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众人大笑。
李德华也附和地笑起来。这时候，孔白森已在沙发上打了个盹，转过纤脖一看，桌上已杯酒狼籍，很多餐盘已横扫一空。每个人都满脸涨红，眯着眼睛，一脸醉像，又加上人们大多发福，看起来油光光的，因此让他想到了猪。
李德华脸也红了，也有些醉了。连敬了市长和众官员十几杯，他现在忽感到肚子不舒服，想吐，遂起了身。
“李董，你要去哪啊？不陪市长打麻将了？”宋云醉乎首地喊道。
“我去一下洗手间。”李德华说，有些踉跄地朝卫生间走去。
他急忙打开马桶盖，弯腰将所有食物都吐了出来。难闻的呕吐味立时冲鼻而来，弥漫开去。他一边吐，一边按着抽水键。
这时，孔白森进来，手里端着一玻璃杯。杯中散发出的清香气味，让李德华顿感舒服，就像身置一片竹林之中。
“我为你调配的清竹茶，喝了就好多了。”孔白森说着，将茶伸向李德华。
李德华转过头去，见玻璃杯中，生长着一簇小小竹林。他接过玻璃杯，里面的竹林便晃动起来，瞬间，水也变成了碧色。
他饮了口水，顿觉一股甘泉般的气息涌进腹腔，冲散了体内的浑浊。
“谢谢。”他说，遂将水杯一饮而尽。
但竹林还置于空空的水杯中，忽然生出了稻穗一般的紫色小花。他还没来得及欣赏，竹林便变黄了，枯萎了。
“竹子开花后，会很快死去。”孔白森说。
李德华一阵伤感，玻璃杯便在他手中消失了。
“出去散步吧？”孔白森说。
“我还要打麻将。”
孔白森一笑，说：“得了，你并不想打。”
“人类的应酬，你根本不懂。”李德华说。
“我在人类世界活了三千多年，早把你们人类看透了。”孔白森说。
这时候，门开了，唐安走进来，见李德华站在马桶边，问：“李董你没事吧？”
“我没事。”李德华说，“走吧。”
————孔雀东南飞——
几圈麻将下来，李德华一直在输，陈市长一直在赢，宋行长、唐安时输时赢。明眼人看得出来，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游戏，人们心里都清楚，真正的赢家应该是谁。由于李德华正好火气不好，所以打得漫不经心。
忽然，孔白森注意到站在陈市长后面的女秘书，时不时打着些手势。当这位女秘书打手势时，宋行长和唐安就会抬起眼睛瞟一眼，然后打出一张牌。而这个牌正是陈市长需要的牌。
“胡了。”陈市长眉开眼笑，把面前的牌推倒。
唐安、宋云一看，是金顶，立时惊叹陈市长火气不凡。不一会儿，陈市长手边摞满了花花绿绿的方形筹码，摞在最上面是一副黑色筹码，上面印着10000的阿拉伯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