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逃跑
望着远去的飞机,一种落寞感浮上心头。突然想起,早上孟之若给自己打过电话,吞吞吐吐的,好像又什么事?想到这里,开着车,离开飞机厂,一股汽车的尾气遗落在这个寂寞城市的上空。
驾车在宽阔的马路上奔驰,注视着街道两旁的所有的事物,连一个影子都不会放过,突然想到:她心情不好,肯定与上官浩云有关系,那么肯定是医院看上官浩云去了,也许是碰到家里人,对她做出不可······这样的话,那么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会给自己打电话,那么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此时她心急如焚,她那么难过,肯定不会走的太远,对了,上官浩云住在上海市人们医院,对了就在医院附近。驾车奔驰而去,在医院不远处的长凳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下子就看到是她,靠在长凳上,失去了昔日的光彩,目光呆滞,头发肆意地随着风的吹拂随意地飘飞,他心痛地一惊,三步并作两步,最后一路小跑飞奔过去,双臂紧紧地抱住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儿,不想让她从他身边溜走,沉浸在从发丝间飘来的阵阵清香。他决定要保护自己心中的女神,不想让她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孟芝兰感觉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所包围,想挣脱他的拥抱,却没有力量抗拒,如果没有上官浩云,他会爱上他,真的会,她被自己的想法又一次所吓倒。孟之若用力的推开杨若轩如瓷般的胳膊,他们尴尬地正是着对方,“咳”一声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刚到一会,刚才······刚才是我太冒失了,你别生气。”
“没事的,谢谢你特意;来找我。”
“这就好,你要想开些,我想上官浩云会好的,他是那么优秀一个人,一定会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若轩看着人潮拥挤的城市,太阳热辣辣地烤着地面上的柏油路,拿过手中的太阳伞,住如火的阳光,。为她撑起一片凉荫,孟之若看在眼里,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杨若轩看到微妙她脸上微妙的变化,说道:
“对面有一家不错的咖啡馆,我们去喝杯咖啡好吗?正好去休息一下。”
“好吧!我们走吧!”
并肩走过马路,正当穿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快速行驶的轿车向他们撞来,他迅速的一把拉过孟之若,由于用力过猛,她跌倒在他宽阔的怀里,他们彼此都正视着对方,过一会,迅速地放开,并肩走进咖啡馆,门口的服务生礼貌地说道:“先生,小姐这里请!
他们随即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下,在这个雅典的空间中,仿古的座椅泛着岁月的痕迹,足以照出自己沧桑的脸庞,再也不是陈列的美酒,随着时间会越来越醇香,就如那发黄的纽扣,变得越来越不中用。“请问先生,小姐你们要些什么?”
“两杯咖啡。谢谢!”
不一会,服务生端着咖啡来到桌子前娴熟地说道:“这是你们点的咖啡!请慢用。”
“谢谢!”杨若轩富有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回响在孟之若的耳际,把她从飘渺世界拉回现实。用勺子搅着浓厚带着香味的咖啡,从杯口溢出,用勺子舀气,放在嘴唇边,慢慢咽下,由于用力过猛,突然“咳!”一声,急忙背过去,颤动着,杨若轩急忙起身,轻轻地拍着背,憋得荀红的脸颊慢慢暗淡下来,眼睛被呛得浸满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快要流下来。传来关切的声音说道:“你慢点,我又没跟你抢!”
孟之若被逗得笑到:“讨厌!”缓和了窒息的气氛。顿时一阵梁祝音乐飘荡在整个屋子,回荡在每个空间,甚至每根神经,每个细胞。此时她又想到了上官浩云,也许是命运的捉弄,让他承受太多的灾难,更痛苦的是不能够陪在他身边照顾他,还被他家人所痛恨、谩骂、羞辱。还被当成是第三者,难道自己真的是作践自己吗?不·····不,他是爱我的,他是真的爱我的。只是他还有家庭的责任,这才一个真正的男人。她开始仔细地端详眼前这个男人,如瓷般雪白的肌肤,有着绅士般的优雅,细长的手指,一双明亮的单眼皮眼睛,全身充满着艺术的气息,另所有人崇拜的对象,对自己也是如此的关怀备至,甚至无可挑剔。可是自己喜欢的认识上官浩云,是的。自己爱的是他,虽然比自己相差二十岁,爱情是没有年龄局限的。是的,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的,坚信!
“之若,你要糖吗?”忽然听到杨若轩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中去,不禁有些错愕。“不······”停了一会儿又说:“还是加一点吧!不过总冲不掉苦涩的滋味。就如这生活吧!”
两人都不再言语,只顾用勺子搅着杯中浓浓的咖啡,散发出一阵阵香味,没没滋没味地搅着,喝着。
在此时,在宽阔的办公室中,上官悠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看着电脑屏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不时的拿起旁边的咖啡端起,喝下。最后喝的时候,感觉什么也没有,气愤地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正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总经理,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具体因为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让她当面说清楚,为什么伤害我父亲?”
“可是·······”
“可是什么?”
