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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三十五回:抗帝俄贺福祥挺胸当会长,遭炮击罗占武家破人又亡

好景不长,俄国人想把东北变成黄俄罗斯,日本要把东北划进他们国的版图,一场争夺东北的狗咬狗的战争打响了。双方投入百万大军,用上最好的自动武器。

清政府无能,东省人再度遭劫难,市场萧条,难民大量拥入城市,人心慌乱保命都难,哪顾得上买东西。辽南是重灾区,元冒的买卖也是半停产。就在这时,张忠义来找白雪,请她给儿子保媒。

张忠义儿子要去北京念书。他深知自己的宝贝儿子自立能力差,就想去北京看看那儿大学生是怎样念书的。他本来要领肖娥一起去北京,到当年她家的府第看看,顺便打听打听她的家还有什么人在。肖娥因怀孕不想走动,张忠义只好一个人去的,在肖府附近还真找到肖娥的大哥肖斋。

当年肖斋领妻子儿女逃离北京来到了乡下。他是白面书生,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带的钱花光了妻子改嫁,儿子病死,闺女随娘走了。他一个人是饥一顿饱一顿挣扎着活下来。后来父亲的事平静下来,他回到北京找亲人,所有逃出去的都杳无音信,他靠摆摊算卦维持生活。

张忠义见到他后把肖娥情况讲清和自己来京的目地。肖斋说:“念大学可以走读,不走读礼拜天可以回家,只要在北京有个住处就行。”

贾氏和凤仙把馨香楼交给父亲经营后就来北京买处房产住下了。张忠义又通过贾氏的弟弟在离学校不远处租了一间房子。回营口时他把肖斋带了来。

张忠义决定给儿子娶个媳妇,叫他领媳妇去北京上学。有媳妇照料比什么都强。儿子张文杰订亲的女孩早就夭折,给儿子娶亲的风一传出去,来做媒的还真不少。

肖娥说:“媒人所提的那些姑娘我都见过,长的都比不上小娟。小娟心眼好,虽说有点脾气可她很讲理,又跟大少爷合的来,不防问问大少爷,他想娶谁。”

果然不出肖娥所料,张文杰是非小娟不娶。

白雪早就跟张忠义讲过,把小娟放到他这,一是换个环境,最主要是给她选个好婆家,也对得起死去的大姨和大姨夫。因有史怀仁的坏名声真不好找,儿子要娶没有什么可讲的,这事做男方爹不宜出面,所以他来找白雪,白雪高兴地答应了。

早晨张忠义领大舅哥肖斋去办事,家里只有肖娥一个人,她不要丫环是因自己丫环出身。古妈确实不再干活,她替肖娥管这个家。今天她指挥女佣人打扫厨房没在屋,肖娥无事坐在踏垫上闭目养神。

“家里有人吗?”听到白雪叫门声肖娥忙答道:“是白小姐呀,快进来。”

白雪进屋道:“这里静悄悄的,我当是没人呢,干妈,就你一个人在家。”

肖娥说:“知道你来,沏好茶等你呢,再说我这个身量怎出门?”

白雪说:“怕什么,也不是丢人的事,这一身衣裳也不像样子,好好打扮呀。”

肖娥说:“我家两代在朝为官,什么好东西没有,小时候太奢侈才落个做奴隶地步,挣钱不易,能节省就省点,又要打仗,我可怕再一次为奴呀。”

白雪没有做奴的经历,从富到穷是有体验,点头说:“是呀,人生都是有贫有富过到老,当初我不知你是官宦家的小姐,婚事办得太寒碜,挺后悔的。”

肖娥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倒国的公主不如贫民,做丫环的有了今天就不错,他待我比雅琴妈还好,该知足了。”

白雪说:“常言道,头房妻子二房妈,想吃就吃,想花就花。”

这时,屋外传来蹬蹬的跑步声,门帘一挑,雅琴进屋了。她在门口就喊:“妈,哥哥不给我画花样,他再来要钱别给他。”白雪说:“我的小妹会绣花啦,比我强。”

雅琴说:“大姐来了,我没看到你,别生气。”

白雪说:“哪会呢?!姐姐看看小妹绣的怎样?”

