?”

我噘起嘴,鼓动腮帮子,喉咙里发出怪音,男的说:“蛤蟆功,要打人吗,警告你,叫化子,你……”

我嘴巴张开,一口浓痰喷射过去。那俩人吓得跑开,连声叫疯子疯子,我拍着手大笑不已。

做乞丐真好,抛却掉尊严和层层伪装,只留下赤果果的真我和自在。这个下午,我都在开心地唱着歌儿,耳濡目染,从悠悠那里学得不少节奏欢快的歌,晚上,天桥底下觅处空地,倒头便睡。第二天,接着唱,第三天,哼,第四天,哼不出来,理由:没力气了。

谁曾想,乞丐也不好混。连着数日,讨不到一张毛票。肚子前心贴后背。策略有误,不应该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趁活蹦乱跳时捡几个矿泉水瓶卖卖买个馒头充充饥也好,现在改弦易张,已然不及。哪个不长脑子的说乞丐有前途,太高估当下世人的同情心了。

忆想当年,大伙儿集体捱饿,小梦进献绝佳抗饿金点子,我依计而施,歪倒路边,通过减少活动来抵制能量输出,效果立竿见影,果真不那么饿了,流着口涎,打着呼噜,树荫下悠然自得。昏昏沉沉间,听到河边传来呼喊:“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跳水啦,有人跳水啦。”

身为丐帮子弟,大义当先,岂能见死不救,我一个鲤鱼打挺。可惜,腰软绵绵的不着力,脑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顿时起个大包。我咧咧嘴,爬起身,直冲往河边。

桥上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急得直跺脚。河面上一年轻少女载浮载沉。也难怪无人敢下水营救,注意了,是跳水,非落水,寻死之人拉一个垫背,找阎王爷评理他老人家也会怪你笨。

在他们的尖叫声中,我飞扑入河。

河水很凉,水流湍急,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饿了三四天,粒米未尽,好不容易游到她身后,一把拽过她头发,却无奈地发现,气势已尽,再也游不动了。

河水开始没过我的头顶。脚下似乎有只无形的手使力往下扯。

这时,我有了死亡的觉悟。如此也好,死便死罢,世人都有此一遭,舍身取义,搏一个美名,不亏。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把她抡往浅水区,大声叫道:“先救她!”

多年的煅炼在此发挥到出人意料的效果,她被呼地抡起,贴着水面飞去三,四米远,落在岸堤,立马下去两人捞起她。而我,沉了下去。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桥上一个老婆婆捶胸顿足,说:“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你们快想想办法。”

有人说:“没用了,见不到人,不知冲哪儿去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阎王要你三更死,莫能四更才报道。反过来呢,阎王今日心情好,不想见到我这个倒霉货,于是,我活了过来,捡回一条命。

起因在于我猛灌了几口水,胃里有了货,如同大力水手有了菠菜,凭生出一股力气,潜泳着攀住了岸石。

岸上围观人众见我喘着粗气儿现出身来,一个个又惊又喜,纷纷聚拢,赞扬声四起,待得瞅清我身上行头,眼泪更是不要钱的往外流,而当我说出我饿时,他们争先恐后地解囊相助,那个场面,催人泪下,感动得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获救的少女十五六岁,长相秀丽,吐了两口水,漠漠然睁开丹凤眼。我对她友好地笑笑,从一大堆花花绿绿中抽出一张拾元票,道个谢,扬长而去。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当你饿得眼儿花花,恨不得啃电线杆时,面前摆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这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幸福,一碗不够,再来一碗,我差点把自个的舌头当成羊杂咽进肚子里去。

美美地打着饱嗝,出了饭馆。

施施然回到老地方,谢天谢地,碗还在。我心思活泛开,有空就到河边转悠转悠,淹死总比饿死强。

吃饱了便睡,一觉醒来,一眼看到一张脸,离我鼻尖十公分,白白的脸上嵌着一对深深的眸子,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神哟,亳无生气,依稀如同猫跳峡村里爱死病患者的眼神。

