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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醉人的誓言

白香香的目光撞上林晓深情的注视,顿时慌了手脚,羞红了脸迅速低下头去。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林晓看着白香香微低的头,一副楚楚可怜的娇羞样,心里的暖意蔓延全身,暂时忘却家里带给自己的烦恼。

白香香对于林晓来说是全新的,他觉得白香香浑身上下都是个谜,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她看上去娇弱,羞涩,温顺,但有时又会表现出奇的坚定、冷漠而有自己的主见,这两种矛盾体同时出现在白香香身上,让人琢磨不定,也让人忍不住想去研究她。

白香香又像个百宝箱,可以不断地变出新花样,有无数出其不意的让人大跌眼界的特长。

林晓,来自非常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最普通的工人,住落在南桥镇的周边,有一位正在念师范的姐姐。

儿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自然有着无足轻重的地位,全家的希望不用言说落在了林晓身上。尤其是林晓的父亲,他希望林晓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并能在上海市区发展。

林晓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担,那是全家人的希望,而对于一位农村孩子来说,读书考大学也是唯一“鲤鱼跳龙门”的通道。

林晓牢记父母的教诲,高中阶段好好读书,不牵涉情感问题。自己也是勤奋努力,整个心思扑在学习上。

但是白香香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林晓的信念,他不知道为何对她情有独钟,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脉。她蹙眉,他就心揪起;她笑,他就心花怒放;她生气,他就着急上火;她不理他,他就像失了魂;她温婉深情,他就幸福地对着月亮唱歌,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和白香香的恋情。

面对白香香,林晓除了深深的眷恋之余还有一份隐隐的自卑。他总觉得白香香太耀眼,太引人注目,而他在她面前有些黯然失色。

但这份爱意和自卑像两股洪流最终卷向一个方向,它让林晓更加刻苦勤奋,他觉得即使为了白香香他也要努力学习,用知识改变命运,为白香香和自己创造一个美好灿烂的未来,更为白香香撑起一片天空。

自修课结束,林晓以排练节目为由,留住白香香。

教室的几个角落里,散落着几位排练节目的同学。林晓绕过位子坐到白香香身边,侧着头,看着白香香的脸,说:“香香,你想唱歌还是朗诵?”林晓的声音低沉而温暖。

“朗诵吧!我不会唱歌!”白香香侧过身,面向林晓,微红着脸说,声音里满是温柔。

“好!听你的!你把《十八岁的天空》这首诗歌的词写出来,然后我们课后练习。

“好的。”白香香点头,轻声回答。

“香香,希望你相信我,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喜欢。有你便是世界,你明白吗?”

“明白!”白香香的脸通红,像一只红苹果,可爱至极。转眼又睁着一双大眼睛问:“可是,这能持续多久呢?也许以后你考上了大学,见到了比我更漂亮的女生呢?”白香香的眼前闪过父亲冷漠的脸,眼睛的光彩慢慢暗淡下去。

“不,在我眼里,不会有人比你更美!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林晓一脸的深情和真诚。

“可是……”白香香原本想说“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毛病”,可看到林晓一脸的深情,她实在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氛围,如此大煞风景的话语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虽然心里还是留着家庭带给她的震撼。

“可是什么?这辈子,除非你不要我,不可能我不要你!你明白吗?”林晓不知是哪来的胆子,也许这几天白香香反复无常的态度让他有些担忧,陈冬对白香香的热情又让他心烦;又或许贺潇潇和陈凤的故意针对白香香,让他想保护她和急于表白。

所以趁着这个档口也就明说了,林晓把身体挪了挪,靠近白香香的位子,身体几乎碰到了白香香的衣服。

白香香的脸红到了脖子,身体瘫软在位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她分明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股暖流袭遍她全身,而身上的血液在慢慢往头上冲。

林晓的气呵在白香香的脸上,让她酥软发痒。白香香一动也不动地呆坐着,有些贪恋地享受着此时此刻醉人的场景。她多么希望就这样一直坐着,时间停止,地球停转。这样她就不用面对正将面临狂风骤雨的家庭,面对内心深处对男人不信任的心魔,面对母亲和姐姐充满期待的眼神。

白香香的脸上浮现一抹幸福的陶醉的羞涩的微笑,双手撑着下巴,转过身来痴痴地看着林晓,撒娇道:“不许骗人,不许说谎,不许和女生说话。我可以说分手,你不可以说!”

“好!”林晓眯着眼睛笑,打趣道:“香香,你一定是全世界最霸道的女生!不过我甘愿诚服在你脚下,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知道就好!”白香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有个肩膀靠一下,于她来讲,此时的林晓成了她心灵深处唯一的依靠和灵魂的安放处。

白香香的心事太沉重了,曾经看似幸福富裕的家庭正在摇摇欲坠,面对母亲如此艰难恶劣的处境她该如何出手挽救?家庭的突然变故像一座山一样压在白香香的心口,让她难以喘气。

只有在面对林晓的时候白香香才会有短暂的快乐和甜蜜,她好希望能暂时忘却家里的烦恼,忘记母亲憔悴的身影,忘记姐姐焦虑的眼神!

林晓看着白香香嘴角的笑意,心里乐开了花,他坦言:“香香,我希望以后我们不要互相猜测,我们要彼此信任对方,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一起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永远在一起。”

“恩!”白香香微红着脸,一脸陶醉地看着林晓,连连点头。努力地把家里的一切抛向脑后。

贺潇潇见林晓和白香香不但没有吵架,反而坐在一起一副恩爱甜蜜的样子,她气的七窍生烟,走上前去,大声说:“哎吆,白香香,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在排练节目,而是在谈情说爱呀!”

白香香闻声,羞红了脸,站起身来,对着林晓说:“等有了诗歌的词再练吧,马上期中考试了,我们先各自回去复习功课吧!”说完,转身一溜烟似的跑了。留下林晓怒目圆瞪地看着贺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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