肖娥说:“才会拿针,舅舅从北京买个大洋娃娃,她喜欢就自己给洋娃娃做被做枕头,还要给枕头绣花,家里的花样大,叫哥哥给她画个小点的,哥哥逗她玩说得拿钱买。雅琴别生哥哥气,花样在我这儿,好几张,你自己挑。”肖娥从身后拿出几张花样给她。

雅琴看了半天才说:“还行,妈,大姐,我走啦。”

白雪说:“妹妹,求你把小娟姐姐叫来。”

在回家的车上,史小娟说:“昨天店里来个小伙计,我知道该回家啦。”

白雪说;“不见得吧,我是奉命给你做媒的。”

史小娟说:“不用啦,我不出门。”白雪笑着说:“怎么,要跟我分丈夫?”

史小娟说;“没那个想法,更没有资格。那年大年初一在洪强家,他们笑骂哥哥,我听了都有死的心。因为怕人家说是你逼死的才没做,我那个知书达礼满腹经纶的哥哥,他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做妹妹只能为他补过。”

白雪说:“一人做事一人担,大姨夫和大姨死得够冤的,我可不能让妹妹再受屈。你也知道文杰要去北京念书,他是个吃饭不管穿的大少爷,吃俩不管仨,自理能力差,需要有人侍候,干爹让你挑这副担子。”

史小娟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文杰呀,这可能是张叔强加于他的吧。”

白雪说:“你有什么根据。”

史小娟说:“文杰和我是同村人,小时候常见面,他熟悉我家的一切,到他家我没有啥保留的,讲说很随便,有时心情不好为找开心,特意找碴气他。他因张婶去世断了钱源,不能和哥们儿鬼混,放学就回家,做完作业没有去处,到柜台来瞎侃,他讲话慢还认个死理,我就扭个劲拿不是当理说,气得他顿足捶胸有时气跑了,我感到开心。他开口闭口常说我不讲理,气死人不偿命。他不会娶不讲理的女人。”

白雪笑着说:“你猜错了,干爹从北京回来就张罗给儿子选媳妇,来说媒的也不少,而且都是掌柜的闺女,因文杰都认识,让他自己挑。也许他喜欢你气他,他非你不娶。”史小娟说:“我不信。”

白雪说:“你可以当面问他,我说真心话,他长得虽然没有你好,但个头挺高眼睛也不小,也就是黑一点吧,也拿得出手嘛,念大书有学向,你俩可算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听口气是你不同意吧?”

史小娟叹口气说:“我认命啦。”

在日俄战争中,俄国人是节节败退,为保护在华利益,俄国兵拼命修筑工事。他们在铁路两侧十里内修堡垒挖战壕,不仅破坏百万亩良田,因缺少材料和劳力。俄国人派兵下乡抓劳工扒民房。

这些老毛子兵到乡村,见房子就扒,见男人就抓,见女人就奸,见东西就抢。千里铁路是战场,铁路两边几十里无人烟,千万名难民无家可归,缺医少药无饭吃。为了活命就得和俄国人拼命,各个村镇纷纷组建民团抗俄保家。单薄的小民团无力抗俄,他们自发的互相靠拢成立“拒俄个子”。

当时最有战斗力的是蒙汉骑兵团“马匪”,还有的是李六爷为首的辽阳十村民团。因这些人参加过奉天保卫战,在凤凰山和官兵一起共同打败日军,是支训练有素,武器齐备的民团。他们有力量主动进攻打击俄军,压住了俄国人的嚣张气焰。为了不再吃亏,俄国兵加强巡逻,保护他们的防线。

战火烧到了大石桥附近。营口的工商业全部停业。因为运输停顿,无煤烧,元冒这里也放假。他安下心读书写字,白雪也跟小雨学做针线活。

这天贺福祥风风火火闯进家,进门就喊:“老三,快想法子救救孩子们。”

