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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夜尽闹黎明

论剑,论剑,亦是比剑。

一剑,相识,亦是友人。

二剑,相谈,亦是知己。

三剑,相交,亦是兄弟。

四剑,五剑,皆是情谊。

不远处传来一片刀剑相交的呛呛声。我和碧玉闻声而去,来到一个人流涌入的地方,招牌上撰写着,硕大的三个字“歌舞姬”。

在歌舞姬门外,一个醉汉正在轻薄一位女子,却被另一位正义的人士制止了这种行为,而醉汉却因此动怒,闲这位正义之士多管闲事,欲要与他动起手来。

此时,这位女子,也甚有些害怕,从头至尾都一直躲在这位侠士的身后,不敢作声。而旁观着们,却都只观不劝,就别说能上前帮忙了。

这时醉汉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你活得不耐烦了。”

侠士无所畏惧,喝声有气地回道:“天子脚下,你尽管如此放肆,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轻薄这位女子,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天地正义吗?”

醉汉歪东倒西地回道:“王法,正义,大爷我就是王法,大爷我做得事就是正义之事,在这落叶城的歌舞姬街道,谁也管不着我,就算皇上来了也管不着。”

侠士怒声而下:“你真是胆大包天,你尽敢如此轻蔑皇上。像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人,就应该直接送到官府见官。”

醉汉听后,邪恶的大笑出声:“我呸,见官。你这从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尽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你瞧他们这些旁观的人,都是因为顾忌我的身份,才不敢插手多管闲事,而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偏偏不知死活,跑出来英雄救美。”

“哼,我看你是垂涎这位姑娘的美色,才跳出来的吧!”

随后醉汉踉踉跄跄地走近侠士,在他身上指指点点,说道:“我父亲就是这里的官,你是要带我去见他吗?还是带你自己去见他了。”

“哈哈……”

醉汉一席挑拨之语,尽让这位侠士动起肝火来。

突然他摆出姿势,欲要表现着什么时,此刻醉汉也机敏的后退几步,做出防守之势。但侠士却是,开口说教。

“秋国太上皇,以仁义治理天下,当今皇上更是仁爱有德,备受国民爱戴。作为官宦子嗣,应该承天之意,以仁爱待人。可怎的你,却是如此一个泼皮,这是你父亲的无教,还是你母亲的无德。作为秋国新一代的栋梁,辅佐下一任君王的我,绝对不容许你这种有损国民制度的官二代存在。”

“啊!”

醉汉不明所以,不耐烦地冲上去,随即挥拳攻向这位侠士。只见侠士躲闪极快,轻轻的一个侧身,便闪过醉汉这无厘头的醉拳。

醉汉落空了这一直拳,又接着衡扫第二拳,侠士不惊不慢地抬起单手截住醉汉的拳头,一把手将他甩开,只见醉汉,连退好几步,退得急了,脚跟不稳,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醉汉一时,自觉得羞愧难耐,酒劲也清醒了大半。他随手操起身边的一根树枝,又要冲向这位侠士。而此时此刻,秋国少主乍现而来。

“玲珑,好久不见,你终于来了。”

“哈,是啊,好久不见,我来应约了。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都是外伤,已经无大碍了。”

“嗯!”

少兮扭住醉汉的手腕,向里侧狠狠地撇下去,醉汉疼得叫嚷起来。

“饶命啊,少主,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少兮愤怒地吼斥道:“哼,只因为他是我的朋友,你才求饶吗?连自己的错误也无法认识到,如何让我饶你。”

醉汉惊吓不已,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便慌忙的说:“啊,少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仗势欺人,先是轻薄这位女子,其后又对少主的朋友出言不逊,甚至动粗。少主,我都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回吧,还请不要告诉我的父亲,不然他会打死我的。”

“哎,你的父亲身为先皇重臣,晚年才得你一子,看来是对你溺爱过头了。我暂且答应你,不会告诉你父亲,但你必须对这位女子和玲珑赔礼道歉。”

醉汉猥琐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官宦的家室,倒是有几分地痞无奈的模样,他分别向着这位女子和玲珑赔礼道歉后。少兮又向他训道:“以后不准做这样有损国体的事情,不然,定不饶你。”

醉汉听完,狠命地点头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完便跑出人群,消失在人海中。

秋国落叶城歌舞姬街道,又恢复一片祥和,车水马龙声四方皆有,显现出一片繁华之景。

女子娇媚地谢道。

“多谢恩公出手相助!”

“多谢少主解围!”

然后这两个大男人争相说话,都不禁让这位小姑娘笑出声来。玲珑不肯退让,争先说道:“姑娘,不必客气。”少兮只能随后应喝道:“嗯!”