“她已经登上美国的飞机,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
“你最好的挚友杨若轩亲自去送她,可见关系非同一般。”
“嗯,我明白,你出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下去领饷吧!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谢谢总经理!”
上官悠水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复杂性,不由得眉头深锁。不觉得感觉到一种窒息的气氛席卷了整个屋子,不由得缓缓坐下,望着窗外透过高楼那片广阔的天空,右手指不停得敲击着泛着光亮的桌子,突然想到什么,停止了敲动的手指,拿起手机,拨了熟悉的一连串电话号码,严肃地说:
“杨若轩,你在忙什么,我有事找你,下午四点咖啡屋见。”干净利索地说完自己所犹豫的事情。然后整理自己手头的工作。
杨若轩按下电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很不自然的微笑一下,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觉今天的咖啡特别的苦涩,在飘渺的烟雾中,若有所思,突然间有些恐慌,难道·····不·····不·····不会,他不会这么快就知道的,就算他叱咤风云,不对····不对,以他的为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既然他找我,一定是知道了。那么······此时,手中颤抖一下,勺子‘砰的一声,掉在杯子里,惊醒了思考的自己,也打破了孟之若,不禁抬起头来,说道:
“你有什么心事?怎么?······”
“没事,只是一个朋友找我有事,想得太出神了,才会······”
孟之若感觉杨若轩自从接过电话,变得心思重重,肯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失态,她看在心里,说道:
“我喝过了,我正好有些累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吧!出来时间也不小了,是该回去了。”回头叫了一声“服务员结账!”回过头来对她说“我先送你回去”
“好的。”
两人走出咖啡屋,坐上车奔驰而去。彼此只是沉默,彼此不言语。杨若轩想到:没事,舒雅已经坐上去国外的飞机了。没有什么顾虑的,就算他知道也是枉然。想到这里,自己深深地放松一口气。感觉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有些累了,等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自己要去旅行一下,去放松一下。是该出去了。
孟之若望着杨若轩离去的身影,有些留恋,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不是他,他作为爱人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无论什么,都是无可挑剔的,而自己喜欢的却是上官浩云,而他却躺在病床上,即将成为一个永远都无法苏醒的植物人,不能想象没有他的日子会是怎么样了,那样的话自己对于生活是否还充满希望,那么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此时杨若轩已经消失在灿烂的阳光之下,感到一片空白,无所事事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空荡的屋子了,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孤独到身体的每个神经,每个细胞里,甚至有些另她窒息。
杨若轩回到家中,踩着大理石的地板,在浴室里冲澡,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任凭水流过没一寸肌肤,想到舒雅,有些恋恋不舍,责怪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也是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原因。实在是太累了,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直到电话的响起,一看时间,四点了,糟了。上官悠水约我在咖啡屋见,是在催我,迅速的起床,整理东西,快步地走出家门,驱车而去。
在咖啡馆内,四处张望了一下,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一只有力的大手挥动一下手臂,示意让他过去,他快步地走过了,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让你久等了。”
“能让我们伟大的钢琴家如此的谦恭是多么难能可贵啊!再多等一会也没有关系。”
“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阴阳怪气的,谁敢招惹我们上海市鼎鼎有名的企业家呢?不想在上海呆下去了吗?”
“这事还得问你呢?行了,别再给我装了,事情我都查的一清二楚了,你就老实告诉我把!”
“什么装了,一清二楚的,事情说得这么严重,不会····不会···给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怎么你是在命令我吗?还是威胁?”眼神中发出不屑的眼神,直视着眼前这个傲慢的人,除了自己了解他之外,没有谁会比自己更了解他的,一旦他所追问的事情,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那怕付出任何代价,心想自己脸上镇静,心里却有些担心与不安,好在舒雅提前走了,想到为自己的英明有些欣欣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正在此时,上官悠水抬头的瞬间,发现他脸上微妙的变化,没想到他会如此的镇静,还是自己太小看这个相伴五年的朋友,自己有一丝挫败感,抬起高傲的额头,“怎么?你真的不知道?还是你在故意躲我?还是你在袒护什么人?”
“你想得太多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我哪有不告诉你的道理?你难道不相信我的为人吗?难道你对我有偏见····”停了一会又说道:“对······对,你肯定对我有偏见?”
“对你有偏见?你这个朋友玉树临风,温润如玉,又有多少女子为你所倾倒?”
“得了,别损我了?你也是好惹的主?”
放下手中的勺子,正视着杨若轩说道:“你郑重的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此事?”停了一会,又说道:“舒雅是你什么人?”
“这个嘛!是私人问题我不回答。”
“这个牵涉到我父亲车祸的真正内幕,我相信这绝对不是偶然,是蓄谋已久的,你必须严肃地告诉我!”
“这····这·····她是我的一个学生。”
“听说她已经去了国外,我父亲出事不久就去了国外,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普天之下巧合的事情多了,再说······她与你父亲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没有动机啊!”
上官悠水猛然站起来,愤怒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绝不放过!”上官悠水愤然离去。
看着上官悠水离去的背影,不禁一阵颤憟,他了解上官悠水的为人,他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放过,虽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一定还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不会放过舒雅的,不过他现在已经在国外了,想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走出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