营口地区因有外国领事馆和企事业,两国都避免在营**战。俄国人怕日军偷袭营口,派出不少巡逻兵。这些老毛子兵打仗不行,骚扰百姓很凶。杏花住的北村是城乡交界处,土地肥沃加上是半工半农,村子里挺富裕。离官道远,战争中还是很平静。

今天快到中午,有一家人在房顶晒芝麻秆,突然发现有一伙俄军下官道向村子这边来。这家人在房上大喊:“老毛子兵要进村啦。”

战争年月人们都机警,一人喊大家都喊,男人抱着小的领着大的向村外跑。做饭的女人向灶门里浇水灭火离开家。家家户户都躲进高粱地。

村中大财主董义恩家没有出去躲藏,财主的儿子董有仁就是进杏花家找茬那个。他在俄国人码头当雇员,能讲俄语,因战争也回了家。他认为凭自己会说俄语是俄国人的朋友,足可保护家里平安。

这十几个巡逻兵是到村里找吃的找女人,因各家还没做好饭又是个无人的空屋。这些老毛子都进了财主董义恩家找饭吃,吃饱喝足后犯了野性,也不管朋不朋友,加上董家女人多长相都好,老毛子先把男人绑上随后玩女人。这些毛驴有吃有喝又有女人,不走了。

在高粱地里躲藏的人们不敢回家。初秋季节是雨季,今天虽末下雨,庄稼地里潮湿无干处,人们无地方坐只能站着,秋蚊子多还没命地叮人加上都没吃中午饭,大人还可以坚持,孩子们可受不了,又饿又想睡午觉,又是哭又是闹。

大人们干着急都束手无策,要说别人还能忍耐得住,贺福祥是火暴脾气,经受不了两个儿子哭闹。

他蹦出地头大喊:“有种的都出来,一起去杀老毛子。”声才落,哗啦啦响声过,从地里钻出几十个年轻小伙。

这些人围住贺福祥说:“贺大哥,咱们走,谁不敢去不是他娘生的。”

贺福祥见有不少人,高兴地说:“走,先进家拿上工具。”

“不许走。”随着喊声杏花领两个儿子走出高粱地。

她指着些人说:“我不反对去打老毛子,你们这群愣头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进村的老毛子要杀就得做到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有一个回去就会领大队人马来报仇。为了全村人的生存不许蛮干,你们用什么方式去消灭拿枪的老毛子?”这群人都蔫了。

杏花又说:“为了孩子,虎子爹,你先去三弟那儿,让他给准备吃住,你想打老毛子,去问洪师傅,请他指教。你走后我领老弱妇女和孩子们去三弟家。”

贺福祥身高力大没个惧怕,可他最听老婆话。他对众人说:“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一个小青年说:“贺大哥,我家的马在河边放着,你骑马去。”

贺福祥把老毛子进村不走,孩子们受不了苦和杏花的话讲清。

伍元冒说:“这里吃住不成问题,你们要杀老毛子赤手空拳可不成,库里有不少镐把挺可手,你去师傅家后我套车送去,我这有把大刀也送给你。”

贺福祥接过大刀高兴的骑马跑出去,这是胖头于那把宝刀。伍元冒找人在刀背上打三个孔,装上三个铁环成三环刀,元冒觉着它太重不愿用。贺福祥这几年跟洪克俭学过点武功,有时他拿这刀玩过也挺喜欢它,今天得到它当然高兴。

白雪和小雨在原先小娟住的屋里做针线活,他们俩的对话她们都听见了。贺福祥走后她向小雨交待一下过这屋来。

她说:“我帮你装车也跟去看看。”伍元冒说:“打仗有啥好看的。”

白雪说:“我去接乡亲和孩子们,我对老毛子有深仇大恨,真想和你们一道杀几个老毛子解恨。”

