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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九世情缘第一世为爱牺牲 11-22章

11需要帮助吗

方仕平又来了,悄悄地来,突然出现,不带一丝痕迹。石通等的就是他。“方兄,来了!”“呀,石兄,这么好的雅兴。一个人把酒赏月,好兴致啊!”“咱直接点说,你为什么帮我?”“我说过了,我成全你,行善积德,你助我修行嘛!哈哈!”“不会这么简单吧?直说吧?你到底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额,这个?”方仕平一脸的疑惑,看着石通,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可是,什么都没有!以前他可是一下就能看穿石通的心思,为什么几日不见,感觉看不透了呢?“石兄,你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你我兄弟好像生疏了许多啊!”“你,到底是什么人?”石通向前走了两步,逼视着他。方仕平没想到石通会这么咄咄逼人。“好吧,实话告诉你吧!你是真武大帝座下金童转世,我帮你,然后借助你的阳寿来修行。可以助我千倍万倍地增长功力,至于我是什么,你就不必问了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侯府快婿,荣华得享,美人得抱,如此快活,谁人不想啊?你说是不是?”“没有其他的目的了吗?”“没有!”方仕平很肯定。“可是你折了我的阳寿,让我享受了我此生不该有的荣华,是不是有点卑鄙?”“人生得意需尽欢,石兄,你说是不是?你说,你还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高兴!哈哈哈!”石通知道他在消耗自己的元灵,他不会上当的。“我不要这虚幻的荣华,我要过我以前的踏实日子,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硪?是吗?好好想一想吧,我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金钱、地位、美人、学识……怎么样?不着急,好好想一想,想好了点燃这根香,我就到了,呵呵呵!”倏忽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12坦白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石通魂不守舍。陪着雪柔下棋,走错了子;赏花,走错了路;饭吃不下,觉睡不好。阎君告诉他要顺其自然,不可强求。方仕平能满足他所有的愿望。要是没有了方仕平的帮助,他的身份很可能会被揭穿,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消失,雪柔会愿意跟一个穷鬼过一辈子吗?没有了知府公子的身份,侯爷还会让女儿跟自己吗?雪柔会原谅我的欺骗吗?可是答应了方仕平,自己的阳寿就会越来越少,这样做无异于饮鸩止渴,甚至还有有更大的危险。到底该怎么办?他举棋不定,痛不欲生。浑浑噩噩,他睡着了,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远,一抬头,嗯?怎么又到了真武大帝道观?他一推门,自动开了。真武大帝端坐于正殿之上,神情严肃。扑通,他跪于神像前,眼含热泪,“真君,小童不知如何是好了?请真君明示!”咣咣咣地叩头。一阵香气回荡,突然正殿如白昼般明亮,真武大帝微睁双目,“童儿!”声若巨钟,响彻寰宇。“啊?真君?弟子有罪,弟子有罪,请真君责罚!”“你身犯情劫,我贬你下界,受这情劫之苦。你当顺其自然,从心而受,不可强借他力,逆天而为。切记!切记!”言毕,倏忽不见了。“童儿谨记了。”叩完头,石通不知怎么回的侯府。只觉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决定了,向雪柔坦白一切,不要这虚幻的荣华。

13娇妻关怀

“雪柔,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气?”“骗我?怎么可能?”雪柔眼含柔情。“如果呢?”“那得看你骗我什么了,要是小事嘛,我可以原谅,要是感情……”“我保证,我对你是真心的。”“那就好!”石通攥紧了雪柔的手,“听我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除了对你的感情!”他双眼紧盯着雪柔,想看到她脸上的变化。可是雪柔一脸的平静,“柔儿既嫁给了相公,我就是相公的人了。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不管其他的。”言毕,把头靠在了石通的肩膀上,一阵暗香袭来。石通感动得满脸热泪,“雪柔,我,我,”说不出话了。石通冷静了一下,把自己从小孤苦的经历和方仕平帮助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雪柔满脸惊恐,“世上竟有这样的事?相公,不要再相信方仕平了,好不好?即使没了荣华,你我夫妻也可白首相守。可是你阳寿没了,剩下我孤苦一人,叫雪儿如何得活啊?”泪如雨下,双手用力抱紧石通。石通大为感动,自小无父无母的他,哪里受过如此的关爱和温柔?

