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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莫名变脸

国庆三天假期对林晓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在以前读来觉得夸张不可信,如今真实体会过了才感知这其中的滋味不好受。

白香香平时看上去温和低调,她除了跟詹小萍几位室友说话之外,几乎不和其他同学有任何的接触,包括坐在她旁边的同桌张蕾。和男同学更是很少接触,除了老师交代她必须完成的任务,不得不要通知到外,她几乎是绝缘体。

课间,她要不和詹小萍她们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眺望远处说说话,要不就是坐在椅子上做她的作业或看她的书。她常常安静的像位熟睡的婴儿,没有任何的情绪,也从来没有沾染这个年纪该有的热情和浮躁。林晓常常觉得她是真空人物。

这样的一位女孩,在林晓看来是个谜,也是一种惑。更致命的是从第一天开始就被她身上特有的气质深深吸引了。好不容易大着胆子向她表白,她也应允假期上来给照片。三天,漫长的一个世纪,会不会有所改变?林晓感觉有些不安,晚上躺在床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直到凌晨才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林晓穿戴整齐骑着自行车欢快地出门,来到教室,看见白香香早就坐在椅子上认真地在背英语单词了,林晓注视着白香香,看她会不会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一如往常给他一个会心的微笑。

然,白香香至始至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林晓心里闪过一丝阴郁:变卦了?

林晓走到桌子前,故意把桌子椅子弄得“呯嗙响”,想引起白香香的注意,但是白香香像是一座坐落在晨曦中的雕像,与世界的任何事物都无关。

一整天,林晓都无法集中思想听课,一直想找机会讨要照片,但是白香香似乎故意跟他作对,一下课就和詹小萍出去,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她说上话。

终于熬到放学,林晓紧跟在白香香的后面,白香香知道这次是逃不了了,也不打算逃了,也就慢下步子,让同学们先行,好留下单独面对林晓。詹小萍见状,跟白香香使了个眼色,欢快地走了。

走到车棚那里,环顾四周,同学们早已陆续离校。林晓快步走到白香香左侧,歪着头,一脸紧张地问:“白香香,答应给我的照片呢?”

白香香一脸的沉静,低头,看着地面,面无表情地回答:“忘带了。”

林晓的心抽了一下,脸色变得阴暗:“为何?我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白香香一脸的漠然。

“白香香,你不要这样突然变卦好哇,即使死也得死的明白!”林晓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白香香不忍,眼角有泪,轻咬嘴唇,扭头看着别处,压低声音问:“你和贺潇潇究竟什么关系?”

林晓舒了一口气,觉得这分明是吃醋的味道,顿时心情明朗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随之灿烂。把头凑到白香香跟前眯着一双笑眼问:“吃醋了?”

“哪里?谁吃醋了,别自作多情。”白香香矢口否认,脸上一阵红晕。

“我和贺潇潇是同学关系,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我是怎么坐到你前面去的,你也应该很清楚。”林晓一脸严肃,像是在发誓。

“那她为何要骂我?还骂我勾引男生?”白香香自己也觉得说话底气不足,明摆着在无理取闹。贺潇潇在日记里骂她和林晓有哪门子关系?但是白香香心里有气无处发泄,再说了还不是因为贺潇潇喜欢林晓才怨恨她的?罪魁祸首本来就应该是林晓,白香香噘嘴生气状,刚才伪装的平静彻底露陷。

林晓一脸的茫然和惊讶:“贺潇潇什么时候骂你了?为何骂你?”

“还不是因为你?”白香香没好气地回答。

“和我有什么关系?”林晓一头雾水。

“她喜欢你,你不知道吗?”白香香气极。

“不知道!也和我没关系!”林晓一字一句回答。

男人的思维和女人的思维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林晓觉得这跟他和白香香的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白香香却迁怒与林晓,觉得林晓不够专情,既然喜欢她,为何还招惹其他女生?暗恋也不行!

“我不信任你!”白香香实话实说。

“她喜欢我那是她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只要我喜欢你一人就好!”林晓盯着白香香的双眼认真地说。

“我没有安全感。”白香香如实说出心底的犹豫。

“那你要怎样?怎样你才肯相信我?”林晓着急。

“我也不知道。”白香香撒娇。其实很想说:“不许你理睬女生。”但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因为自己都知道太无理了。

“以后除了你我不会主动和女生说一句话,除了班主任交代的通知外。”不知是林晓洞察了白香香的心思还是本来就想这么做,反正合了白香香的意。

白香香破涕而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一脸的温柔,一双眼睛柔情得像似滴出水来:“你说的?!”

“我说的!”林晓最受不了白香香这样盯着他看,第一次就是这样被她盯着看而着了她的魔。

“喏,给你。”白香香从书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照片。

林晓欣喜,激动地接过照片,照片上的白香香一身白衣,站立在自家的衣柜前,深情地看着他,美丽的像位仙子。照片的后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倚栏伫立,翘首以望。

早就知道白香香的文采了得,只是今日一见才知更甚。林晓心里蓦然涌起一份不自信,那是之前从没有过的。但是面对样样优秀的白香香他感觉有份无形的压力。

天色渐晚,白香香正准备离去,林晓突然叫住她:“香香,这把车钥匙你拿着,以后万一在学校里要用车,可以骑我的车,这样方便些。”

白香香心中一暖,温柔地看了一眼林晓,走上前去,接过林晓的车钥匙。钥匙上还留有林晓的余温,白香香紧紧地揣紧钥匙,深深看了一眼林晓,给了林晓一个极温柔的微笑,转身快步离去。

林晓看着白香香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尽头,久久不愿离去。白香香的喜怒无常和无理取闹以及莫名变卦不但没有给她减分,反而增添了无限的趣味。

林晓发现自己中毒很深,他隐约感知,白香香注定是他生命中躲不过去的劫,但是万劫不复又怎样?一样愿意飞蛾扑火!;林晓自嘲自己得病不轻,而白香香是他唯一的解药。

暮色降临,林晓嘴角挂着微笑,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推着自行车慢慢地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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