北村妇女和孩子们走的是毛道。伍元冒的大车走的大路,所以没碰上。大车都快到村口也没见到个人影。从路边看到个老毛子从一家大门出来,见他扛的大枪上挑着个大包,怀里还抱个大包裹,没走几步枪挑的包掉在地上,这里有不少黄的白的撒满地。他丢下抱的包裹放下枪,趴地上捡东西。

白雪说:“你快过去杀了他。”伍元冒正想叫妻子先藏好后去杀老毛子,现在她叫去杀老毛子就没再开口说别的,从腰里解下七节钢鞭,运用轻功之法飞一般来到俄国兵身边。也许他听到声音,刚抬起头,伍元冒的鞭就到了后脑海,随着一声惨叫脑袋开了花。

这一声惨叫招来了人,从另外两个院门里跳出两个老毛子,这两个丢下抢来的东西持枪冲过来。伍元冒怕他们开枪一个箭步来到一个老毛子身边。两个老毛子前后进攻元冒并不在乎。这两个老毛子不懂伍元冒用的是啥东西,怕不是人家对手,边战边退。

这时又从大门里跑出个老毛子。伍元冒可着了急,他战三个也没问题。怕的是这个毛子去找爱妻。加上和自己打斗的这两个不真打,而是一个劲儿的向后退。伍元冒心里明白,他们是要拉大距离好发挥洋枪的做用,自己要的是速战速决。手中七节鞭舞得呼呼带风,有好几次差一点卷走他们手中的枪。

伍元冒明白,必须把三个人都缠住,才能保住爱妻的安全,又不能让他们有开枪的余地,最好打伤别打死,打死这个给那两个有开枪的机会,他像旋风一样来回跑着战三个老毛子,又怕别的院子里再跑出来个老毛子,精神不集中,打的又很被动,本想先吸住他们等洪师傅领人来,不知为什么他们不快来呢,这时他已疲惫不堪,热汗湿透衣裳。

洪克俭领儿子洪强骑马同贺福祥一起到乡亲们的藏身处。这里离车道挺远,没发觉伍元冒的大车来到村口。他把人召集在身边,忙挑选几个身强力壮的做突击人员准备和他们爷俩越墙进财主家,冲进房内杀老毛子;剩下的人跟贺福祥从正门冲进去打院里的。最后他向大家交待清楚打仗的方法,才能保存自己又能杀老毛子。

派出去打探人回来报告说:“伍掌柜的大车到了村口。”

洪克俭马上领人向村口出发。他们到村口时看到白雪正和一个人说话,村头伍元冒和几个要饭花子在杀老毛子。

洪克俭说:“快上车拿镐把,按分工进财主家。”

白雪也看出来丈夫危急可是帮不上忙,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在她担心害怕时从河边跑来几个要饭花子。白雪发现其中有好友朱少穷。她马上喊:“朱兄,快去帮他。”

朱少穷现在是营口花子头。小花子来报说有十来个老毛子窜进北村,他马上领几个高手来北村,目地是保护村里受害的,有条件也杀几个老毛子。他们是顺辽河来的,上河堤时见到伍元冒力敌三个老毛子。朱少穷吩咐快去杀老毛子,几个高手去帮伍元冒,他听到白雪喊就走过去。

洪克俭领四十多村民拿镐把向村子里跑,因为不相识那几个叫花子,互相没打招呼。这时村头三个老毛子已被杀。伍元冒见妻子和人聊也就没过去,跟大队人向财主家冲。

几个花子高手和洪家父子一同跳进院里,因院子里放哨的四个人去别人家拿好东西先被杀了。屋里在玩乐的七八个老毛子发现院子进来人,急忙去拿枪,这时屋中被践踏的妇女奋不顾身抱住大枪,枪虽然最后还是被老毛子夺过去,她们这种行动为房外的武林高手赢得时间。别小看这一两分钟,才取得这次以零的代价消灭所有的老毛子。

