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悄儿慌忙道歉。
“没关系的,小姑娘,别担心。”女人十分温柔亲切,陈昕铭侧目,看了悄儿一眼。就这一眼,悄儿就再也没有逃过这一劫。
“我赔给您。”悄儿虽然没有钱,但是还是说了这句话。
“不必了。”好听的男声响起,陈昕铭收起目光,“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东西。”
“那,我们走吧。”女人笑了。
“不行,蛋糕是我弄坏的,我应该赔给你的。”米悄儿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坏掉了,她好像在害怕,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这张脸,害怕他们不过就是这样一面之缘。所以她想用尽一切方法,希望能留住他,哪怕一分一秒也好。
“呵,你这姑娘真有趣,大抵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我们都说了不需要,你怎么还这样古怪。”女人有些不悦。
“我,我……”
“好了,不需要你赔给我了。”女人突然又笑了。
陈昕铭始终不发一语,女人拽着他的袖子,两人离开了蛋糕店。
悄儿只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什么珍贵的宝贝,在回家的一路上总是回想起那张清秀面庞,她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即使全班女生都在对着校草发花痴,她却觉得不过尔尔,但是刚刚那个明显比自己大了十岁左右的男人,却让自己觉得,好像被遏制住了所有的呼吸。
悄儿暗暗下了决定,她不能让他成为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她有预感,他们一定会再见面。
悄儿就从此就经常绕路,走过那个蛋糕店门口,假装若无其事的在门口等上一等,再向屋里望上一望。她所有的期盼在那个炎热的夏日里,不断发酵再熄灭,再发酵,再熄灭。
她始终没有再等到他,她总是笑着告诫自己,不要再抱有希冀,却总是会在第二天依旧走进去。
就这样,将近三个多月的时光,她都是混混郁郁着走过的,学习成绩也在慢慢下落。
半年以后,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为什么她还会神经质的绕远路回家的时候,老天爷好像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天将晚未晚的时间,已然是初冬时节,刚刚考完试的她心情不是很好,习惯了绕路回家,今天她决定为自己准备一块奶油慕斯。她每次都会看向他们那天选的那款提拉米苏,却从来不会买,她怕那个美丽的瞬间如同一个编织的美梦,当它在橱窗里美轮美奂,如果一旦她靠近,接触,就会如同泡沫般虚幻。
舔着奶油,她一路向西回家。没走多远,有一辆献血的公益车,门口贴着浮标,一些宣扬的老掉牙标语,她虽然唏嘘着这献血的坑人,却鬼使神差走了进去。最近气血都在倒流,不知是荷尔蒙分泌还是心有所忆,反正悄儿觉得抽出去点东西是好的。
她等了两个人,才坐上座椅,护士姐姐的绷带还没有缠上,她就听到自己身边的座机铃铃作响。她才刚刚调整好的心态,唉。
“熊猫血?嗯嗯,我知道了,今天献血没有这个血型。恩,好的。恩。”
护士姐姐一脸焦急,重新准备靠近悄儿的手都有点颤抖。悄儿抬头看她,“你们需要熊猫血?”
护士姐姐一边准备东西,一边搭话,“是啊,偏偏还是我们资源投资人,如果有一点闪失,我们医院领导恐怕都担待不起。”
悄儿轻轻出声:“也许,我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