我的面条,得益于她。那个我自江中救起的自杀少女。

她有病。很重的精神疾病。这是给人第一眼的印象。第二眼的印象,还是有病,很重的精神疾病。

我兴致勃勃观察起我的邻居们,蚂蚁,她也凑过头来看。我敲打着破碗,她抢过树枝,比我敲得还响,于是,奇迹出现了,每一个行经的路人伫足,在她年轻到近乎年幼的脸上行注目礼,然后,破碗迎来它光辉的时刻,一张张票子笑红了脸。我艹,有无搞错,我才是正主儿,明天,弄个假发,哥要男扮女装。

中途,她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提着两袋手撕鸡,扔给我一袋,我也不客气,埋头开吃。

我们互相不说话,用眼神交流。尽管她的眼睛亳无神采可言,但很微妙地一下闪动,彼此看得透心思,诡异而飘忽。

就这样,我认识了娃娃,我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女人。此文一点也不yy,可御姐,****绝色,萝莉,样样占全,且还是围绕着我这么一个把感情看得比珍珠还真的废材展开,人生不无戏剧,处处皆惊喜。

夜幕降临,打道回府,娃娃尾随其后,亦步亦趋。我找来树枝枯叶,和衣而卧,她紧贴着躺下,到得夜半,外面起了风,我们自然而然地相互搂抱,毫无杂念地从对方身上获取温暖。

一阵嘈杂声惊醒我们。一个声音叫道:“玉狐儿,看你这回往哪儿跑。”娃娃啊地跳起,没头没脑往旁边窜,好几个穿白大褂的壮硕男子截住她。暮色深沉的路囗,一辆白色商务车停在那儿,车身上漆有云天精神病医院字样。

娃娃陷身在白色身影中,一步一步被拖向白色商务车,她尖叫着,不停地挣扎,手臂直直地伸着,朝着我的方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大叫道:“放开她。”

一男的叱道:“你,没你的事,老实待着,这不是你该管的。”

我回敬他炮拳,他捂住脸蹲下数星星,鼻血长流,跟着,我冲进人堆,左右开弓,无一合之敌,有人吹起尖厉的口哨,我滑步而去,赏以鞭腿,踢得他满地找牙。怒火中烧的狼冲入羊群,是何概念,如同扫过落叶的秋风。

我拉起娃娃,说:“跟我走,我保证他们再也找不着你。”

她呆呆地望着我背后,脑后生风,我顿觉不妙,有心闪开,而闪开后娃娃难免中招,于是运气于头顶,扎实挨一家伙,当的耳边雷声炸响,眼前发黑,扑倒于地。

一片黑暗。

宽宽荡荡的房间。一条长桌,桌子后面两警察,男的讯问,女的笔录,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公仆们与时俱进,值得点赞。一只手铐将我与椅背紧密相连,我一五一十交待完问题。

男警察听完讲述,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阴沉地似滴出水来,喝道:“一个亿?海啸,日本沉没?你糊弄鬼哩,编,接着编。”

我无奈地低下头,说:“好吧,我错了。我们再来一遍。”

“姓名?”

“姓于,于是的于,名弄仁,弄花的弄,仁慈的仁,于弄仁。”

“姓别?”

“男。”

“年龄?”

“33岁。”

“家庭住址。”

“XX省XX县XX村55号。”

“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装成一个叫化子,挺能打的啊,一个伤了好几个。”

“我逃难啊,在老家杀了人,灭门,十三口。不跑不行。等着挨枪子啊。”

男警察霍然起身,眼瞪成铜铃大,压抑不住地喜悦和震惊,连声说:“小玲,快,快联系当地部门,哈哈,逮着大鱼了。”

女警察伏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男警察愣头愣脑地问:“小玲,笑啥?”

小玲说:“大伟,你想立功想疯了,于弄仁,愚弄人,呵呵。”

我很无辜地说:“警察妹妹,说真的你们又不信,他叫我编的,不编岂不是对抗政府。”

男警察火冒三丈,冲我瞪眼:“你耍我?”

就他这智商,还当警察,真让人无语。

我说:“我可以阐明一下我的观点么?”

