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自觉的想,怎样才能拔除这难以承受的痛苦,难道唯有死亡才可以解脱吗?而在单解心之前所有的记忆与经历中从来没有想过寻死!
正当她难过得无以复加的时候,突然那白色中飘起了漫天的红纱,红得那样热烈,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无尽的苍凉与绝望。
石床上的人醒了,她是痛醒的,此时她的眼里写满痛楚,仿佛延续了梦中那双眼睛的痛。微喘着气,心还在微微颤抖,那疼痛蔓延的余威还未散去。
单解心慢慢的坐了起来,不自觉的回想着刚才的梦。这应该是两个梦,却莫名其妙的重合在一起,一个只是有些心痛,一个却疼痛得无以复加。冥冥中她觉得这似乎一个是开始一个是结束,缘起曼珠沙华魂归凤羽。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直觉这样认为。
可是这些与她的经历无关更与单解心本尊的记忆无关,为什么要让她梦到?还不止一次梦到,并且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影响到她现实身体的情绪。
正在单解心纠结于那莫名的梦境时,一声异响从石室外传来,声音闷闷的,但绝对是金属掉落地面的声音。
这个时候孙嬷嬷在熟睡,难道又是青花惹祸了吗,想到此单解心不禁颦眉,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端着烛台走出房间。
拐过她房间门口的通道,单解心不禁呆愣当场,那是怎样的一副情景啊!
烛光下,那是一片涌动的白色,确切的说那是一条白色的大蟒,至少有一个成年男子手臂合围那么粗,它的身体纠结着占据了几乎半个空间,再细看它的身体似乎缠着什么东西。
出于即使现在逃也跑不掉的心里,单解心干脆把心一横铁了心要把事情看个明白。
再向前走了两步,“哐”一声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把大刀,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森森寒光,再抬起头发现那蟒蛇至少缠绕着两个人,而它回头看着自己,许是这声音惊动了它。
完了,她不会成它的宵夜吧。
蛇头缓缓的向单解心移来,那猩红的信子一收一吐让人不自觉的胆寒,蛇头在她头顶上方停住,大约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没有预期的血盆大口,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蛇信不停的动着。
烛光下,单解心看清了这条蟒蛇,白色的蛇皮上闪着点点银光,金黄色的眼睛,额头有着绿色的菱形花纹。
这花纹怎么这么眼熟,像极了青花头上的,单解心不禁一愣,喃喃出声:“青,青花?”难道这是家族标记?这是青花的爸爸或者爷爷吗?这家伙也太大了,不过九曲七巧门一直关闭着,这个大家伙是跟着那些黑衣人进来的吗?
正胡思乱想间,大白蟒听到单解心叫它,蛇头又向前游移了一些,轻微晃着头,蛇信动得更快了,那动作像是在邀功,单解心觉得它好像在笑,就像哈巴狗看到主人时讨好卖萌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或者是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