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那么难受?霍羽希,你怎么了?他骗你,骗的你团团转。你骗回来就是了啊!你不是一直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你哭什么?
霍羽希捡起脚边的石子,看也不看丢到水池中去。几条金鱼受了惊,四处的散去。水泼纹在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粼粼波光发射阳光的刺眼。都说哭过的眼睛更明亮,那光刺的霍羽希更烦躁。站起身来,狠狠的踢了几脚石子。
“吃点吧!呃!就当是那个欺负你的人咬吧。”一个甜筒出现在霍羽希的面前,柴允亮自己手中也拿着一个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别跟我说,你气的不想吃东西了。”
霍羽希一把的夺过柴允亮手中的甜筒,“少说话,闭上你的嘴巴,小心我拿你出气。”
“霍羽希,惹你的不是我唉!你拿我出什么气?亏我还那么好心的给你吃甜筒。”柴允亮作西施捧心状,小心的靠近霍羽希的身边,“我偷偷的跟你说啊!我上完厕所没洗手就去给你买甜筒了。话说我是故意不洗左手的。嘿嘿嘿嘿!”
“滚吧你!刚才我看到你是右手递给我的,你自己的手左手拿着。”
“哎呀!拿错了,拿错了。怎么办?我们换换?”柴允亮夸张一手拿着甜筒在水池旁跳脚。一个男人跳脚已经算是少见的了,还拿着甜筒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跳脚。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不少观众的眼光。
“木头,别演了。一点都不好笑。”霍羽希说道。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只要自己不开心他都会想着法的逗自己开心。只是现在是真的笑不出来,就像是榴莲的味道。围绕在四周,怎么也散不去。
柴允亮停下夸张的动作,挨着霍羽希坐了。久久看她不说话,也不吃甜筒只静静的看鱼。一把无名火烧到了头顶:“要不,我去揍他一顿?”
谁知一直都安静的霍羽希突然的笑开了。“走,木头。带你去个好地方唱歌去。”
“那个,你,你,你不是还在生气的吗?”柴允亮被霍羽希突然的变化弄的摸不着头脑,提问道。
“生气?木头,我为什么生气啊?我霍羽希难道就没有男人了不成?会为他生?怎么可能?”霍羽希大口大口的吃起甜筒,我表现的就有那么明显吗?连木头都看出我在生气?透过干净的湖面,霍羽希看到了自己还有点红红的眼眶跟鼻子。装腔作势的用手在鼻子上狠狠的揉了几下。吸吸鼻子说道:“你去叫水水跟上官淑静一起过来。”
柴允亮抽抽嘴角,这刚才还是谁在闷闷不乐的?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变的比放屁还快,一下就没声了。介于霍羽希平时的手段,柴允亮是不敢把这话给说出来。只有腹语几句后,就乖乖的去联系人了。本来那两人是要跟自己一起过来的,走到半路都又被自己给拦了回去。理由是自己先打探打探情况。
霍羽希远远的看着柴允亮在那打电话。刚才静坐那会儿已经把事情给想明白了。一直都是自己欺负别人的份,初次被人给耍的团团转心里肯定是气愤的。对!是极其的气愤!所以不能让人给白白的耍了,所以今晚……
据说以前薛三小姐,也就是现在名义上的婆婆。当年就很喜欢在这玩的。霍羽希从很久以前第一脚踏进这家KTV的时候就莫名的喜欢上了。一层不变的闪烁灯,一样的摇晃地板,还有几乎是每家KTV都有的情歌热舞。
说不是后宫有多好,有多特别!这种感觉就像是流浪的人找到了家,就像是吸铁石的正负极。毫无什么可言,喜欢就是喜欢!
“秦秦,这间不是……”
“我知道。”霍羽希打断了沈碧水的话。对于君家的财产自己是不想知道都难。以前是薛家的财产,但是被自己婆婆的姐姐送给了婆婆,额!这关系说的确实是有点纠结了。简单点说,就是薛大小姐把这家KTV送给了薛三小姐,而薛三小姐就是君逸潇那小子的妈,霍羽希的婆婆。
“少奶奶,你要点些什么?”KTV经理自是认识霍羽希的,当初订婚的事情说是内定。但是这么多年了,这消息没有没淹没甚至是比原来更是激烈。霍羽希是不常来,但向是这种身份的人物,就算永远都不出现在这。大家都是认识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照片现在就钉在VIP包间,每个员工上班都要去那房间开会。想不知道都难!
几人都等着霍羽希发火把那经理给臭骂一顿,谁知霍羽希好脾气的只是皱眉。然后甩出一句:“红酒。”
经理不知道自己是在悬崖边走了一遭,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霍羽希坐在高级皮质沙发上,等服务员把东西都摆放好位置。一扬手,“上官淑静,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唱唱吧!”
