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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栊翠庵品茶 (2)

世间的极品好茶,陆羽当年隐居赣东,不知可曾喝到过?他那时期,怕的这两株茶名还未茁出。其他在闽北建阳武夷山,我曾到过那儿,却不曾喝过。我相信香港三百多万善男善女中,喝过那株名茶的,不会超过五个人。从武夷宫入山,远远看见的是悬崖,那儿是古代方外人修道之士,崖山有茶树老幼两株。层崖泉水浥汪,茶树赖以荣长。孟春抽芽,崇安县府派兵守护。及时采摘焙制,约可得一斤上下,这都是贡品;大概林森任主席时,可得二两,陈仪省主席可得二两,蒋委员长可得四两,崇安县长可留二两,刹中方丈可得二两。这便是有名的大红袍。我看陆羽生在现代,也不会有他的份儿的。(有人喝过方丈的大红袍,说:方丈出一小瓶,启塞有幽香出,以银匙调茶末四匙,细如粉;水初沸,纹起若蟹眼,即注于盏,裹以斤,约三分钟,去斤,又二分钟,启盖,清芬四溢,注茶于杯,饮之,先苦而后甘,香浓味郁,齿舌生津。他的感受如此。)

我到了武夷山,喝不到大红袍,心中毫无惆怅之意。有一回,上龙门(这是黄大仙修道的龙门,不是洛阳的龙门,也不是山西的龙门),山中农妇烹苦丁茶相飨,叶粗大如大瓜片(茶名),其味清甜,有如仙露。又有一回,从南涧回新登,也在山冈上喝了苦丁茶,比之云雾、龙井、不知该放在什么品等,但我一生感受,却以这两回为最深刻。周作人先生五十自寿诗:“且到寒斋吃苦茶”,若是“苦丁茶”的话,那真是一种享受了。

东南各地,到处都有好茶;前几年,碧螺春初到香港,并不为海外人士所赏识。这是上品名茶,品质还在龙井之上,我住苏州拙政园时,一直就喝这种本色的茶叶。(龙井的绿叶乃是用青叶榨汁染成的,并非本色。)潮州人喝的铁观音,福州的双熏,都不错。只有祁门红茶,虽为洋人多喜爱,和我一直无缘。这一方面,我乃是陆羽的门徒。

清泉佳茗的条件具足了,余下来的“东风”是“茶具”。好的茶具,不是玻璃,不是浮梁瓷器,而是宜兴紫砂壶,要积古百年旧紫壶,才把好茶好泉的色、香、味都发挥出来。

古今谈茶的,实在只是谈泉水,陆羽茶室的老板,只能皱眉叹气,因为查实老板所想的和陆羽所说的完全两件事。平心而论,陆羽茶室的龙井,比较还过得去,至于铁观音,那就比潮州馆子差得远了(红茶加糖加柠檬,那就根本不是吃茶,不在谈茶之列)。张宗子笑那些俗人(当然也有雅士在内),会说“浓热满三字尽茶理,陆羽经可烧也”的蠢话;他的朋友赵介臣,喝久了张家的茶,才知道“家下水实进口不得,须还我口去”。这都是趣事。我有一位女生,她笑我不喝咖啡,又说:“茶会有什么两样?解渴就是了。”我一言不发,过了一年多,她忽然对我说:“茶自有好坏,我家的茶,实在喝不得。”

茶并非自古有之,不过晋唐以后,上大夫讲究茶道的,颇有其人。唐赵璘《因话录》,记他父亲性尤嗜茶,能自煎,对人说:“茶须缓火炙,活水煎。”所以,宋苏东坡有“活水还须缓火煎”之句。何谓活水?李时珍说:“活水者大而江河,小而溪涧,皆流水也。其外动而性静,其质柔而气刚,与胡泽陂塘之止水不同。”香港的水,都是止水,不管怎么消毒,用以煮茶,总是差一大截。陆羽的头等功夫是品泉,虽是天下第一第二,难以为据,他所品的惠山泉、趵突泉、虎跑泉,以及茶山寺的陆羽泉都是活水。他做小和尚时期,就是扫叶枝煮水,在火候上最有功夫,这才够得上著《茶经》的。

考究茶道的,自有千千万万人迷成瘾的,在笔下写得妙的倒以张宗子为第一(明末清初,浙江绍兴人)。他的友人指引他到南京桃叶渡去找闵老子讨茶喝。那老人推三却四,他就一味捺着性子赖在那儿,闵老子终于自起当炉,烹茶给他喝。他辨别得所烹的是阆苑制法的罗蚧茶,辩别得出远来的惠泉,辨别得罗蚧的秋采与春茶,闵老子许他为生平所遇见精于茶道的人。这位茶迷的人,他曾经千里外从无锡运了泉水过江,被萧山脚夫笑为傻瓜;也曾发现了王羲之的褉泉以及阳领玉带泉,为士流所赞叹。他确乎分别得出是谁家谁家的井水,于会稽陶溪、萧山北干、杭州虎跑那些名泉意外说出短长来。

