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胁迫你的儿子!”宇文莫不可置信地道,竟然以这种事情来逼迫他,实在太过分了。
宇文杰冷道:“官场上,谁抓住了对方的弱点,便有权力说话。很不幸的,现在你的弱点抓在我手里,所以你只能按我说的去做。这件事情告诉你,身处于官场,怎么做官不重要,一定学会抓住别人的弱点,这样自己才会有更大的胜算。”
“哼!”宇文莫阴沉着一张脸,恨恨地转身出去了。
爹不是想他多陪陪依琳公主么?那他就去好了,总之他是一定不会娶她的。
现在上官尔寻已经列为了重大嫌疑犯,禁止了任何的探监,上官尔寻在地牢里呆了几天,还是没有任何人来看她,她便隐约也猜到了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可是关在这个小小的牢房里,完全与世隔绝,外界有什么消息她根本不得而知,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什么都不想。
在牢房里闲得无聊,她与青狐文有时也聊聊天,闲聊之中才知道,他并不是官府抓进来的,而是自己主动进来的。
他随随便便打了一个在外巡逻的衙役,还出言不逊,就这么他被抓了进来。
当然衙门里的人并没有将这个人和那个江洋大盗青狐文联系在一起,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犯人。
“你是没事做了?竟然故意犯事把自己送进牢房?”
“嘿嘿,我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所以才这么做的,再说了,官府也都在四处通辑我,这么些年了,我到哪里,这些臭虫就跟到哪里,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逃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想想哪里不用逃呢,就是牢房里嘛,索性就住了进来了,不过就是生活环境差了点,其它的还好,至少没有人经常追着我跑了。”
说起这些事,青狐文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自以为做了一件很聪明的事情,“看看那些傻瓜,经常嚷嚷着要抓什么江洋大盗,其实我就在牢房里面,哈哈哈!”
上官尔寻嘴角直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的聪明才智,实在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钦佩不已。”
“好说,好说。”青狐文嚣张地道,“众人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他却在灯火阑珊处,嘿嘿!”
“那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呢?你不可能为了愚弄他们,而真的把自己一辈子困在这里吧?”
“啊?”青狐文愣住了,“这我从来没有想过啊!”
上官尔寻不免有些好笑:“最好愚弄他们的方式,就是告诉你曾经在这里呆过,然后欣赏他们错愕的表情,这样感觉不是更加好么?”
“是的,是的,没错。”青狐文高兴地一拍手,“你说得对,光我在这里暗爽,他们也不晓得,一定会让他们知道才行,不过如此一来,我就不能再在这里呆了。”
“天下之大,总会有你呆的地方。”
青狐文突然凝住笑,狐疑地看着她,“不对,你千方百计说服我出去,你是何居心?”
“呃!”上官尔寻顿住,“因为我知道外面肯定比这里要好玩,我一片好心劝你出去,你竟然还怀疑我,算了,随便你,你爱出去不出去,你一辈子呆在这里好了。”
说完,上官尔寻走到墙角边上靠坐着,不再理他了。
也许是终于想通了上官尔寻所说的那些话,第二天他人就没看见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都没有回来过,上官尔寻无数次地看着旁边的那个牢房,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人陪她说话,实在是无聊得紧。
她内心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费口舌说服他出去啊,就让他呆这里面不就好了,还能有人陪着自己说一下话,至少不会这么无聊了。
上官家的生意现在是一落千丈,有多家店铺经营惨淡,上官尘阳只好选择关闭了一些地段不好的店子,以此来缩节开支。
上官尔寻知道也许生意不太好,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宇文杰那边有回音了,他说:“尘阳,这个案子实在难以……我已经四处打通关系了,可机会比较渺茫,尘阳,要不你试着用点钱打通一下。主要是所有的证据与供词对尔寻侄子都很不利,要平反不怎么容易。”
“这个,我也明白,但尔寻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让她出事,况且,她是被人冤枉的,她虽然顽皮了些,秉性却是善良的,如何会做出杀人越货的事情来?”
“你别着急,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如此,谢谢宇文兄了。”上官尘阳拱手道谢。
由于上次私盐事件,家中的现银差不多全用来交了罚款,现下家中现银已不多,上官尘阳无法,只得找钱行去借。
钱行看在上官尘阳的面子上,也只是借出了几千两,称数额太大,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一连跑了几个钱行,总共才凑齐了二万两银。
这么一点钱肯定少了,不得已,上官尘阳只得又低价卖了几十家店铺,一共凑齐了十万两银。
“涂大人,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给兄弟们喝杯水酒,查案辛苦了,恳请涂大人能够尽快找到真凶,还我儿一个清白。”
涂大人老奸巨滑一边将银两收下,一边客套地道:“那是自然的,令子如果是冤枉,我定会还她一个公道,不过,案件现在还在审理之中,你还是回家慢慢等消息吧。”
“那老夫可不可以去看看我儿?”
“看就不必了。”涂大人眉宇之间闪过一丝不耐烦,挥挥手,“实话实说吧,令子的案子上面很看重,杀人手段之残忍,心胸之凶残,她已经被列危险犯人,现在已经严禁禁止任何的探监。”
上官尘阳脸色苍白:“怎么会这样?”
“上官老弟,话虽是这么说,不过,这个情我还是承下了,我会向上面如实禀告你对朝廷的支持。我可以向你保证,此案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请回吧。”
官场上的客套话说了不少,上官尘阳算是听出来了,说来说去,还是要钱。他们硬扣着人不放,时间关得越久,钱就要得越多。
表面上说这个案子还在查,但实际衙门的人就出事当天找每个人问过话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上官尘阳深知这里面的条条道道,第二天又准备凑钱去了。
只要能把尔寻救出来,无论用多少钱,甚至是倾家荡产他都愿意。
这天晚上,上官尔寻躺在草堆上,突听得有铁门开锁的声音,她马上抬头去看,只见不远处一个黑影在地牢里走着,有如无人之境。
那个黑影一直走到了她这边的牢房,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黑夜里看不清楚,不过上官尔寻就是知道那个人在看着自己,她脑海闪过一个人来,不由得有些惊喜道:“青狐文!”
“我蒙着面,你还认得我?”那个黑影明显错愕的声音。
上官尔寻无奈,“我鬼看得清你是谁,我是猜的。”
“哦……你在干什么?”
上官尔寻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我啥也没干,在睡觉。”
“你猜我这几天去哪里了?”青狐文的声音有点沾沾自喜的味道。
上官尔寻兴趣缺缺:“不晓得。”
“你怎么这样?我这么问你,肯定是想你来问我的,快问快问,我就告诉你。”
“好吧。”上官尔寻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问他,“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青狐文这才如实地说:“嘿嘿,我去你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