柴允亮跟沈碧水一听这话,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起了。唱歌?这上官淑静能唱的了歌的话,世上就没有噪音了。
霍羽希接收到两人的求救眼光,只装是没看到。还把话筒往上官淑静的手中塞了去。要说这世上还有谁跟你上官淑静的歌声匹配的话,八成除了自己那无良老妈还真的是没人了。
“那门就不用关了,开着吧!”霍羽希拿出别准备好的耳塞,向上官淑静比了个请敬请唱的手势。然后塞好耳塞,径自去开红酒。
“我先出去一下。”柴允亮飞一般冲去包间,没多久又飞一般的冲进房间,递给沈碧水一对耳塞。自己戴好后对着上官淑静说道:“可以开始了。”
因为是带着耳塞,所以不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具体有多响。某个路过的服务员颤颤抖抖的往包厢内瞄了一眼,确定一切正常才走开。
上官淑静只要有话筒在手,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调好声音,选好歌曲,然后关掉原唱,一切准备就绪。
齐景旭几乎是每年都有那么一段时间会到这家KTV待几个夜晚。不要任何人,也不带任何人。一个人一种液体,一个空旷的包厢。液晶屏幕上一直播放的都是那首算是古老的歌曲。十几年如一日,说好只是朋友只是兄妹。
说的往往都比现实简单的多,上瘾的怎会这么简单就戒掉?就像,这液体——旋动。齐景旭将手中的杯子拿起,放到与自己视线平视的位置。宁儿!然后喝掉。他从来就不会做一些无谓的挣扎,就像当初她说我们不可能。于是他就一直是哥哥,是齐哥哥而已。他从来就不会做一些自我安慰的想象,就像这么多年来,有许许多多的跟她长的差不多的。跟她性格差不多的。终究不是她啊!
真的就这般看的开?又是一杯。怎会?当真如此看开怎会每年都有那么几天到这买醉。醉了之后又不敢给她打电话,又不敢说些平时不敢说的话。醉,却是最清醒着。醒,却是醉。反反复复的日子,走不出的那个念想始终是一个牢笼。
齐景旭自嘲般笑笑,真的是想的多了?还是有点醉了?怎么就听到除了自己包厢内的声音以外,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响着。这一首十几年的老歌,也会被人想起?难道她回国了?这个念头刚冒出就被压回,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难道自己还能比以前还冲动吗?
关掉声音。一扫桌子上那些空酒杯子,不知不觉已经喝了那么多了。这算是年纪大了,所以容易醉了吗?揉揉太阳穴,刚才那个声音愈发的清晰了。稚嫩的女音,不是她!而且,宁儿也不会把那首带着忧伤又执着的歌,唱得这么的活跃跟喜庆。
喜庆?真的很难想象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能把这歌唱的喜庆。齐景旭嘴角噙笑有种冲动想见见这个唱歌的女孩。沉默十几年的心中第一次出现了波动。撑起身子,微微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会摇摇晃晃后,开门往哪个吸引自己的方向走去。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前朝记忆渡红尘,伤人的不是刀刃,是你转世而来的魂……”
霍羽希真的是后悔的无可救药。怎么会让上官淑静唱歌来恶心别人,现在以这个包厢为圆径。周围的几个包厢都已经走的干干净净的了。可是怎样才能让这丫停下?怎样才能让这丫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堵上耳塞的耳朵里还是断断续续的飘进那些个突出的音调。霍羽希真心的是不想知道这是首什么歌。一抬头无可避免的看到了,话说上官师太你是跟这歌有仇?还是跟唱这歌的人有仇?
你都狼吼了几十遍了。你丫懂这歌词吗?你丫明白那种心情吗?为什么你会越唱越兴奋?越唱越激动?霍羽希在心里给上官淑静加了一条情感白痴。
另外的两人也是忍的痛苦,柴允亮偷偷瞄了眼霍羽希。确定她也是处在发火的前兆,几步跨到音响前,伸手就拔掉了话筒。
“柴允亮,你,你,你……”从怒火中烧到奄奄一息,这话可谓是上官淑静说的一句最是纠结的话。
柴允亮等了个半天,就是几个你字。以为是她还在想怎么骂自己,“上官师太,走了,再不走你家爷爷杀过来,看你怎么办?”
上官淑静挤眉弄眼的样子,让柴允亮疑惑的回头看看霍羽希,又看看沈碧水。只见两人还是该做什么的做什么,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怎么了?眼抽筋?”本想着用手去摸上官淑静的额头,没想被她给狠撞了一下就往门口跑去。
这一个动作倒是超出了大家的意料。霍羽希取出耳塞:“还愣着做什么?追上去看看那丫有抽的哪门子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