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一愣,淡淡一笑道,“你为何会这样问?”
“感觉你好像对宫里的事情很熟悉。”莫兰盯着花语的神色,却不见有任何异样,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我没有进过宫,只是之前听凝儿提起宫里的事便知道了些。”花语喝着茶,淡淡的说道。
“哦”了一声,莫兰便下去忙自己的事了。
花语沉寂了下来,好似不愿揭开的伤疤被人狠狠的撕开,散着微微的疼痛。往里屋探去,轻叹一声!
也许不该进宫,却不会后悔,毕竟凝儿一个人处在这刀尖浪口中也是放心不下的。
凌谨尘走进兰町宫,示意安海不要出声,漫步往屋内走去。
“皇上!”花语急忙起身行礼。
凌谨尘轻点头,温柔的目光看向正在熟睡的凝儿。
花语看向两人,安静的退了出去。
凌谨尘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凝儿,将她的玉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凝儿轻微的翻动了身子,手无意识的摸着肚子,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凌谨尘将手覆上她的肚子,感受着那弱小的生命,心里也满怀喜悦。
“你什么时候来的?”凝儿睁开双眼,便看见凌谨尘嘴角微微的笑意。
“刚过来,吵醒你了吗?”
凝儿轻摇头,淡淡一笑。
凝儿轻抚上腹部,低声问道,“尘,你说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依靠在凌谨尘的怀里,一脸的甜蜜,仿若这一切有了新的希望。
“当然是男孩,等他长大了,可以保护他的母妃!”凌谨尘幽幽的说道。
凝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扩散开来,点点倾城!
次日,凝儿依靠在软榻上看着诗书,困意便袭了上来,靠在一旁打起了盹。
“花语”莫兰疾步走进来,神色慌张。
“这出什么事了吗?”花语微蹙眉询问道。
“太后派人来传旨,请主子去福寿宫一趟。”莫兰焦急道,这主子可怀着身孕,要是再被太后设计,那可是要人命了。
“快去叫凝儿。”花语也有些焦急,太后的厉害她早就领教过得,任谁也得罪不起的。
莫兰应声,急忙跑进去叫醒了凝儿。
“花语!”凝儿走出来轻唤道。
“我陪你去吧!”
凝儿轻摇头,微微一笑道,“你去不合适,没事的,你就放心吧。”语罢,莫兰扶着凝儿往福寿宫走去。
宫门口,凝儿等着通传,这次很快便进去了。
“臣妾给太后请安。”凝儿躬身,低头说道。
“起来吧。”太后轻抬手,瞥了一眼凝儿。
“不知太后找臣妾来是为何事?”凝儿低声询问道。
“这次请你来是关系皇室血脉,哀家不得不慎重。”一脸严肃,让凝儿心里一惊,皇室血脉?
“你且上前来。”
凝儿微诧异,顿了顿,往前走了几步。
太后往前倾了倾身子,手轻抚上凝儿的腹部,凌厉的目光一扫,“这可是皇上的孩子?”
凝儿错愕的看着太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回太后,这是皇上的孩子。”
太后坐正了身子,冷哼道,“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被玄钺国太子劫了去,至于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这还是未知数。”
凝儿跪下身,急切道,“太后这真是皇上的孩子,臣妾不敢欺瞒太后。”
太后轻抬起凝儿的下颚,阴冷的说道,“那你就发誓,如若这不是皇上的孩子,便让这孩子胎死腹中,生下来也不得好死。”
“太后娘娘,不可以的。”莫兰跪上前哀求道,果然,太后依旧不会放过主子。
“说,这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太后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是,是皇上的孩子。”凝儿身子微微颤抖着。
“那你发誓!”
泪滑落,半响,哽咽道,“我,风凝儿发誓,若,若腹中不是皇上的孩子,便胎死腹中,不得,不得好死。”紧闭双眼,让痛楚传遍全身。
太后满意的甩开手,“哀家也是为了皇上,既然是皇上的孩子,以后就安心养胎,没有人敢欺负你。”
这算是保证吗?心里冷哼!
“主子。”莫兰急忙上前扶起凝儿,满是担忧。
凝儿紧攥双手,隐忍道,“臣妾告退。”
走出福寿宫,凝儿一个趔趄,莫兰急忙扶着,心惊不已。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莫兰紧张道,这要是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我没事,回去了什么不都不许说,听到没有?”凝儿沉声命令道,她不想让花语再替她担心了。
“主子,这怎么行,再说你这下颚都青了,就算我不说,花语一看便知道了。”经莫兰这一说,便感觉自己的下颚有些疼痛。
“先去祈羽那。”莫兰点头,急忙扶着凝儿往安祁羽那走去。
刚进院子,便闻着淡淡的药味,很好闻。
“安公子,安公子。”莫兰大喊着,安祁羽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见识凝儿,一阵欣喜。
“你们怎么来了?”
“安公子,你快给主子看看,这下颚都青了。”莫兰扶着凝儿在石桌旁坐下,脸色焦急。
安祁羽这才注意到凝儿下颚一团淤青,紧张道,“这是怎么了?”安祁羽急忙取来药箱,小心的为凝儿上药。
莫兰冷哼了一声,愤懑道,“还不是太后弄的。”
“莫兰!”凝儿微怒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安祁羽明白过来,她与太后的恩怨也听闻了一些,只是亲眼看见了更是心疼。
“已经擦过药了,过一个便会消下去。”
“安公子,你再替主子把把脉,看胎儿可好。”莫兰依旧不放心。
安祁羽点头,示意凝儿伸出手腕,轻覆上去,探了探脉搏,极度诧异。
“怎么了?可是孩子有什么异样?”凝儿见安祁羽神色沉重,便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