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我和小张的鬼计还是被李默识破，发现就发现吧我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好在他现在时常在外出差见面的机会不多。偶尔听到对面门锁响十有八九是他，我想偷偷打开门去看老两口就坐在客厅里看着我，害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你骗人家吧，想过去又不好意思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他什么人你还不知道，需要时像什么一样又是哄又是孝敬的，不要你时你看他那样。之前你对他怎么样，可是他是怎么对你的，还想不开老是望有什么好望的。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也别再在这个人身上花时间，省得害了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听我妈说这话有些严重，我也不好直接跟她拌嘴，不就是心理这点慌嘛，我的心情她能理解几分。想想也有道理，可是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去看就不去看吧，他们也拦过我不知多少次，更何况每次还都是些麻烦事，要不是他跑得快我也跟着受牵连。现如今似乎挺好，难得啊，难得看他这么努力。
“你还在忙呢，有点进展没有，似乎是生意不错。”终于等到机会推门进去，见他正往传真机里放纸，这又是在忙着给人发传真。“还好啊。”说着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么热的天也不开空调，屋里窗也不开。”说着我走到窗边帮他把窗打开，可是傍晚的太阳也照得人浑身冒火。“开什么呀我也习惯了，我之前呆的那地方可比这要热上十倍。”说着他走到窗边。“整天都这么忙啊。”我走到他的那些包裹前，用手轻轻拍了拍：“都是什么啊，你们公司的样品准备寄给客户的，可不可靠啊我看质量也一般。”
“我当然知道马马虎虎吧，对了之前给过你的，不过对你来讲没什么意义。你爸妈不拦着你过来了，我不是很坏嘛，现在大家都不理我。好在也没几个人认得我出去别人也不会怀疑。既然你来了我就开会儿空调，要知道之前那温度，大夏天从车间里出来站在大太阳底下就跟进了空调房一样舒服。这些年我什么都干过，想想也是找不到合适的事做就只好做这些，帮人开开卡车，扛个包什么的。甚至还在工厂里当工人，就连现在也是在跑业务，哪像你不知道有多舒服。”
“一步步来吧，人总是有起起落落，风光的时候别人都很在意也得到敬重，不如意的时候也得默默的忍受，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放心做吧我想总有一天会取得成绩的，我相信你。”
“别取笑我了跑了这么多天，拜访了无数的人，东西寄出去一大堆不说有回音的半个都没有。要么就来来去去跟他们谈，差旅费费了不少可是也是一样没有半点消息。”
“急什么呀，你又不是专业干这个的，再说也跟公司有关。但主要还是靠自己，你们公司在国外发展得怎么样啊。”
“别提了厂刚建起来好在我嫌弃我们给了我这个机会。”
“你这个机会可真是够大的，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利，而且就靠你一个人。”
“有什么办法很多公司一开始都这样，算了我还是不跟你讲我狼狈的时候。你也早点回去，一会儿来个仇家跟我过不去不是你也跟着受牵连。”
“仇家还有谁，你知道我把你当朋友才来看你。”
“是别有用心吧。”说着他走到饮水机边帮我倒了杯水。“你能不能别这么讲要不我真的再也不来了，对了你吃过饭了吗不如一起出去吃饭，我爸妈主要是怕惹事，要不然我也不会偷偷的过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不知为什么大家似乎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忙的话找个人帮你的忙，反正他们给你开的职位也高，亚太区销售经理，谁会知道就你一个人，连办公都偷偷藏在家里。”
“吃过了。这也不是跟你开玩笑没办法刚开始都这样，等到有点眉目了再说，我想我也有这个权利。，你也知道整天都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今天这个明天那个，见面的时候热情得不得了，一转身谁还认识谁呀。可不就是你吗，认识的人当中也许就跟你最谈得来。”
“对了有没有想过回来发展，刚好我们公司在国外也有业务，虽然不是特别的对口但我想也能很快上手，要知道这可比你现在要轻松得多。”
“你知道的这里是个无底洞，做得好了就是百万年薪不好的话也许很快就被扫地出门。”
“对了你在这家公司干了多长时间，给你这个职位看来他们也是看好了你的，要不就是知道你的底细否则不会给你这么重的任务。”
