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想吃什么？”孔蓝羽问。
“我想吃金苹果。”吴佳琴说。
孔蓝羽真变出一个金灿灿的大苹果，伸到吴佳琴面前，说：“金苹果。”
吴佳琴拿起苹果，咬了一口，里面的肉是白的，里面的汁是奶色的，口感又脆又甜。吃完苹果，吴佳琴将今天下午把蒲公英图发到网上的事告诉了孔蓝羽。
孔蓝羽说：“恭喜你，又多了一只乌鸦。”
“你觉得那个程征和李世华会是一路人？”吴佳琴问。
“他们是一个阶层的人，应该在某方面是沆瀣一气的。”孔蓝羽说。
“是啊。”吴佳琴若有所思地说。
……………………
“你不嫌丢脸？”
吃完晚饭，李德华终于忍不住了，斥责起正要上楼的李世华。
“在哪里都不忘玩女人。你不玩女人你会死啊？”李德华压低着声音，因为女佣正在餐厅里收拾餐具。
李世华不想和父亲争辩，索性上了楼。
李德华疲惫地坐在沙发里，按着额头，痛楚不已。不知怎的，他想起十几年前，李世华凶狠地扑倒他，将一把水果刀架在他脖子的场景。
每每想起，他心总一阵绞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一次，他梦见儿子从美国回来了，而他却躺在危重病房里，他张着嘴想喊儿子，正为儿子回来看他激动不已时，儿子却走到呼吸机前，微笑地拔掉了插头。然后，将一个碾扁的，像易拉罐一样的东西摆在他面前，说是骨灰盒。
另一次，他梦见大地裂开，他掉了下去，但双手抓住了边缘。这时候，儿子出现，他向儿子呼救，儿子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双手，可拉到一半，儿子突然松手，并狞笑起来。
还有一次，他在梦中和一个女人做、爱，儿子突然冲进来，一刀刺进了女人的胸口。他吓得要跑，可被儿子摁住，割了脖子。鲜血覆满了床，也充满了梦境。
想到最后一个可怕的梦，李世华心悸不已，但同时又异流涌动。这使他想念孔白森来。虽然孔白森一直在公司里，在他的办公室里。
现在，想想孔白森，总对他微笑，对他的需要总是满足，他要喝咖啡，孔白森就跟他变一个咖啡，而且味道是如此纯正。孔白森还告诫他，咖啡不能多喝，不然诸多好处会变成诸多坏处；他打了个喷嚏，孔白森会将一张芬芳的手绢递在他面前。他接过手绢去擦鼻子，芬香的气味使他呼吸通畅，精神振作；孔白森总是在夏秘书进来之前提醒他即将要做的事，并能变出正确的他要的文件。真可谓是无微不至，比再好的秘书还周到，比亲儿子还关心他。
不，李世华不怎么关心他，倒是很关心他的钱，他的公司。
此时，如果孔白森要求签订一个灵魂契约，他觉得他会立马拿出笔在签名栏上写上自己的大名。与其余生痛苦的活，不如在短促时光里纵乐。
既然儿子要财产，他给他。而他要快乐、关怀和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