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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奔走2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如果觉得还凑合,请帮我推荐一下,收藏一下,谢谢啦,丸子在这感谢大家了。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还要急着回去呢。

洛桐,我能和你见个面么,我想跟你聊聊。

你没事吧?跟我聊什么啊,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欣姐的男朋友。

洛桐,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那天晚上见了你之后,我就很喜欢你,就想娶你这样的当老婆,我后来给你发过信息,打过电话,你都没有理我。我就觉得可能是你不喜欢我吧,正好那天欣姐约我出来,问我相亲的事怎么样了。我当时心情特别烦躁,就说相中你了,可是你没有看上我。我之前也相过几个对象,没有一个感觉的。其实我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不会和女孩子搭讪聊天,那天晚上见了你,却感觉自己突然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只是你的态度让我很受打击,就稀里糊涂喝醉了,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我和欣姐在一起,她哭得很伤心,说她一直很喜欢我,离婚之后,我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后来,我就成了她的男朋友。其实我……

好了,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了。崔亮,我觉得你和欣姐其实挺合适的,还有就是你根本不了解我,要是你了解我了,可能你就不喜欢我了。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给自己添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跟你说了,我挂了。

查看通话记录时,才发现有好几个1708的未接,好几条1708的短信没有打开,而上面的日期,就是我纠结林睿哲的那些日子。突然一阵酸楚,如果当时的我甚至没有那么恍惚,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来我连崔亮的电话都没有存,可为什么看到他和欣姐一起的时候还是会很在意。只是因为觉得不舒服,还是第一次相亲如此失败给我带来了空前未有的挫败感,还是他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朋友刺激了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要么不参与,要么就成功,现在想来,她到底是对我好,还是害了我呢。

怎么了,洛,刚才电话一直占线呢,跟谁聊天呢,下班了没有?

奥,我刚下班,跟一个孩子家长聊天呢。准备坐车回东崖洼了。

明天早上再回吧,刚才何宇凡从网上给我们买了重庆鸡公煲的一张券,咱们两个吃鸡去。

换做以前,我肯定兴奋地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奔着美食就去了,可是此刻实在是没有心情,可又不好直接回绝小夕。我就编了个理由说明天周一要升国旗,校长有事要宣布,七点半就得集合,如果早上往回赶的话时间来不及。我让小夕请其他朋友一起去吃,结果她给我来了一句:

那我让何宇凡把券换成下周的,等你下周来了,我们再一起去。

当时觉得眼眶特别热,心里却酸的很,个中滋味,不知哪个才是主旋律。

无助的时候,我只会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吴大尚。

陪我聊聊天吧,还在生我的气么?

没有啊,这几天公司一直比较忙,前些天被经理任命,要我专门负责几个印度人的工作。

这不是升官了么,要好好祝贺你啊。

没有,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组长而已。他们都不屑于一当呢。怎么样,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我本来想回不好,非常不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不好又怎样,好又怎样,不过是笑柄罢了。

挺好的,生活平淡,波澜不惊。

这可不是你洛桐的风格,你向来不是自诩把生活过得像段子一样充实嘛。是不是太平淡了,你反而不适应啊,其实生活终归要归于平淡的,没有那么多的传奇,也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慨。为你的生活方式感慨。

奥。

对了,最近上陈莫莫的个人网页了没。

没有,怎么了?

我昨天上她的个人主页看到的,给你发过去:

陈莫莫:嘴上说不会留恋,可真正要走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局里的每个人,叔叔阿姨,哥哥嫂子,都特别特别地宠我,真要走了,还真是舍不得。原来我也并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硬心肠的家伙啊!27号南漳县签到

陈莫莫:大家都讲我太傻,走的有些可惜,现在有机会在县里做副局,混个副科,过两年就可以到市局提正科了!我只想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我只想趁着自己还年轻的时候,好好得瑟一下,哪怕将来回头看今天的选择是错误的,我也不会后悔!我只知道,如果今天不走,我将来一定会后悔!

青春只有一次,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28号南漳县签到

她这是要辞职了么?

不知道呢,我还想问问你呢,你不是她的闺蜜吗。

我也不知道,自从上次她给我打电话,跟她说相亲的事,她生气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看来你还挺关注她的么。

不是,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两年的时间,她就做到副科了,事业单位还真是腐败啊。觉得她太有魄力了,就想发给你看看。反正我是没有这种魄力了。在当下,太多的大学毕业生削尖了头想要进事业单位,想要有个编制的时候,她却放弃了。我很佩服她。

是,她比我有魄力。她活得永远那么潇洒。我是望尘莫及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刚才说那话,不是针对你的,我只是觉得,她这么做让人很惊讶,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事,你忙吧。我上了一天班,刚坐上车,回东崖洼,眯会,回头聊。

那次我少有的主动结束了和大尚的聊天,也是我记忆里大尚第一次主动提及陈莫莫。不知为什么,崔亮的事没有让我那么失落,陈莫莫却让我感慨了半天。对呀,我不是她的闺蜜么,我连她这两年时间不在南京都不知道,我连她为什么会辞职都不明白,是我太不关心她,还是说她向来都是这样,不愿别人真正走进她的内心。原来她也会受不了别离,受不了被别人那么宠着惯着。她表现得越是强大,在脆弱或者无助的时候只会暴露的越彻底。

突然觉得自己傻得可怜,对自己标榜的东西深信不疑,却在一次次的妥协中,败给了自己的相信。大尚会主动提及莫莫,我应该很开心才是,可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汽车到站时,若不是好心的司机提醒,恐怕我要坐到R城东莞镇的下一个镇子了。神经恍惚时,总会不停地担心,像我这样的,以后得老年痴呆的几率会不会很大。

回到宿舍,掏出手机,把那个1708的电话删了,崔亮对我而言,更多像个笑话,一个与相亲有关的笑话。

翻看电话薄,我拨去了陈莫莫的电话,大学几年,我几乎很少主动给她挂过电话,或者我很少给朋友们挂电话,包括大尚,包括小夕,从来都是他们关心我,询问我,而每次讲电话我都是兴致勃勃。

喂,小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

莫莫,你是要辞职了么?