洪克俭和花子们全胜走出房门,贺福祥等人把董家的男人也救了出来。

洪克俭对财主说:“董老当家子,我们为你们全家报了仇,谢谢你们的内眷的帮助,老毛子全死了,我们该走了。”

洪克俭说完把手中缴来的洋枪扔给院里青年人,洪强和花子们也都把枪扔了出去,他们大步向院外走。

财主董义恩忙说:“恩公大侠们,你们不能走,这些死人扔给我咋办呀。”他哪能留住这些侠客,没办法,只好紧紧拉住送客的贺福祥说:“贺老大,看在同乡的情份,你不能走呀。”洪克俭向他小声交待几句命他留步。

贺福祥说:“好,我就不送你们啦,你们走好。”贺福祥回身来到屋檐下,站在石阶上转身一看,这些小青年丢下镐把,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鼓弄洋枪,马上高声喊:“不许玩枪,都给我站好。”他这一声真管用,四十多个毛头小伙不玩弄枪,全都站好看着他。

这时的贺福祥站在屋门前,手持三环大刀,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一般。他扫视一下院里的人群说:“今天大家不怕死,来打老毛子,由于众侠客们出手,加上这里的娘儿们帮助,顺利消灭十多个老毛子,俄国丢了人,他们能不管吗?他们来算后账我怎么办?是等着送死还是逃走。”

董义恩说:“哪都不太平,逃不得,还是众志成城共抗鞑子兵。”

有几个小青年喊:“咱们也成立拒俄会,你就是咱们的头。”

董义恩说:“贺老大,他们说的对,今天就宣布建立拒俄会,你就是会长。”

贺福祥说:“董老员外同意我还有啥说的,现在就成立拒俄会,我自封会长,董老员外是副会长,这里就是会部,大家看行不?”众人齐声喊:“同意!”

东北的花子不是丐帮,也没有形成气候,只是各大城镇的花子都有个头而已。朱尧(少穷)是文武全才的人,因为姓朱而不能施展才华,一场大水又使得他家破人亡,只身一人在营口以卖字画生存,也结交这些热爱书画的同龄人。他才高八斗,得到一些人尊重,海城事件后他看清了政府软弱无能,心灰意冷才投靠花子帮,后来成了花子头。今天他带来六个练武的人来,到这发现有洪克俭武师带领大家赶来,他放心地与白雪谈活,也是有心保护这里唯一的女人。

白雪说:“朱兄,你那么高的能耐怎么去做花子头呢?”

朱少穷说:“咳!一言难尽呀,总之再高的人也得吃饭,如今我不像你为挣大钱愁断肠。”白雪说:“不是为了报仇雪恨我也会享福的。”

朱少穷说:“谈到报仇的事,我说几句怕你不爱听。”

白雪说:“你是大哥,经得多见得广,才华又高于我们,大家都尊敬你,说吧,我会听你的话。”

朱少穷说:“你这几年确实做出惊人的成绩,人们对你也是刮目相看,我也很佩服你。但是你在报仇这个大文章上做得不好。你嫁给伍老弟目地只有一个,为了报仇,为了你的虚荣心千方百计改造和嫁接他。今天你差一点让他做文华第二。你失去他谁给你报仇?从今天情况暴露出两件大事。你如果和他一起天涯海角去复仇,要是遇到坏人,他要保护你还是和坏人斗,你身边缺少个保护人,你们离开家谁来管你的家,难道报完仇就不回家了。本来史小娟她对你有亏,又爱伍老弟,她很有管理才能,又不会成为你的情敌,你们俩口子在外头跑,她在家主事多好呀,怕你不易再寻找到这样的人,记住,要有所得必定有失,为了办好一件大事必须有点投入,有所损失。”

这时伍元冒和洪克俭和花子们回来。朱少穷没打招呼转身和花子们走了。洪克俭父子也骑马回家了。

伍元冒今天太累了,他跟着大家冲到财主大院,那些武术高的早进到有老毛子的房间,院内没有老毛子。这家的男性被捆在柴草房里,伍元冒见无敌情,放心地站在大门口休息,院里救人的事由贺福祥张罗。高手们胜利的离开财主家,伍元冒跟着出来。他来到大车前,白雪说:“你可回来啦,好可怕呀。”