当然,我不是陆羽的信徒,也不想做闵老子的知己;有人问我:泉水怎么才是好呢?我说:“一个甜字足以尽之。”湖北的兰溪,我未到过,昨读苏东坡的《志林》,才知道黄州的兰溪,也叫沙湖,苏氏有《游沙湖小记》。他说他们同游清泉寺,寺在蕲水郭门外二里许,有王逸少(王羲之)洗笔泉,水极甘,下临兰溪。可见我说的一个甜字,并不很错。我的外家,在刘源,其祖先移居其地,本名桃源,也是桃花之源之意。我到外家去,老实不客气,请舅母他们,溪水泡茶放糖(外家对我特别客气,总是泡茶加白糖的)。他们问我为什么,我说:溪泉实在够甜了。

二十年前,我曾在刘源村南二里许,买了一口井,井泉之甜美,我以为在虎跑,汇泉之上,只是陆羽、张宗子踪迹未到,有如浣沙溪上的西施呢。

龙井寺品茶

/韩少华/

北京城大小茶叶店里难得见着龙井,这可是有些日子的事情了。

还在我自幼喝茶就杂。凡红、绿、花茶,乌龙茶,沱茶,以至高末儿,老梗儿,都来者不拒。不过,既生在京里,日常解渴倒是离不了京华茶,如“张一元”老茶庄的“香片”之类。有时候亲友们捎些个西湖龙井、武夷肉桂或是洞庭碧螺春,就往往要等来了客,才陪着尝尝。以至于搁得久了,竟味同芦藿了,也是有的。所以听说龙井脱销,倒也没怎么留意。

去年底,有个杭州的读者朋友,不知怎么得知我祖上原属浙籍,就寄来一筒龙井,附言说是“一级成色”,“遐时无妨品一品”。等我把茶沏了,斟上了,喝下去了,也没觉出什么了不得的味道来。心想,不是北京水质的过,就是我这个“京籍浙人”口味上早已木得可以了。至于“品一品”么,依然不甚了了。

记得那年登莫干山,就试过剑溪水沏的荫山乌龙;后来游无锡惠山寺,又尝过“二泉”泡的大叶儿炒青;去年的伏天里,还在扯过黔南小镇罗甸的时候,蒙主人好意,给我们一伙子喉咙里冒着烟儿的赶路人,烧了刚从苔岩底下汲来的清泉,沏了一大壶都匀毛尖……可细想这儿遭儿跟茶的缘分,要么好茶缺好水,要么名泉陪了俗叶子,要么茶也好,水也好,却干脆就为了个解渴。只是一年前立春之后两天,在西湖龙井寺那回,仿佛才隐约着沾了沾那个“品”字的边儿。

那天,一场春雪过后,又续上了雨丝儿。冒着雨沿湖走去,还没到龙井寺,就渐渐觉出一阵子爽人的气息,挟着涧底崖头的松、柏、乌柏、冬青交融成的满山翠色,都扑着脸儿迎了来。转过山脚,又听得涧水从好一片山茶丛底下经过。拾级而上,才到了青岩环护着的龙井泉边。只见泉水从岩口里涌落,积成一凹清潭,静的跟凝住了似的。潭面上缓缓蒸腾着淡淡的、轻轻地暖烟,让人疑惑那泉脉里真地含着地母怀里头的温存。向潭的深处看去,不但见着了水底细细的苔痕,还从那一片又一片苔茸静如沉碧的光景里,觉出了潭水的凝重。

这一潭水里,不见鱼。

不知道过了多久,抬头四下里一看,见山间一片青森森的,才猛觉出轻寒袭面,周围也不见个人影儿。想到这么一大片潭光烟景都归我独享了,心上头一时竟感到有些承受不住似的。

傍着龙井潭,又流连了好一会儿,才进了古寺的中庭。仰望正殿五间,隔着明窗也不见里面的庄严法相。佛殿似早已改作茶室了。进了殿门,又不见一个茶客,只得就近拣了个临窗的小桌子落了座。略一回顾,还没等我开口,就从那边窗下灶台旁早迎过一位老阿嫂来,见她含笑捧着个小巧的紫砂秋柿壶,并一只细釉子素白瓷挂里儿的紫砂枇杷盏,都轻轻儿安放在桌面上;放妥帖了,又微微一笑,说了句“难得好兴头,就尝尝梅家坞的吧”,随后转身道灶台那边,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对叫不上名目的小山雀,穿过雨丝,并着膀儿落到殿檐子外厢那棵老冬青上,躲到密密的枝叶间去;依稀见它们一边抖了抖翅子,一边头靠了头,轻音慢调,你言我语起来,这倒让我心头不免生出一点儿憾意:只听得鸟语,却没等上领略花香;这趟西子湖,来得似乎急躁了些……