“有什么呀说白了就是一个小销售而已。别谈这个在大家面前丢面子丢够了我也不想再参与到里面，就算是给自己放松一下，顺便也试试自己的能力。”这时空调的凉风袭来，彼此觉得心里似乎惬意了许多，他有他的事做而我也不用时刻为他担心，虽然跟我也可以说有不大不小的关系，可是看他的目标似乎不仅仅只是这一点，现在是四处撒网就等着大丰收。“对了我们公司的网站你要不要看一下，中文版的我刚刚才帮他们审核过。”说着他打开电脑给我看。“你呀，真是抓紧每一点机会生怕人家不知道是吧。”一点默契感都没有，这家伙除了工作心里想的也还是工作。我大概的看了一下，马马虎虎吧，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也不是马马虎虎就了事，看来真是准备要大干一场。
“这个别看啊这是我的宣传策略。”说着他在一堆杂乱的文件中找出厚厚的一本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个嘛我自然懂，大家都八九不离十，不用说我脑子里也时刻都转着这些东西。“有些还不行得想想省力的办法，没一项都有时间限制的，哦，真是要累死我才行。”说着他夸张的张开双手，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忙成这样我还来打扰他。“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对了要不要我借两个人给你使，不过都是偷偷的。”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帮他的。
“得了吧还要我掏差旅费，想着怎么给他们培训，等等，等我忙过了这阵再说。什么帮手现在用不着从上到下就我一个全都能搞定，再累也是活该啊。再说要把那家伙培养起来成了我的对手怎么办到时还要我跟他讨饭吃。”
“呵呵，也许我们的工作方式还是有点差别，无论怎么做影响力似乎都不打够，对了我帮你整理一下吧，看你这里乱的。”见他满屋子的文件到处乱七八糟，要是在公司早就该对他们发火。“哎，别动，你一动我又搞不清楚东西放在哪儿，还是乖乖坐着吧，我也可以边工作边跟你讲。你，哎，要是像你这样多好，多清闲没事就找人聊个天，交流一下感情，可是我这里不可以啊，时间就是金钱，这一切都是我的，我要用我一个人的力量把所有的钱都赚回来。”
“哎呀，那是够辛苦的，接下来又打算去哪儿啊？”看他又在收拾行李，正在往包里放资料。“当然是出国了，要不然还怎么样，效果不是一时就看出来的。看起来像个无头苍蝇是不是，我一开始也是看到乱乱的一团糟无从着手，其实说实话现在也是，可是范围这么广不是要一个一个地方去跑，该去拜访的还不是都要去拜访。”
“拜访，是去收人家的钱吧。哎，我在这小地方呆惯了，只能体会一点儿也不能完全体会。”
“多好啊，那么对人手，我有什么呢，整天就跟这口皮箱为伴。早想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它，伙计今天我们又去哪儿呢。它当然不说话嘛，可是他的主人就惨了提着到处跑。”
“趁着还跑得动到处跑跑啰。”
“嗨，你欺负我不是，我跑不动了。住旅馆的时候就怕被人发现，对呀以后提高点档次免得被人瞧不起。”
“转身就又跑回家里来了。”
“你专门跟人过不去是不是，为了这我还打过地铺呢。还是别讲了被人听到可不好意思，今晚也不能早睡，每天都得出门，我也觉得挺烦。”
“慢慢适应就好，对了我没有打搅你吧，要不我帮你去泡杯咖啡，晚上会困吗。”
“习惯了再困也不怕，主要是现在赶时间，真要是每天都在家里躺着该多好，等到一切都成熟了我就在家躺个三天五夜的。哪有那么轻松还是不行啊，得时刻抓住机会一会儿职位被别人抢了，一会儿客户又跑了事情多着呢。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连半个客户都没有，不跟你讲一会儿急起来拿你出气你可别叫受不了。”
“也是我现在就喜欢跟人聊天，听听别人讲讲外面的发展，顺便也讨教点经验。可是有什么用这些年还不就是这样，公司里呆的时间长了人也跟着乏了，像没这个心思似的，恨不得每天早点下班，别人要是一提起工作心里就是一个烦。”
“那我可更明白你来找我干什么了。”他瞄了我一眼，刚好又把一份传真发出去。“你现在发传真给人家，下班时间呢，你看看你点。”
“我乐意，要不准备点别的吧。你们公司的情况我知道，似乎不太好，不过都一样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吧。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公司成了气候，像个私人小作坊一样，每天要从早忙到晚的。”
“说什么呢，还不都是你惹的事。”
“我。”李默笑笑：“我什么时候又惹到你了，也是，不好意思我的确是做了不少坏事。”
“好了好了别提了，你不想想起过去，我也更不想提起。看你现在这么肯上进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更重要的是不给你找麻烦，也没有整天跟在你后面逼着你买我们公司的东西。其实你怎么知道我心里不想。”
“我也可以……”我刚要说他一手把我止住。“不是求你买，是你想买都买不到，将来我们的产品就是你们崇拜的对象，你，还有所有的人。”
“呵呵，拉倒吧，就你，呵呵。”
