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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贵族之家(22)

拉夫列茨基走进来。“您想见我。”他冷淡地鞠一躬说。“是的,”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回答说,喝了一口水。“我知道您刚才去见姑妈了。我让人请您来我这儿:我得和您谈谈。请坐,”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喘了一口气说。“您知道,”她继续说,“您的妻子刚才在这里。”

“这我知道。”拉夫列茨基说。

“哦,是的,没错,您的妻子来过了,而且我接待了她。这就是现在我打算向您讲的,费奥多尔·伊凡内奇。我,托上帝的福,总是受到别人的尊重,我做事很有分寸。虽然我也想到您会不高兴,但是我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妇女吃闭门羹呢,费奥多尔·伊凡内奇。她毕竟是我的亲戚——由于您的关系:您要替我想想,我有什么权利将她拒之门外呢,——您说对不对?”

“你多虑了,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拉夫列茨基回答说。“您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我并不生气。我压根不想剥夺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与熟人见面的机会。今天我没来见您只是因为我不想和她见面。——就这样。”

“啊,听您这么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费奥多尔·伊凡内奇,”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大声说,“我就知道您善解人意。至于我的担心么,这也不过分:我是女人,也是母亲。而您的夫人……当然我不能评论您的家事——这我也对她本人讲清楚了。但是她是那么可爱的一位太太,她总能带给人欢乐。”

拉夫列茨基冷笑一声,玩弄起帽子来。“我还想和您说件事,费奥多尔·伊凡内奇,”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趁势靠近他,接着说,“您真应该看看她那样子,是那么温顺,对人毕恭毕敬!唉呀,这真叫人感动。要知道她是怎么谈论您的!她说:您就是个天使,不是凡人,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会说别人。是的,她就是用天使形容您的。她真是悔青了肠子……说实话,我还没见过这么后悔的!”“可是,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拉夫列茨基说,“请允许我问一句:听说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在您这儿唱了歌;在她后悔万分的时候她还唱了歌——难道说?”

“哎呀,您误会了!她唱歌和弹琴只是为了我,因为我逼着她这样做的,我几乎是命令她的。我看到她心里难过,太伤心了,我就想设法让她散散心,——而且我听说了,她是个了不起的天才!好啦,费奥多尔·伊凡内奇,她已经完全垮了,您可以问问谢尔盖·彼得罗维奇;一个万分沮丧的女人,tout—a—fait,您仍不肯宽恕她吗?”

拉夫列茨基只是耸耸肩。

“还有,您的这位阿达奇卡真是个可爱的小天使,多么迷人!她不仅可爱还很伶俐;法语说得太棒了,俄语也能听懂,还叫我姑姑呢。您知道吗,像她那么大的孩子都怕生,可她一点也不怕生。长得那么像您,费奥多尔·伊凡内奇,像得不得了。眼睛,眉毛……简直——和您半点不差。老实说这么大的孩子我一般不喜欢,可我打心眼里喜欢你女儿。”

“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拉夫列茨基突然说,“我想问问,您干吗要跟我谈这些?”“干吗?”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又嗅了嗅香水,喝了口水。“很简单,费奥多尔·伊凡内奇,我和您说……我可是您的亲戚,所以我要特别地关心您……我知道您的心肠是最善良的。请听着,mon cousin,——我可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讲话不会信口开河:原谅她,原谅您的妻子吧。”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的眼睛里突然满是泪水。“您可以替她想一想:年纪轻轻,又没有经验……再说,她的母亲没起到一个好榜样的作用。原谅她吧,费奥多尔·伊凡内奇,她受的惩罚够多了。”

泪水顺着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的面颊流下来,她不想把它擦掉:她是喜欢流泪的。拉夫列茨基如坐针毡。“见鬼了,”他想,“这简直就是在受刑,我今天真撞见鬼了!”