估摸着壶里的叶子正渐渐舒展着,就浅浅地斟了半盏——见那茶色么,只得袭用前人拈出的“宛若新荷”几个字形容;也心领;饿紫陶杯偏挂上一层素白釉子里儿的那番美意。等举着茶盏到唇边,略呷了呷,只觉得淡而且清腑,不同于祁红那样一落肚就暖了个周到;随后,有细细呷了一呷,这才由心缝里渐渐渗出那么一种清醇微妙感觉来——哪怕你是刚从万丈红尘里腾挪出半侧身子,心里头正窝着个打翻了的五味瓶儿,可逆一脚跨进此时此地这情境中来,举盏三呷之后,也会觉得换了一挂肚肠似的;什么“涤浊扬清”、“回肠荡气”一类话头,早已丢了用场。你或许压根儿也无缘玩味龚定庵“自家料理肠直”的句子,可逆此时会觉得出,在这雪后雨中的龙井寺,任凭这窗下灶上煮熟了的龙井泉泡泡开了的龙井茶,经三呷而入腹,就把你的百结愁肠给料理得舒活起来——说的直白些,那可是连老妻幼子都不一定抚弄到的去处呢……哦,记得《说文解字》段氏注里有“三口为品”的意思。既然“三口”之数已足,好歹也算把个“品”字给凑了齐整了,何况窗下茶灶头的款款的沸声,檐前绿叶间的绵绵的情话,乃至那一潭的暖烟,满山的寒碧,已在不知不觉之间,悄悄儿地融进手掌心上这小半盏清茶的几许氤氲里来了呢。

茶盏,就这么半空着,我竟不敢也不忍斟第二盏了;纵然那些品茶品烟的里手们常说,“烟尝头口,茶饮二道”,也只得……

我简直无从知道此后还能不能机缘得再。即便有机会再游这古寺,再品一品这名茶,怕也难温今日这番情韵了。固然这古寺长存,清泉长在,名茶也是长久备于此处的,似乎并不难重聚;可这雪后的微雨,这雨中的轻寒,这轻寒微雨中笼罩着的暖烟冷翠,以及这檐前的娇语同这窗下的炊声所相互溶融而出的好一片恬静清空,怕是我此生此世绝难再遇到的了——更何况这一切竟是尽由我一个人独占独享的呢!

等我放下茶盏,舍下这半壶的荷色;等我起身离去,也没敢略一回眸;等我出了寺门,迤逦到山路转折处,才回头想再望一望那半山风物的时候——目光却被好一脉幽香挽在了一棵披着雪絮的山茶跟前。就这一瞬间,只见枝头竟绽出些似含羞又似含笑的花骨朵儿来。这就把我在寺里那点所谓“仅得鸟语,未领花香”的遗憾,也给补偿个圆满周详了;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竟肃然,惶然,回不转身子,挪不动脚步,只觉得一阵轻轻的战栗掠过了心头……

莫非……莫非这人生所绝难企及的境界,或者叫做人世间的无憾之境,给人留下的原就是因惊悚乃至敬畏而生出的心灵的震撼么?

匆匆回到北京,正遇上龙井脱销,仿佛也没引起什么感触。或可谓“曾经沧海”了吧……后来偶然从一位前辈藏书家那里,拣出了明人田艺蕻的笔记《煮泉小品》来,不禁又怀几许敬畏,把其中述及龙井泉、龙井茶的字句,随手抄下了这么几行:

今武林诸泉,惟龙泓入品,而茶亦惟龙泓山为

又其上为老龙泓,寒碧倍之。其地产茶,为南北绝品。

而那天从龙井寺下山,到茅家埠头搭船时候,蒙同舱一位老者告诉,说龙井寺偶尔拿出的梅家坞茶,是杭州人也难得尝到的;至于梅家坞么,老者说,那地方正处于老龙泓山麓的阳坡上——未经古籍印验,那天所享即为“绝品”,让我难免又是一惊……

记得当日离龙井寺已渐黄昏,雨复为雪。满湖里雪落无声,那老者也不再言语。舱间更只剩了些个空寂,也可危坐舷边,任小船向着“平湖秋月”那边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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