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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夜猫呻吟

凌晨,大部分的灯光已经熄灭,借着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外面飘得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此时钟离和他身旁的小猫咪还在沉睡,结果却被隔壁发出的声音惊醒。

“啊……恩……”喘息声和呻吟声伴随着木床“吱呀”声十分有节奏的从墙的另一边传来。

“该死的……”被人扰了清梦,钟离自然十分不开心。

“啪啪啪——大半夜叫的这么生动,很烦人的。”钟离用力的锤了锤墙壁,提醒自己的邻居。

“别管他。”对面短暂的停止了一下声音,然后不理钟离继续做他们爱做的事情。

“啪啪啪!!!”钟离继续敲打墙壁,结果隔壁的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呐喊的声音更加高了,那声音仿佛在嘲笑钟离是一个单身吊丝一般。

钟离无奈的停下了自己敲打墙壁的动作,打开一盏台灯,刚要下床,结果发现小猫咪不知何时被吵醒了,此时喵咪微微眯着双眼,看着他不满的挥了挥肉嘟嘟的爪子。

“有了。”钟离突然笑了,只是那阳光的笑容中满是阴谋和恶作剧的味道。

“喵——喵——喵——”钟离把猫咪抱起,两只手给猫咪抓痒,可怜的小猫咪被他抓的十分难受,不禁发出一声声催人尿下的猫叫声。

和娇喘声比起来,猫咪发出的声音显然更有穿透力和影响力,五秒钟后,对面的呻吟声停止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妈的。”对面传出一声怒骂声。

“算了,睡觉吧!”又过了三分钟,男子极为疲倦的说了一句,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钟离十分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怀中也一副坏笑的猫咪,顿时就把刚才的不悦全都甩去。

半个小时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钟离轻轻的掀开被子,然后走到阳台。

打开半扇窗户,凌厉的北风携带几片雪花吹了进来,仅仅穿着睡衣的钟离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呼——呼——”风呼啸着,似哭泣、似哀怨、似悲鸣。

钟离算的上一个苦命人,两岁的时候被父母放到外婆家,双亲外出旅行,结果从此音讯全无,四岁的时候外婆去世,举目无亲,小钟离被政府收养在孤儿院中,九岁的时候,小钟离被孤儿院其他人欺负,偷偷跑出孤儿院,流落街头,就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一个老人收养了他。

老人是一个“三只手”,老人没有别的本领,就把自己看家手艺交给了钟离,三年后老人驾鹤西去,独留下钟离苟延残喘。

幸好钟离跟着老人学会了些本事,整日游走于闹市区,倒也能勉强度日,偶尔会被“请”进看守所住上一两天,这么多年下来,不少警察都认识了这么一个少年。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钟离的本领也越发娴熟,在这一片的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气,当然,更重要的是钟离给自己做了一个规定名为:三欺四不窃。

三欺的意思是自己的目标共分为三类:第一种为富不仁者,第二种为官不廉者,第三种看上去不爽的。

四不窃的意思则是:绝不偷活物、绝不窃穷人、绝不拿善款,最后一条最为关键:绝不盗人心。

什么?你说他是盗亦有道?钟离从不相信盗亦有道,盗贼就是盗贼,一种用不轨手段谋取别人东西的罪犯。至于为什么是三欺四不窃,道理很简单,第一定为目标的这些人比较富有,第二他们被窃后十有八九不会报警。

四不窃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活物、穷人和善款这三样钟离绝不会动,活物危险太大,穷人油水太少,善款罪恶太重,若不是这几条规矩他就不会仅仅在看守所待7天了,至于人心,这一点特指女人心,一个盗贼是绝不可能有爱情和家庭的。城中村的九叔就是一个例子,当年九叔遇到雪姨之后打算退隐江湖,结果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正是这个三欺四不窃让钟离在道上站稳了脚跟,三只手作为道上最被鄙弃的下流手段,在钟离这里被提高了地位,不然看守所的老警员怎么会对他那么和善?九叔和雪姨又怎么可能对他这么亲切呢?

“喵——”猫叫声把钟离从回忆中惊醒,转身看到被风冻得瑟瑟发抖的猫咪,钟离连忙把猫咪报到怀中。猫咪十分享受的窝在钟离的胸膛上,抬起头看着他,宛如绿宝石一样的瞳孔仿佛在安慰钟离。

“乖,走回去睡觉。”钟离心头流淌过一股温暖,这个白色的猫咪是他三年前在楼下的垃圾桶旁抱回来的流浪猫,孤独的盗贼和流浪猫相互慰藉着直到如今。

第二天清晨,寒阳透过窗台照射进来,钟离并没有懒床的习惯,醒后立刻起床,跑到楼下买了些早点回来。

饭后钟离把猫咪装到衣服内一个特制的口袋中,然后整理了一下衣着这才离开。

作为一个盗贼,自然越不起眼越安全,最好是人群中的小透明才好。钟离就是深谙此道的人,而他也正是这样做的,低调到让人不觉得低调。最外面穿着普通的灰色风衣,脚下是一双国际名牌的鞋子,这样的穿着无论到哪里都不会引人注意,穷人会认为他是一个是穿仿真品的吊丝,识货的有钱人最多认为他是一个怪异的小资。

公交车上,钟离小心呵护着怀中的喵咪,半个小时后才他的目的地——市中心。

昨夜半宿都在飘雪,今晨整个城市都被洁白的血包裹成银白色的童话王国,当然,到现在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清理干净,除了一些积水外再也找不出半分雪的痕迹。

钟离一路走来,一直走到一处空旷的广场旁边这才停下,抬头望去,广场后面的高楼上耀眼的写着四个字:隆基大厦。

隆基大厦便是本市最大的商城,能够来此的人最次也是中产阶级。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广场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大厦的入口处,许多乞丐或跪或拜的做着职业乞讨,最吸引钟离的是一个只有5岁左右的孩子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面,身上的单衣根本无法遮蔽寒风。看到男孩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钟离不禁想起了自己儿时流浪街头的片段。

钟离随手拿出一个硬币,然后丢到小男孩身前,接着若无其事观察四周,果然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谨慎的向这边看了一眼,对上钟离的眼光又急忙闪躲开。

钟离离开了小男孩,路过那个中年男子的时候,带着口罩的钟离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然后走开,2分钟后钟离再次返回来,原来钟离去了不远处买了几个烤红薯,把红薯放下后,钟离这才满意的离开。

什么?你竟然以为钟离是一个好人?那你就真的被他欺骗了,几块红薯仅仅花了不到10块钱,但是他从那名中年男子走过时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走了200百大洋,他是一个盗贼,所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为了自己行窃罢了。

200元仅仅是开胃小菜,钟离能够在道上闯出名声自然不会满意于这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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