14谎言揭穿

“什么?你说你的身世是假的?是妖人帮你伪造的?简直岂有此理?骗谁不好,偏偏骗到我侯府上来,你不要命了?来人,拉出去,砍了!!”侯爷闻听,大怒,摔杯怒吼。“是!”涌上来几条大汉,拉下石通就要往外走。“父亲,不要啊,他再怎么骗您也是我的夫君啊。求求您了,饶了他吧!”雪柔跪爬向前,抱住侯爷的大腿,用力地摇着。“不行!给我杀!”“老爷,看在石通曾经救过女儿的份上就饶了他吧!再说他已然是咱家的姑爷,你要是杀了他,可叫咱的女儿怎么办啊!”“唉呀,啰嗦啊,冤孽啊!把他给我拉出去,永世不得踏入侯府!”“父亲!”“老爷!”娘俩哭喊着,望着侯爷远去的身影。石通被痛打了一顿,远远地扔在了野地里。遍体鳞伤,死人一样。

15又遇“贵人”

不知睡了多久,当石通睁开眼时,天已昏黑。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的伤也敷了药,包扎好了。他忍着疼痛做起来,观察一下这个陌生的环境。一桌、一椅、一屏风,墙上挂着山水画,简洁、典雅、干净,正在他疑惑时,挑门帘,进来一个人,认识!方仕平!“哎呀,石兄,你看你怎么还坐起来了?快躺下,伤还未好!”石通心情很复杂,看了一眼方仕平,提高了警惕。“方兄,给你添麻烦了!”“石兄说的哪里话?你我弟兄,何必说麻烦?”“我……”“别说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唉,怪就怪那侯爷狗眼看人低啊,硬生生把一对鸳鸯给拆散了,可恨啊!”“不怪他,是我没有福分享受这份荣华。”石通不语了,低下了头。“石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16三天约定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好,石兄爽快!自你走后,那雪柔姑娘是痛不欲生啊,绝食觅死啊!”“什么?绝食?雪柔啊,我不值得你如此啊!我这个穷小子,死骗子,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倾心,而且,我们只做了三日夫妻啊!”石通痛哭不已,双手抓着被子,又用力捶胸、凿头。“别,别,别,你这样,于事无补啊!再说,她绝食已三天,再不想办法,可就……”“什么?三天?”“对啊,你已经昏睡三天了!”“方兄,求求你,救救她吧!救救她吧!”“好,只要你石兄一句话,可是……”方仕平犹豫了一下。石通一愣,马上明白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救她。”他听说雪柔有难,早把阎君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好吧,可是这次我救了她,你就剩三日阳寿了?”“行!”石通毫不犹豫。“这三天,我想和她单独过,好不好。再给我一些钱。”“好吧,我答应你!”方仕平刚要走,被石通一把拉住,“方兄,希望你替我保密,我不想让雪柔知道!”他点了下头,消失了。

17拯救雪柔

城郊,竹树环合,曲水环绕,一座豪宅掩映在山水之间,高屋亮瓦,鳞次栉比。卧室里,雪柔睁开眼,面前是微笑的石通,眼含柔情。“相公!”抱紧,不放。“你没事吧?”松开手,上下打量。“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石通站起来,转了一圈。“没事就好!这是哪里?”“咱家啊!”“我没做梦吧?”“没有!就是咱家!”“你不会是又求了妖人吧?”“没有,方仕平不是妖人,是我的朋友。哎呀,别想了,就咱俩,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雪柔半信半疑。她只记得自己绝食三天,昏迷不醒,可这一醒来却到了石通身边,而且还有了家。他一定是又去了那个方仕平,这可怎么办呢?他会不会有危险?

18第一天

我要陪你看日出,看黄昏,看月亮,给你买首饰,买衣服,买好多好东西,石通拉着雪柔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雪柔更加不解了,“你一个孤儿,哪里来的钱?”石通早想好了,“自从被你爹痛打了一顿,我心灰意冷,想自杀了事。可是天不绝我。我啊,被一个老神仙给救了,他同情我的遭遇,还给了我很多银两。”“哦,是真的吗?”“当然。”石通一脸的坚定。“干嘛对我这么好?”“我喜欢!”“一个大男人,该做点正事,天天围着娘子转,会让人笑话的!”雪柔假装嗔怪。“我不在乎!陪你这几天,我就做点正事好不好?”“好!”日出是看不到了,两个人,牵手散步,后花园里,传来了阵阵笑语。又买了好多东西,不觉,已经傍晚。夕阳西下,天空一片暗红,五彩云霞,托着半个残阳,缤纷了屋顶上相拥的两个人。“雪柔,问你个事?”“说。”雪柔调皮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见我老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你很熟!从心里感觉高兴!”“哦!一见钟情?”“真坏!”粉拳相加,被石通抓住,“我这么个吊儿郎当的傻小子,遇见你,是我的福分,虽死无憾了!”“呸呸呸,什么死死的,相公,我要你陪我白首到老,好不好?”一脸的幸福,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石通。石通想哭,心里一阵剧痛,他用力忍了忍,转了一下脸,怕眼泪掉下来。“好不好嘛?”“好,好!白首偕老。”石通尴尬地笑了。晚上,两个人,携手月下散步,说说笑笑。假山旁,一个阴影鬼魅地一笑。第一天,过去了。