这时,我跟玉儿走出人群,迈向他们,道:“呦,我的眼睛没看错吧,这们这是在争相吃醋吗?”

少兮见我,无话可说,转过身子,在一旁不说话。

我见此也无所谓,便主动向这位初识的新朋友打起招呼。

“刚才我都看到了,所有的人都害怕权贵,不敢阻止的事情,你丝毫无所畏惧,真是个正义凛然的人啊!”

“哪里,阁下夸赞了,在下只是做该做之事。”

“是吗?说得很好,但我更欣赏你的处事之风。”

“刚才见你闪过的那一下,还有握住他手的那一下,你是会武功的吧!可在对付这样一个痞子,你却丝毫没有要动武之意,而仅是说教。你的做法跟我之前所遇到的一个人路人,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呀!”

“嗯,是吗?”

玲珑见我眼神脾靡,额头低下,似有所思,便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啊!”

我惊醒的抬头,感慨的说道:“我想起了,那位路人朋友,他跟你一样,同为助人,可方法却是截然相反。我在想在这个世道中,到底谁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呢?”

玲玲拂袖,从袖口中拿出一把折扇,便将其打开,随后自然而然地轻抚起纸扇来。在深思片刻后,向我回道。

“无论谁对谁错,是对是错,我们在如何深入思考,也无法知其结果谁对谁错。因为承受结果的人,被救者赞之,被害者恨之,而你永远只能惆怅待之。”

“只能惆怅待之吗?”

“你可以选择放下。”

“哈,放下,若我能放得下,放下了,那又如何?”

“呵呵呵,与你交谈真是愉快,我叫剣心,请问玲珑兄贵姓?”

“诸葛氏也。”

“喔,诸葛玲珑,真是一个好名字。”

“谢赞了。”

我们聊得正欢,少兮突然打断道:“剣心,多谢你几次的相助。我今天主要是为答谢你而来的,没想到遇到了玲珑,真是令我欢喜盎然。难得你们也是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一起去喝酒畅饮如何?”

玲珑回道:“我没问题。”

我悄悄地向玉儿附耳道:“玉儿,我们也一起去吧!回头我教你新的剑招。”

玉儿似有满足地点点头,应喝道:“好吧!”

秋高气爽,天色阴晴,正是畅饮的好时刻,虽然我不饮酒,可今天是个好日子,饮一点嘛也是可以的。我们跟随着少兮来到了这所贵族专属的酒楼。没有记错,就是我跟玉儿来过的那个酒楼“望月楼”。

仁爱有先后,天下为己任。

情义义为首,与君把酒欢。

话转一头,一个暗黑的密室中,两个人影在相互之间与之对话。

一个凶煞的声音,一个沉稳的声音。

凶煞者喝斥道:“谋划了这么久的计划,最终尽全部付之东流,凭你的能力,竟然是屡屡失败,你真以为我不敢伤害她吗?”

沉稳者请罪道:“请您息怒,任务不会在失败了。秋国的结界已破,要想趁机攻入,占领秋国,多的是机会。”

“哼,我就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别让我失望,你的女人,可没有第二条命来等你。”

“是。”

气氛沉寂片刻,严厉者话语之间又转向问候:“你受的伤不轻,是被强大的气劲和冻气所伤,先下去好好调理吧。”

“是。”

而在另一边皇上寝宫之中,夏氏一族首领夏洛克,正在与皇上密谈着要事。

夏洛克凝神道:“你能确定吗?”

皇上严肃地回道:“不完全确定,但几乎也能确定是如此情形。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替我查清此事。”

夏洛克似有担忧,言道:“潜入,这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我们最好还是联络楠枫烈前辈一同前行较好。”

皇上回道:“这个我已经捎信到蓬莱仙境了,楠枫烈伯父看到信后,一定会前往协助你的。但现在你必须先独自前往调查,因为事关紧急,我担心我们接下来会慢了先机。就像这次秋国之变,我们处处都被算计在内,虽然众家族各个英勇善战,奋勇抵抗。但敌人是罗刹国,我们就必须小心为上。”

“道仙,作为好友,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情,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夏天就请你多多照顾了。”

皇上回道:“夏天是个精明能干之人,他不需要我的照顾,但她需要一个英雄归来的父亲,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寝宫之外,萧条的景象,由心而生,望着夏洛克离去的背影,是离别,还是别离。皇上心中瞬间的不舍,掀起心底想要阻止他的脚步,却因天下大事,只能随着渐远的脚步,伴随着眼泪来堵住心中的难舍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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