“您不说话,”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接着说道,“我该怎么理解您的态度呢?难道您会客观残忍?不,我不能相信您会这样。我觉得我说的话已经说服了您。费奥多尔·伊凡内奇,上帝会因为您的善心而奖励您,现在您从我手中把您妻子接走吧……”

拉夫列茨基下意识地从椅子里站起身来。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也站起身,麻利地走到屏风后面,从那里领出了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她脸色苍白、精神颓废、眼睑低垂,看上去已经全然失去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志,任凭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双手的摆布。

拉夫列茨基后退了一步。“您刚才就在这里!”他叫道。“不怨她,”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紧忙解释说,“她怎么也不肯留下来,是我逼她这么做的。她对我说,你会因此更生气的。我可没听她的,我比她更了解您。从我手里接受您的妻子吧;过去,瓦里娅,别害怕,跪到您丈夫面前去(她拉了拉她的手)——我祝福……”

“停下来,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拉夫列茨基低沉而又颤动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您总是喜欢多愁善感的场面(这话没错: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从女子中学时期起就保持着对某些戏剧性效果的酷爱)。这种场面可以供您消遣解闷,可让另一些人心里难以忍受。不过我不想和您谈:在这一场戏里您不是主角。您要我做什么呢,夫人?”他转而向着妻子,接着说。“我已经为您做了一切能做的?不要对我说这样的会面不是您出的主意。我不可能相信您——您知道我不可能相信您。您到底要什么?您是聪明人,——您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您应当清楚,要我像以前那样和您共同生活,我办不到,倒不是因为我还在生您的气,而是因为我彻底改变了。这一点在您回来的第二天我已经对您说清楚了,当时您自己心里也是承认的。但是您希望进一步恢复自己的形象。您觉得住在我家里还不够,还进一步希望我和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这样吗?”

“我希望您宽恕我。”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低眉顺眼地说道。

“她希望您宽恕她。”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转述道。

“不是为我自己,为了阿达,”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低声说。“不是为她,而是为您的阿达。”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又在转述。

“很好。您的目的是这个?”拉夫列茨基艰难地说。“好吧,我都答应。”

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迅速向他瞟了一眼,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则欣喜地大声叫道:“啊,太好了”——于是又拉住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的手。“把她从我身边接走吧……”

“请等等,我跟您说,”拉夫列茨基打断她说。“我可以和您一起生活,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他接着说道,“简单地说我把您送到拉夫里基,尽可能地和您呆上一段时间,然后我就离开,——不过也会经常回来。您明白,我不想欺骗您。你别再有其它非份之求了。如果我遵照我尊敬的亲戚的想法把您拥抱在怀里,并且和您说……说一切都过去吧,听到这话砍倒的大树也会开花,连您自己也不相信吧。但是我心里明白,我只能屈服。这句话您不太会明白……没什么关系。我再说一遍,我会同您一起生活……但是我不能同意以下的这点……我会和您和好,再把您看作我的妻子……”

“这样您也应该把手伸给她。”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说道,她的泪痕早已干掉了。

“我从来没有欺骗过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拉夫列茨基回答说,“现在这样就足以使她相信我。我会送她去拉夫里基,——记住,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只要您走出拉夫里基一步,我们的合约就作废。现在请允许我走了。”

他向两位女士都鞠了躬,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您要带她一起走。”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跟在他后面大声叫。“让他去吧。”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轻声对她说,随即拥抱了她,开始千恩万谢她,吻她的双手,把称她为自己的救命恩人。

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愉悦地接受了她的感激,可是心里头既不满意拉夫列茨基,也不满意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更不满意自己导演的那台戏,那台戏演得不到位。照她的设想,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应当扑到丈夫脚前跪下。

“你没明白我的话?”她说,“我不是和您说跪下吗?”

“这样已经很好,亲爱的姑姑,别担心,一切顺利。”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肯定地说。

“可是您看他冰冷地样子,”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不满。“再说,您也没有掉泪,反而是我当着他面流了不少眼泪。他还想把您禁闭在拉夫里基不许出来。连来看看我都不行?男人啊,都是铁石心肠没心肝。”最后她另有深意地摇摇头。

“但是女人却拥有博大的胸怀和善解人意的美德。”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说着,一面静静地跪在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面前,抱住她丰满的腰身,将脸紧紧贴在她身上。那张脸在悄悄地微笑,而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又开始落泪。

而拉夫列茨基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贴身侍仆的房里,一头倒在沙发上,就这样一直躺到天明。