“说。”

“观点有三,一,我笫一次的讯问纪录全真实无误,你们尽可去审核,二,那些医院工作人员捉拿出逃病人,他们事前并未表露身份,我还以为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人口,而且我出手有分寸,充其量软组织挫伤,不构成刑事罪行。三,无凭无据,你们把我当严重犯罪嫌疑人对待,纯属浪费纳税人的时间,渎职,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男警察气极而笑,说:“跟我讲法律,你配么?”

白痴,我懒得理他,眼观鼻,鼻观心,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冈。

我行使沉默权,他们奈之莫何。

男警察说:“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你等着,小铃你去犯罪网络办公室查查,这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一个网上追缉犯。”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不屑地抽动一下嘴角。

过了一会儿,小铃匆匆返回审讯室,手里扬着一张纸,吃惊地对照我的面容看了看,说:“你真的叫陈泰来。”

我说:“是。”

小铃说:“那你认识白丽莎和许小悠两个么,四天前,她们在桐油派出所报案,你已列入失踪人口,登记在册。”

我说:“不认识,多大的事,你们放了我罢。”

小铃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与男警察叽叽咕咕耳语,男警察不时侧过脸来看看我,神情受传染似的古怪起来,到最后,他的眼睛里竟有了一丝惧怕。

他从腰间摘下对讲机,唤来三名警察,像招呼重度危险份子似的押解我出审讯室,塞进一辆警车,汇入外面车流拥挤的大街,左绕西拐,大约半个小时后,进到一大院,门口警卫值守,敬个礼,司法鉴定中心。

一间充满各种仪器的小房间里。我像只被研究切片的小白鼠,答卷,行为和投射性测验。其中一项测验,挺有名的,叫明尼苏达多相人格测验,566个问题组成。我配合着一项一项做完检查,医生出去后不久,叫大伟的男警察进来,解除手铐,小心戒备地推着我往外走,说:“你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以后注意点,走吧,外面有人接你。”然后他嘴里咕嘟一句,含糊不明,但我听清了,他在抱怨:果真是个疯子。

院子里,警车旁,俏然立着两女的,法医和她们讲解着。隔一会,她们向我走来,眼睛红红的,我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这个时候,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们两个。

悠悠压抑不住的哭音,说:“叔叔,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说:“我很好啊,你们来看我笑话不是。”

丽莎显得沉稳许多,她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我们出了司法鉴定中心,上了丽莎的宝马。一路上,悠悠一直在抽泣,我瞪着车外,耳朵边震响着很多人的声音,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太吵了。

丽莎把车停到一安静所在。片刻死寂,我咧开嘴,笑了笑,说:“丽莎,有些日子不见了,你变得更漂亮了。”

她叹息一声,说:“阿来,你生病了,schizophrenia,精神分裂症,是以基本个性,思维,情感,行为的分裂,精神活动与环境的不协调为主要特征的一类最常见的精神疾病,不用担心,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真有趣,我像听到本世纪最搞笑的笑话,指着丽莎,大声地笑了起来。

悠悠转向我,泪流满面,她说:“是真的,你有病,而且很严重,王婆婆,戒毒所女演员自杀事件,稀土th130,破产,子虚乌有,全是你臆想出来的幻觉,你十号出的门,七天,你在街上浪迹了七天,其它的事,全都是假的。”

这么说,我没破产。我傻瞪着她们,觉得这世界疯了。

丽莎说:“悠悠找不到你,求我帮忙。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对不对,十多年前,为了一个飘飘,你自暴自弃,堕落成一个混混,现在为了悠悠的错,你自我放逐成一个乞丐,你的病在心里,醒醒吧。”

我说:“你胡说,不是悠悠的错,是我的,是我的……”

悠悠伏在我身上,哭着说:“求求你,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欺骗了你,背叛了你,对不起,你不要再这样子了好不好,呜呜……”

我抚着她的头发,说:“傻瓜,错误有甚么好争抢的,是我的就是我的,啊,我明白了,你们哄我开心的,不想看到我流落街头。而我,真的破了产,你们甭骗我,骗人是不对滴……”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生病了呢。有病的是这世间的人们,他们把无法理解的怪异现象归结于错乱的心态,可我心里无比地清醒。

我对体内的恶魔说,这便是你对我的报复吗,来吧,来吧,看你如何一步一步把我折磨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真是无比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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