19第二天

第二天,在山上看完日出,两个人往山下走,管家急匆匆赶至近前,“老爷,城里涌出来许多饥民,在咱庄园的粮仓外边,恐怕要生乱啊!”庄园外,黑压压围着一群衣衫褴褛,面如菜色的饥民,有老,有幼,有残,有孕妇,一个个精神恍惚,有气无力,一看就是多日不曾吃饭了。“昨晚我做了一个梦,真武大帝告诉我城外有粮可吃,说是石善人会舍粥,不知哪位是石善人?”内中一人,向着众家丁喊道。众家丁严阵以待,手持棍棒,怒目而视。石通一听是真武神君有旨,再想自己已无时日,只是,他转头看着雪柔,“柔儿,我自幼无父无母,是邻里一粥一饭把我养大的。长大后,我游手好闲,骗吃骗喝,做了不少坏事。如今有这富贵,需要做些善事。你看如何?”“相公此言有理,柔儿赞同。开仓放粮吧!”“好啊,想不到你如此深明大义!管家,马上开仓放粮!”众饥民齐声欢呼,“石善人,石善人,石善人!”放粮,整整忙了一天。第二天,就这样过去了。

20重回故里

第三天,终于到了。虽然有点莫名的痛苦,但是,石通还是幸福的。因为,有了雪柔,有了一个自己爱的人!他遣散了家丁,变卖了家产,只留了一笔钱,带着雪柔,来到了真武观,这个两人初识的地方。“雪柔,你不怪我吧?”“什么?”“我把家产变卖了!”“没有,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你真好!”石通眼流热泪,不忍看她。转身擦了泪。“相公,你是不是有事瞒我?”雪柔疑惑不解。“没有,没有!今天带你到真武大帝这儿来上香许愿。”“好啊,上次我就没许成!走!”两人跪于大帝之前,手拈香,各自默祷许愿。然后上香,叩头。“相公,你许的什么愿?”“你呢?”“我啊,嘻嘻,不告诉你!”石通笑了,“快告诉我嘛!”“不说,不说,以后你就知道了!”以后,以后,石通心如刀割,痛不欲生,要是有以后该有多好,我的雪柔啊,我不能陪你了,你一个人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不禁热泪滚滚,簌簌滴落,淋湿衣衫。雪柔见状,一脸无措,“相公,怎么了?你为何伤心?你肯定有事瞒我,是不是?”雪柔心疼地看着他。“没事,没事。想到了小时候我吃的苦了,没事的,嘻嘻。”石通控制了一下。“柔儿,我想给道观捐点钱,修缮一下真武观,如何?”“好,我也正有此意。”从真武观回来,已是黄昏。他们回到了石通的那个破茅草屋。

21此生,我值了

椅子倒了,桌子歪着,地面坑洼不平,到处是灰尘,墙角还结着蜘蛛网,一个字:乱。两个字:脏乱。三个字:像猪窝。石通不好意思地笑着。雪柔却绾起了衣服,收拾上了。“我来,我来,你一个侯府的大小姐,哪能让你干这个,我收拾。”“我是你的娘子!”雪柔温柔地看着他。忙了两个时辰,终于有了条理,屋子虽小,但现在干净利落。两个人躺在床上,幸福地看着对方。“雪柔,要是,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答应我!”“瞎说什么?咱们的生活才刚开始啊!”“我说如果嘛!”“你放心,没有你,我就改嫁!嘻嘻,找个更好的!”“真的?”“假的,骗你的!你不在了,我也不活了!”雪柔坚定地说。“不行!”石通大声喊。一下子坐起来,把雪柔吓了一跳。“你必须答应我!”“嗯,好,好。”显然,雪柔被他吓到了。话刚说完,石通心里一阵剧痛,然后感觉嘴边发甜,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登时倒下了。雪柔吓坏了,用手抱着他,哭着呼喊,“相公,相公,相公!”石通强睁双目,用尽力气,看着雪柔,笑着,“柔儿,对不起,我又骗了你!”雪柔哭成了泪人。“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了见你,我折损了阳寿,只能陪你三天。”“你,你,你混蛋!为什么?为什么?”雪柔泣不成声。“不为什么,只为我,我爱你!”“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值了,我值了!下辈子,我还,我还娶你!”笑着,笑着,一口血喷出,头歪在一边。“石通!相公!相公!”

22新的开始

方仕平看机会来了,现身,伸出双手,就要抓住两个人。雪柔怒视,“你对他做了什么?”“哈哈哈,我就是给了他想要的。”“你真无耻!”“好了,说什么都晚了!以前你们有元灵保护,我动不了你们。如今他死了,你嘛,就好对付了。”

雪柔心中恐惧,缩在墙角。就在魔罗自以为得手之际,屋子里多了一个衣着邋遢的道人,“你?臭道士,少管闲事!”“哈哈,我就爱管闲事。”魔罗现出本相,凶残地冲向道人,道人不急不忙,斩妖飞刀早已飞出,一眨眼,魔罗就丧了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损寿为情,其情可嘉。石通,此一生,你游手好闲,骗人欺人,好在无甚大恶。开仓放粮,活人无数。敬神舍财,功德无量。功过相权,功大于过,来世还可为人,可享人间富贵。阎罗王说完,大手一挥,石通登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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