44

第二天是星期日,教堂的钟声没有唤醒拉夫列茨基——他一夜没睡,然而钟声却使他回想起另一个星期日,那时他顺从丽莎的愿望去了一趟教堂。他急忙起了身,一个声音告诉他说,今天他也会在那里见到她。他轻轻地走出屋子,吩咐留话给还在沉睡的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说他中午回家吃饭,然后顺着钟声召唤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他来得很早:教堂里人不多。一个执事正在唱诗班席上诵读经文。他那平淡的声音忽高忽低,有时会被一声咳嗽打断。拉夫列茨基站在门口旁边。祈祷的人们一个个地陆续到来,停下脚步,划着十字,向着四面八方俯身鞠躬;空荡荡静悄悄的教堂里响起他们的脚步声,在拱顶下清晰地发出回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婆,穿一件带风帽的破旧斗篷,脆在拉夫列茨基身边,虔诚地祈祷着,她的牙齿掉光了、布满皱纹的黄脸上透露出激动的热忱,充血的双眼目不转睛地仰望着神壁上的圣像,瘦骨嶙峋的两手不断地从斗篷里伸出来,缓慢、用力、大大地比划着十字。一个农民也来到教堂,他胡子拉碴、面容憔悴、头发乱蓬蓬、眼中疲惫不堪,一进门就双膝下跪,一面划十字,一面磕头,每磕一次头,就把头向后一仰,摇几下。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充满了痛苦,这些拉夫列茨基决定走过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农民惊慌而阴郁地躲闪着,瞧了他一眼……“儿子死了,”他简短回答,然后又开始磕头……“对他们来说除了到教堂寻找慰藉,还能去什么地方呢?”拉夫列茨基想道,于是自己也想祷告一下;然而他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并且变得飘浮不定。他还在等待丽莎——仍然没有看见她进来。教堂里挤满了人,却没有她的踪影。晨祷仪式开始;执事已经念完福音书,宣布祈祷的钟声开始敲响。拉夫列茨基稍稍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看见了丽莎。她来得比他还早,只是他没有发现她。她蜷缩在墙壁和唱诗班席位之间的间隙里,身子一动不动,头也不转动。直至整个祈祷仪式结束,拉夫列茨基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丽莎;他在和她告别。人群开始散开,她却仍旧站在原地,看样子她在等着拉夫列茨基先走。终于她最后一次划了十字,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的侍女陪伴着她。拉夫列茨基跟着她走出教堂,在街上他追上了她。她脚步匆匆,面纱遮住低着的头。

“您好,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他大声说,故意装出悠闲自在的样子,“可以陪您走一阵吗?”

她一句话不说,他和她并排走着。

“您对我满意了吗?”他压低声音问她:“您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吗?”“是的,是的,”她同样悄声说,“这样很好。”她加快步伐。

“您满意了吗?”丽莎只点了点头。

“费奥多尔·伊凡内奇,”她用平静而又微弱的声音说,“我想求求您,以后不要再到我们家来,请快点从这儿离开,我们也许可以在以后某个时候见面,一年以后吧。现在,请您为了我而这样做;请看在上帝的分上按照我的请求去做吧。”

“我什么都听您的,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难道我们只能这样离别?难道您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费奥多尔·伊凡内奇,您看现在我们并排着……可实际上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大很大了。而且不仅您一个人,还有……”

“还有什么,您说!”拉夫列茨基大声说,“您想说什么?”

“您会知道的,可能……不管怎样,忘了吧……不,不是忘了我,请记住我。”

“要我忘了您……”

“够了,再见。请不要再和我一起走下去了。”

“丽莎。”拉夫列茨基刚想接着说。“再见,再见了!”她反复说道,她的面纱拉得更低了,她几乎要跑起来了。拉夫列茨基目送她离去,然后低头往回走。他遇见了莱姆,他也把帽子拉得低低地几乎扣到鼻梁上,两眼只盯着脚尖走着。

他们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唉,说点什么?”终于拉夫列茨基开腔了。

“不说什么?”莱姆闷闷不乐地回答说。“我无话可说了。一切都死了,我们也死了(A11es ist todt,und wir sind todt)。您是向右走吧?”

“向右。”“可我向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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