伍元冒说:“怎么,有人欺负你啦?”白雪说:“你一人打三个,我帮不上还成你的累赘,你今天有个好歹我不仅失去丈夫,还不知人家说我什么坏话。”

伍元冒不知白雪的话中含意,笑着说:“别怕,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你还认识要饭花子。”白雪说:“那个人叫朱尧,字少穷,是我闺中的朋友。”

伍元冒说:“朱少穷?听说他是花子头,你们这些大小姐还和花子头交朋友?”

白雪说:“那时他还不是要饭的,是个有志向的热血青年,因不得志才加入花子门下。你们怎么都走了。”

伍元冒说:“顺利消灭老毛子,剩下的事叫贺大哥去办。洪师傅说给大哥个掌舵的机会,有杏花,错不到哪里去,他们爷俩回咱家向村民报喜讯。我想已经和俄国人作上对,交手是不可免的,打仗必有伤亡,也需要物资,我回市里跟工商人士讲,请他们支援点。”

白雪说:“这次江南之行我出手太大,钱花光了,要不何必去化缘。”

伍元冒说:“家里是老户,亲枝就二百多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也是第一次回家,该花的也得花,钱是人挣的。”

白雪说:“太平年间好挣钱,也不知天下何时太平。”

年末,日军把俄军赶到奉天。奉天城多数人都逃离出去,一切活动都停止,简直就是个死城。

在火车开始商业运营时,旭日升镖局就关了板,人员也各找出路。罗臣俩口子上街卖火烧,日本兵临城下,俩人参加拒俄会,在会部做饭。罗占武因家大,东西多离不开,住处在铁路西,也不属于城中。罗占武在家里也没啥事,便教儿子罗秀峰武术。他和郝氏生的闺女彩莲才三岁,也跟着瞎练。

今天是大年三十,全市没有鞭炮声,可年还是要过的。罗占武自己写副对联,领儿子去院大门贴对联。闺女彩莲没戴头巾和手套追出房门。郝氏没把闺女叫住,拿起围巾和手套下地去赶闺女。郝氏才追到大院门口炮响了,是日军打的炮。日本人的炮火是无目地乱开炮,有几发炮弹落在罗占武的住房。在天崩地裂的爆炸声和地动山摇中。他们四口三口被震倒在地上。罗占武没倒下,可他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家被炸毁,炸飞的瓦砾还未落地,熊熊大火燃着自己的家,夫人马氏还在里头。

罗占武不顾一切跑到火海前高声呼叫,只有火烧木头声和远处日军的炮弹爆炸声。罗占武冲了几次要想救妻子,都被大火逼回来,眼睁睁看到炮弹和大火毁了自己的爱妻,自己的家,自己的财物。阿玛留下的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在烈火中消失,万贯家私瞬间化为灰烬。

因有两个孩子不停的哭声罗占武才想起年饭还没吃,一家四口不能只看着这火堆,得先找个住处。

这个街坊有好几处被炸,和早就无人住的空房,要是近处有人居住,早就有人来帮着救火。罗占武决定把身上无御寒衣、腹中无食的郝氏和孩子领走,先到市郊王镖师家住两天,自己回来清理这个家,把结发妻子尸体找出来。

他们离开还在冒烟的家院,锁上大门走在这宽敞寂静的大街上,能见处没有活物,也有几处门上贴对联也没有过年的气氛,除了还能听到不时传来的几声枪炮声告知他现在还活在人间。

全家四口精疲力竭,如同丢魂似的无声走着,日落时来到一个村口,这儿离王镖师的家不远。罗占武心情沉重,脚有千斤,抬不起来。奉天的富户落到去别人家过年。

从村子里传出“咚咚”马靴踏地声,这是老毛子的巡逻队过来了。他们急忙到住户院墙角藏身。有个老毛子属狗的,来到墙角撒尿,尿星洒到彩莲脚上,她“啊”了一声。撒尿的伸脖看到搂彩莲的郝氏,喊声“玛达姆”。