“你不相信我不是，我就不信不不能把你们都说服了。”说着他气恼的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哎，快起来干活，说说你就不高兴还怎么去说服别人。我跟你这么熟了随便说说就像是开玩笑嘛，你又何必这么当真，我也不敢擅自帮你，要帮你呢也一点没问题。就看你自己啰，每天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还是起来吧，一会儿机会被别人抢走了你还在这儿闷头生闷气。”
从李默的屋里出来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突然有种又回到年轻时候的感觉，觉得浑身都是劲。要是一直这样多好每天似乎又有了新的激情。“我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从老杨身边经过时看他正在整理这阵的销售数据。“哎，我没有看错吧，你们好好想想啊，这真是这期的数据，不是骗我的吧。开玩笑我们要对公司负责的，怎会会出来这样的数据，足足比之前少了九成，只是之前的一个零头，再这么下去你然让我怎么跟公司交待。”我心里着急，知道最近的业绩不好，可是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再这样下去我们还干什么干，大家另谋出路算了，要么都回家睡大觉拉倒。
“有什么办法，这我也实在没想到。”老杨说道，每次挨批评十有八九都是他。“没想到，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要着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所有的销售人员都失踪了一样，就我们就我一个人在干活。”想想昨天还在嘲笑别人，今天回过头来就要看自己的笑话。“想想办法呀，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呢。”说真的这时我还真有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是我们不想办法，实在是，哎，一言难尽啊。有生意我们不做，非要自己断自己的后路。”
“哎，别别，你这话讲得有点太过分，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又出了点新式手段我们对付不了的，是谁，这几家公司的实力我们都清楚，个个都不好惹，有什么办法，再厉害还是得硬着头皮上。你不顶着我不顶着，到时谁来对这些事负责。好了振作起精神，哪有那么难的，就是一家一家的去跑吗也不至于把工作做成这样。”从老杨办公室里出来，公司里的人见我也是躲躲闪闪，似乎都在对这些事感到无奈。
从公司回来我砰的一下撞开门。“这是怎么了，心里有气啊，昨天不还好好的嘛怎么出去了一天回来这样。”我妈见我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一会儿又要跟她有苦又闹的。“没有，哪有不高兴。”我勉强笑着进屋，每天都是这样就他们老两口陪我吃饭，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能给他们造成负担。这时我听到对面似乎有动静，还有人跑动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贴着门口在偷听，应该是他说来奇怪今天居然在家，不会是跟我一样有些不顺吧。
“吃饭又在竖着耳朵听，之前的教训忘了，那家伙好为惹事。也是人家没找他麻烦就算好，别跟他走得太近我们这都是为你好。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把我们给急的呀，又担心他偷偷的帮一帮也就这么算了。”我妈说着帮我盛了晚饭。也好啊每天都有热饭热菜吃，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
“啊哈哈，等等啊，实在是太简陋让你们笑话了，等等我锁个门啊，一会儿我们吃什么，你们都喜欢什么项目。”我正在气头上却听对面居然热闹了起来，这家伙居然真把家当成办公室了，这是怎么的有客户了运气不错嘛，这才回来多长时间。我一边留心一边吃着饭，刚要往碗里夹菜，被我妈敲了一下筷子。“谁知道在搞什么，白天谈了一天了，他在哪儿上班呢，怎么这么寒碜这么个上班法的。”我妈说着夹了一小口菜。“嗨，有正当的工作就行了还担心这些，我看挺好的别担心他，这家伙一天尽瞎折腾，一会儿不得了一会儿又惨得要命。现在还好跟我当时差不多。”
“哦，这还差不多。”说着她将目光收回来，想想不对又跑到阳台边偷偷去看，刚好几个人推开门走出去，李默也跟在一帮人里面。我妈看完又急匆匆跑回来，端起碗纳闷的说道：“挺正统的，男男女女，不知道在谈什么。”
“还是以前那些事，他就这专业出身不做这个做什么呢。嗨你不关心我关心他干嘛，难道你想让我像他一样，干不下去又到处去打拼从头开始。”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要么气冲冲的回来，要么见别人刚刚好点又跟吃醋似的。”
“没有啊，哪里有，不跟你们讲，这么多年了不一直都是这样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