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我进去问问!”莫兰便转身走进了房内,走到凝儿身边说了几句便又回到门口。
“杨大人,主子说不必麻烦了,只希望大人记得那日说的话!”
“请回吧!”说罢,便掩上了房门。
杨召愣住,片刻,又垂头丧气的离开。
廊道上,便遇见刚回来的公孙瑾。
“你去找凝妃娘娘了?”公孙瑾肯定的问道。
杨召轻点头。
公孙瑾一笑,“你不必介意,她一向如此,明日我们便要离开了,这里便交给你了!”
“这次多谢你了!”杨召感激的说道,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做上知州。
“你要感谢的不适我,是娘娘!”
“如果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下官定将竭尽所能帮助你们!”杨召抱拳道。
“嗯,我先回房了!”公孙瑾说了声,便回房去了。
第二日一早便启程回京城,又走了近十日的路程,便到了京城。
“安祁羽,你去一趟香榭楼,看青岩走了没有!”凝儿朝帘子外面说道。
“知道了!”马车缓缓的停下,安祁羽跳下马车,离洛继续赶着马车往皇宫驶去。
马车静静的停在皇宫门口,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便看见安祁羽往这边走来。
“怎么样了?”凝儿探出头询问道。
“主子,青岩已经走了!”安祁羽回道。
“嗯,走吧!”凝儿收回脑袋,有些泄气,早就猜到他应该是走了,可还是想确定一下。
回到兰町宫,凌谨尘便急忙赶了过来。
“凝儿!”
凝儿听见声音便疾步走出了房间,人还未站定,便被揽进了怀里。
凌谨尘紧紧的抱着她,他再也不要忍受这样的分离了,每日都替她担心着,让他揪心的疼。
“你怎么了?”凝儿奇怪的看着他。
“想你了,以后不要再离开了,任何人都可以去的,你别再离开了!”凌谨尘幽幽的说道,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浮躁的心绪也安定下来。
“好,以后不离开了!”凝儿笑着答应道。
“你可说真的?”深邃的眼眸涣散着光亮,直直的看着她。
凝儿重重的点头。
“尘,我累了,想睡会!”
“你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凌谨尘拉着她往寝殿走去。
凝儿安静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凌谨尘,幸福的一笑。
一路的疲惫让她睁不开眼,渐渐的睡了过去。
凌谨尘轻握着她的手,拂过她的脸庞,眼里尽是心疼。
这样的奔波她如何受得了,可是她太执着了,只能随她去。
养心殿,凌谨尘安坐在软榻上,目光瞟向离洛,沉声道,“这一路上可有事发生?”
“一路很顺利,并没有发生特别的事!”离洛恭敬答道。脑海漂浮着,犹记得回宫那日,凝妃已经嘱咐过他,不许向皇上透露一个字。没想到因为她,第一次欺瞒皇上。
“你以后就跟着她吧,不然朕不放心!”凌谨尘沉声说道,却带着丝丝疼惜。
“那皇上?”离洛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凌谨尘。从小便跟着皇上,如果皇上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朕不用你担心,如果她伤了半根毛发,朕要了你的命!”凌谨尘阴冷的说道,离洛他是信得过的,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属下遵命!”离洛又低下了头,他定会保护好她,为了所有人。
一回京,凝儿便写下圣旨,任命公孙瑾为兵部侍郎,如今朝堂形势更是复杂,暗流涌动。
凝儿因为押送灾银有功,而且之前私吞银两没有证据,便不了了之了。
凝儿正坐在院子里看安祁羽画画,每一笔都画得如此传神。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凝儿目光探去,询问道,“莫兰,怎么回事?”
莫兰疾步走到凝儿面前说道,“是福寿宫的彩儿,她说太后快不行了,想见皇上最后一面。”
凝儿心头一怔,偏头看着安祁羽作画。
“主子?”莫兰见此,不知该如何是好。
凝儿轻吸一口气,叹声道,“让小允子去告诉皇上吧!”
“是!”莫兰应声便离开了。
“你还是心软了!”安祁羽悠然说道。
“是吗?只是可怜她罢了,毕竟她是皇上的生母。”凝儿瞟了他一眼,简单的解释道。
安祁羽一副了然的表情,目光从宣纸移到了凝儿身上,凝声道,“你不去瞧瞧吗?”
凝儿冷笑一声,“我去干什么?”说罢便起身进屋。
安祁羽笑着摇摇头,继续自己未完成的画。
片刻后,凝儿又走了出来,见安祁羽还在作画,便不想打扰他。
安祁羽望着凝儿往外走的背影,心里微叹,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福寿宫,凝儿望着凄凉的宫殿,不禁回忆曾经的繁华,却再也回忆不出曾经的面貌。
小允子推开宫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院子里遍地是落叶,树枝枯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吧。
“主子,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小心脚下!”小允子望着房梁上还结有蜘蛛网,遍地是灰尘。
凝儿往里面走去,屋里还算干净,都是些破旧的桌椅。
穿过几间屋子,在太后寝殿门外停住脚步,里面传出对话声。
“皇上,你为何都不来看看哀家?”太后拉着凌谨尘的手,声音哽咽,语气尽是悲伤。
“你当初不该那么对凝儿,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凌谨尘眼眸深邃的望着太后,眼里有些心疼,那毕竟是自己的母后啊。
太后微咳一声,虚弱的说道,“哀家都知道,可皇上,你能么能让她掌权呢,你才是皇上啊,不可再让凝妃干涉朝政了!”
说完,剧烈的咳嗽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母后,我知道了,你别再说话,我让人去请太医过来。”
太后紧紧的拉住凌谨尘的手,道,“哀家这辈子勾心斗角,给你的爱也少了些。差点害死你最喜欢的女人,原谅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