罗占武看到自己的家人被发现,跳起来一剑刺死撒尿的,一个箭步冲进巡逻的队伍中。家毁人亡逃难的途中遇上仇人,不是你们打仗岂能落到这步。罗占武把满胸仇恨全聚在手中的剑上,他猛杀仇人。巡逻队伍被突由其来的袭击闹蒙了,清醒过来后嚎叫着把罗占武围在中间。

罗占武手中是支防身的短剑,比大枪短得太多,加上老毛子身高力猛人又多,罗占武功夫再高也吃亏。虽然杀死几个,身上也是多处受伤。两个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大哭。在这危急关头,从院大门冲出几十位勇士,手使兵刃,杀向巡逻兵。

原来这处村头大院是拒俄会会部,人们正在开会研究事项,听到街上喊叫声,派个人到门口观看。

正在做饭的姜氏(惠圆)听到哭声对罗臣说:“外头哭的女孩怎么像彩莲声,你出去看看。”罗臣说:“不会的,你听差耳了,大过年的哭什么,我去瞧一眼。”

罗臣走出厨房派出去的人也跑回来,他报告道:“一个人正和老毛子兵拼命,快去救人。”这个村拒俄会头头领众人冲出院门。

罗臣出院顺哭声找去,果然是彩莲在哭,他跑几步蹲下抱起彩莲说:“你婶娘听出是你哭,我还不信,我抱你找你婶娘。二嫂,你们大过年怎么跑这来了,二哥有人救护,没事,快领秀峰进屋暖暖身子。”

他们进院时姜氏也走出房门跑向前说:“郝姐,真的是你们呀,快进家喝口姜糖水去寒。罗臣,把彩莲给我,你出去看二哥。”罗臣把彩莲交给姜氏,回身要去看罗占武。

这时王镖师背着罗占武向屋里跑,大家都跟着进去。王镖师轻轻把罗占武放在炕上。人们七手八脚扒去罗占武衣裳,给他敷刀伤药。罗占武因流血太多加上疲惫不堪,处于昏迷中。

郝氏挤到身边看会儿脉象说:“脉太弱,太快给我点温水给他喝。”

罗臣说:“正好有鸡汤,我去端。”

郝氏说:“这太好了,你们这有安宫牛黄丸吗?”

王镖师说:“嫂子,没有呀,这种药城内大药铺可能有,早已戒严进不去,我这有一般的止血提气的内服药行不?”

郝氏说:“先给他吃下去,王老弟,看在你们过去情分,你想办法去找,明天中午前找不到安宫牛黄丸,人很难保住。”

众人都纷纷出主意,因为处在战争年月一时无法去找。

有人说:“营口没打仗,可能有。”也有人说:“营口太远,人生地不熟,不好买,就是买到最快也得明天晚上回来。”姜氏说:“去营口找白雪,人骑马先行,把二哥放在车上也跟着,买来药在半路吃就过不了中午。”王镖师说:“车太慢还颠簸,这里有大雪爬犁,顺辽河而行,明天早晨到营口。”罗臣说:“我能找到白雪家,我护二哥去营口。”

人们套爬犁、铺被、抬人、忙活一阵。罗臣驾使爬犁,郝氏和两个孩子坐在罗占武周围。爬犁出院时姜氏抱几块烧热的砖放进被里,她也上了爬犁。想的很容易,可大家都忘了是年三十,天上无月亮,虽有星光和雪光路也看不清,晚间走不快。

天放亮才走了一半路程,罗臣打马赶路,心急嫌马慢,拼命打马。爬犁才过牛庄两匹拉爬犁的马口吐白沫倒在冰上起不来。罗臣卸去马,他们三个大人在冰上拉爬犁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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