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李继伟的夫人难产,嚎啕之声传遍整个胡同,大堂里五个稳婆大眼瞪小眼,七个郎中小眼瞪大眼,李继伟则是不顾男女之别(话说两口子还有什么别不别的)在产房里紧握夫人左手,劝说夫人不要着急,专心吸气吐纳。
这时,一个过路的背剑术士听到嚎啕声后前来拜访,自称可以助产。
“看你年纪轻轻,接生过几个孩子?能行吗?”
“啪”背剑术士一剑掷出,插在门楹上,门口的灯笼随即落地,在黑夜中燃烧起来,他收剑入鞘,说道:“你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我这把剑。“
李继伟一看他这一手,当时就傻了眼,背剑术士大步登堂入室,竟是无人敢止。
他叫人备了热水,煮起针线,又备了火炉,扯了女人被褥,露出鼓鼓的肚囊,拔剑出鞘,在火炉上烤了两遍。看到这里李继伟夫人直接吓晕了过去,而李继伟也蹬腿跺脚,直咬得牙关作痛。
“哧~”只见背剑术士一剑下去,肚子和子宫都被割开,其中婴儿却是毫发无伤(话说婴儿哪来的毫发?)。背剑术士赶忙抱出婴儿,递给一旁的稳婆,又取了针线,迅速地给那破开的子宫和肚皮给缝合起来,并涂上膏药。这一连串动作,只用半柱香的工夫,看得几个稳婆目瞪口呆。
待他洗手出室入堂,李继伟早已备好黄金百两,深深作揖道:“多谢仙长大恩大德,我李家无以为报,仅以此俗物,略表心意,还望仙长收下。”
“不急不急,我且问你,你家财产几何?”那背剑术士拿起桌上葡萄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一听这话,李继伟心里一凉,难不成这人借救命之恩,要我以家产报之?心里的算盘开始噼里啪啦敲了起来,生意人脑袋活络,辗转间已是有了计量,盘算着大不了给这人一半家产也就罢了,于是虚报说:“我李家在此经营油坊已有五代了,但来买油的都乡里乡亲,不舍得挣太多,百年下来,除了这门头和这院子,尚有闲钱一百五十多两黄金,碎银铜币不计,我家夫人儿子都是您救的,那便是我家的在世活佛,如果这一百两黄金不够,剩下的也可尽数奉上。”
“太多了,太多了,我这人有个计较,凡受我恩惠者,需奉上闲钱的十分之一作为报答,你家有一百五十两黄金,那就给我十五两即可。”说完,就去下人手里取十五两放入自己怀兜里。又拿了几串葡萄,笑着对李继伟说:“你这葡萄很甜呀,哪天我安了家,定要来你家嫁接几颗。”
“当得,当得,李家随时恭候恩人大驾光临。只是未请教恩人名姓?”
“餐餐雨露风,共与浮云生。
行侠一古剑,小子毛大龙。”
“老爷,毛大龙这名字好土啊?”端着金子的下人就这么一说,那边刚走到门口的毛大龙一脚踩空,摔倒在李家门前。
“谁他ma的把灯笼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