你听谁说的呀?你先一等,还是我给你打过去吧,这样我有些不习惯。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莫莫就把电话挂了。

你听谁说的呀,小桐?

听吴大尚跟我说的,因为这些天你也不上扣扣,没有和你聊天,也不见你状态,他今天下午给我发过来你人人网上的状态,我才知道的。我还一直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呢。

小样,你又自以为是了吧。我跟你讲,这些天忙着辞职的事,天天被预约被邀请,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呢。那天生气是因为那么大的事你都不提前告诉我,我当然生气了。别忘了,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我是你的所谓情人奥。

别在那煽情了,还情人呢,那我当女的,还是你当女的呀。

你之前不是说过的么,你当女的不够漂亮,我当女的不够女人,哈哈。

你又笑话我,陈莫莫,你怎么那么讨厌啊。对了,说正经事,你辞职之后,回不回来呀,我都两年没有见你了,咱们聚聚吧。

估计手续办完还得些日子,我可能还要去南京呆些日子,等我什么时候回去,联系你吧。

别说得那么遥远,一有空我就会积极骚扰你的。

好吧,欢迎你的骚扰。对了,和大尚同学好好聊啊。

我和大尚聊,百分之八九十也是在围绕你,我在为你的终身大事鞍前马后呢。你还不知足。

那也得等你出嫁之后啊,反正你比我大五天,作为妹妹,我有义务和责任等着姐姐先出嫁。

现在知道我比你大了哈,之前的时候怎么不叫姐姐啊。

就叫你小桐,谁让你幼稚呢。好了,不跟你讲了,我晚上还有个饭局呢。回头打给你啊。

好的,拜拜。

和莫莫聊完,我才顿时觉悟,原来他们没有我想的那样,生气也好,失落也罢,只是我放大了我在朋友们心目中的分量,或者是我太过自以为是地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是太自我,还是太矫情,我自己也分不清楚。

郁闷之余,都是我敲文字最有灵感的时候,想到感情,思绪就丰盈起来,传到网上时,一看标题就觉得自己特洒脱——《关于前任,关于后来》,我觉得我可能是时候放下林睿哲,放下前任了,以前的时候,总感觉他在,所以我说些什么,发些什么也许他都会留意,或者关注,现在他不在了,他在我这儿唯一的联络方式没有了。我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去表达我的想法,我的文字。而此时,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或许我该向陈莫莫学习下,该为自己的青春疯狂一把。

于是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没有和孩子们一起去跑步,而是应了之前校长跟我说的,升国旗的时候,让我代表老师们讲一段话的请求。

那是我来东崖洼,第一次那么庄严地在国旗下讲话,尽管之前大大小小的讲话也经历了不少,可是那一次,在二百多名无比淳朴的孩子们面前,我心情格外激动,讲得格外慷慨激昂,我甚至觉得原来我也可以做感觉起来这么崇高伟大的事。

校长和那几个老师听得格外出神,散场的时候,我听见他和一名老师说,

还是青年教师好啊,不仅有激情,而且给孩子们营造了一种很好的学习氛围,我觉得自从洛老师来了,咱们这的孩子不仅英语学习上去了,其他的学科也跟着有了起色。

是啊,现在小孩子们每天都盼着上英语课,一有时间要么写单词,要么读课文,看来洛老师本事还真不小啊。

他们的评价于我是一种肯定,更是一种鼓励。从小我就喜欢别人的肯定,在亲人长辈们的夸赞声中茁壮地成长,当然这也给我带来了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抗打击能力太差,不管是来自哪里的,哪方面的。

因为和校长坐一个办公室,和他交流起来也比较方便。

洛老师,新业房产那个胡经理,之前给我打电话,跟我了解你在这里教学的情况,我跟他反映说很好。他说过段时间可能要让日报社黄海晨刊的记者过来给你做一个专访,说你这种情况在咱们R市,乃至咱们省都属于比较典型的。现在这个山区教育,全国上下,都很重视呢。

奥,那我得好好准备下啊。

嗯,其实也不用呢。你的这些实际行动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奥,那我去上课了,校长。

去吧。

一上午三节课下来,吃不消的不仅仅是嗓子,还有我的大胃。早上储备的那点粮食都消耗殆尽了。

每次中午吃饭的时候,都会被校长他们打趣,

洛老师这么瘦,饭量倒是还可以呢。

她这就是比较会长,干吃饭,不上膘的那种。

一阵咯咯的笑声,是孟老师独有的语言。她四十多岁,比较健谈,教四年级的语文,平日里,她总会细声细语地和老师们交谈,聊天。这些都不足为奇,最神奇的是她带的四年级,从上二年级她接手语文之后,成绩一直是全镇第一。校长跟我介绍她的时候,语气里洋溢的满是自豪和钦佩,我也是听了她的故事之后,对她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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