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头发跟他们的鱼尾一样色彩多样，他们的眼睛如不同色彩的宝石闪着魅惑的光芒，他们的皮肤接近欧洲白人的皮肤。显然，孔蓝羽是照着欧洲的神话和童话变的。
忽然，一对男女人鱼缠绵翻滚起来，沉至湖底，不见了。
“他们真美。”吴佳琴压抑着内心的不安，犹豫了会又说，“不过，我更喜欢画里的美人鱼。”
这话一落，吴佳琴见湖里的人鱼消失了。整个湖如镜子般呈现出覆顶的繁枝和四周的树林。
孔蓝羽伸出手去。
吴佳琴将手搭在孔蓝羽的手心里，见孔蓝羽踩在了湖面上，以他脚为中心，泛起了丝丝涟漪。
吴佳琴吸了吸气，小心地抬脚，轻轻地落在湖面上，感到湖面平滑，却不像溜冰场那样坚硬。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无法言传。
吴佳琴抬起脚走起来，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孔蓝羽把她拉到了湖中央，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如蝶般旋转起来。
吴佳琴吃惊的发现自己会跳华尔兹了，而且她感觉到双腿确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而不是在魔法下的不由自主。
她感到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轻盈，轻盈着几乎要飞起来。一度之间，她怀疑在空中旋转。
忽然，慢下来，她看到孔蓝羽眸子如矅，瞳孔似凝了月华。
————孔雀东南飞————
一家酒吧。
变化的灯光，激情的音乐，人们挥舞着双臂，摇摆着身体，尽情的释放着一天的压力和烦忧。
李世华和程征跳完舞，回到吧台前，坐在吧凳上，各点了一杯鸡尾酒。
“这么多年了，你爸也不容易。”程征饮了一口酒说，“你也别太自私了。”
“你面对现实了？”李世华盯着酒杯里如彩虹般层次分明的液体，笑地说，“叫那妞妈了？”
程征突然将酒一饮而尽，将空空的酒杯推向酒保，说：“再来一杯。”
“好人最好做，反正不需要付出成本。”李世华说。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没听说过吗？”程征说。
“我说的是嘴皮上的善人啊。”李世华说，“别人遇到麻烦，一口一个阿弥驼佛，可自己一旦摊上，比谁都不饶人。”
“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程征问。
李世华喝着酒。
“总不能让你爸在你和女人间选择吧？我劝你别玩这一招。不孝不说，可能你老爸不认你了。”程征拿起酒保推过来的酒杯说。
“万一我爸喜欢的女人比我小怎么办？”李世华突然说。
“我不是活着好好的吗？”程征说。
“我没有你这么有城府啊。我肯定会摆脸色的。”李世华说。
“我告诉你，如果女人进门了，你可不能随便摆脸色。”程征说，“不然女人会在你爸枕边吹风，说你这不是那不是。最后，你爸会这看不顺眼你那看不顺眼你，亲人也会变成仇人。这种事很多的。而且一旦女人进门，你要表现的比以前更孝顺，如果女人跟你弄出一个妹妹或弟弟的，你要更更孝顺。”遂喝了一口酒说，“这是我的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