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力问。
“因为小孩子会弄坏的。”戴雪芝说，“我家的儿子不知破坏了多少玩具车了。”
“对啊，我家的女儿不知整坏了多少洋娃娃。现在，她吵着要芭比娃娃，我决定跟她买假的。反正中国是盗版第一强国。”
“哈哈哈。”六个人一起笑起来。
“对了，你喜欢孩子吗？”王娜珍突然问程征。
人们笑声嘎然而止，不约而同想：“这么快就问上孩子的事了。”
“我不喜欢孩子。”程征淡淡地回答。
王娜珍一阵激动，说：“我也不喜欢小孩。”
“噢，那我们真是志趣相同。”程征淡淡地笑道。
王娜珍幸福地点头。
韩莉突然对陈力和李世华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喜欢孩子吗？”
“没想过喜不喜欢。”李世华说，“但我绝对不讨厌小孩。”
“我喜欢小孩。”陈力说，“小孩很可爱的。看着他们天真的脸，就会扫去很多烦恼。”
“好吧，不要小孩的是少数。”韩莉说。
“哼，以后啊人人都可以不要小孩了。”王娜珍说。
李世华说：“都不要小孩子，人类不就玩完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嫌养小孩累，成本又高，于是科学家就研发出了直接用试管生成人来。”王娜珍说。
“我怎么觉得渗着慌。”韩莉说。
“这样是不是太可怕了。”吴佳琴睁圆眼睛说。
“这样一来的话，那政府可以按到自己的需要造人了。”李世华说。
“如果那样，意味着人类将走向新的等级世界。未来的掌权者将掌握着造人的权力，也自然主宰着一切。”陈力说。
“以后的人啊，即使到死，也不会反抗了。”程征笑地说，“因为政府也会借助科技控制人们的大脑，消除人体内的反抗基因。很可能掌权阶级还会修改不同等级间的寿命。那时‘皇帝万岁’就不是喊喊而已了。”
“好可怕！”戴雪芝喊道，“我们的世界真的会变成那样吗？”
“也许我们这短暂的几百年自由平等，对于未来来说是遥不可及的黄金时代。”李世华说。
“我在追一部美剧，”戴雪芝说，“里面没一个人是正常的，亲情、友情、爱情，信仰，正义，所有一切人类情感，在巨大的邪恶和利益面前土崩瓦解。”
程征说：“人性向来自私。譬如，很多人抱怨国家体制太腐败，但一旦让他们进去了，他们就成了维护这一腐败而庞大体制的最坚定的分子。这种人，我见得很多。一无所有时满腔正义、愤世嫉俗、呼吁国家改、革，拥有了一些东西，就想得到更大的权力。中国人太虚伪了，明明人们都爱看砍头，却天天喊人之初性本善。”
“人们都爱看砍头吗？”王娜珍惊地问。
“你们以为像电视剧里放的，一个人要砍头了，周围的人都面色凝重，好像被官兵逼来似的。”李世华说，“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古代人民可喜欢看砍头了，要是哪里有处决死囚，哪里有扒人皮，凌迟的事，人们都赶着去看，就像看戏一样。现在，人们认为这没人性、残忍，不是因为天性使然，而是因为文明提高了，压制了我们的本性，以致现在我们无法理解祖先们这种残忍的嗜好。”
“我一直相信西方人说的人性本恶，人人是罪人的说法。”王娜珍说，“人类发明了那么多酷刑就是人性本恶，人人有罪的最好证明。”
这时候，门开了，侍者端着菜进来，摆了一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