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防守严密的屋子。屋里终年不见阳光,空气潮湿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仔细一闻,那股血腥味是从墙角散发出来的,只见两个瑟瑟发抖的身躯相拥在一起互相取暖。凝神一看,是两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孩子。女孩头发齐肩,紧紧拥抱着身躯比她略大清瘦的身躯。男孩也紧紧拥抱着女孩,两人互相依偎,互相取暖,身上均沾上了血渍。
“哥哥,为什么他们说我们是怪物啊?”女孩抬抬头,乌瞳如夜,声音清脆甜美,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惨白好似透明,眼睛扑扇扑扇的。她天真的问男孩。
“别听他们胡说,我们怎么可能是怪物呢?”男孩摸摸女孩的头发,白白净净的脸上温柔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声音稚气。
“嘎吱”一声,门开了。只见一位中年女性,白净的脸上画着浓妆,齿白红唇,看不出不出任何老态,漂亮的颈脖上挂着贵重的项链,手上带着几只金戒指,尽显雍容华贵。
她先狠狠地啐了一口,开口道:“你们不是怪物谁是怪物?!”声音娇柔,粗俗的话令人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墙角里蜷缩的女孩一见到她下意识的往哥哥怀里缩,男孩看到她的动作抱着她的双手不由得更紧了些,警惕的看着尽显华贵的女子。
女子接触到男孩的眼神狠骂一声:“小杂碎还敢瞪我?”她气冲冲地向男孩走过去,高跟鞋“噔噔噔”的发出响声。“啪”巴掌声响彻整个房屋,男孩白白净净的脸上有一个大大的手掌印,眼神倔强的看向女子。女孩吓得尖叫一声,摸向男孩的脸“哥哥,有没有事?!”眼睛红彤彤的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男孩安抚了女孩,柔声道“没事”。
烟华冷笑一声,正欲再给男孩一巴掌,门外传出一道声音“夫人,该走了”烟华优雅的理了理妆容,迈着小碎步出了门。
房间的隔音质量不是特别好,两个孩子清楚地听到烟华从容的下命令要好好地折磨他们。这真是我们的妈妈吗?女孩不禁想。
女孩担心地再问了问男孩有没有事,男孩还是一贯温柔的回答没事。
。。
又是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
又是那间防守严密的房间。两具小小的被吊在半空,沾满盐水的鞭子不停地鞭打着两人,苦不堪言。
一位身穿白衬衫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准眼睛蒙着百布的小女孩细嫩的手指。“啊!”惨叫声响彻云霄,惊起一群树上的乌鸦。一截手指静静地躺在水泥地板上,血洒一地,溅在蒙着眼睛的白布上,也溅在男子白如雪的衬衫上,星星点点,格外可怖。
“妹!”男孩大叫。瞳孔血红,乌黑的眼,几丝血丝向眼眶外蔓延,勾勒成了一个奇怪而又神秘的图案。可惜只有左眼有,这是——赫眼!
男子看见,淡然地撇过视线,继续折磨着女孩。在一波又一波的折磨中,女孩不叫了,死死地咬住下唇,拼命的不让自己叫出来让哥哥担心。下唇被女孩咬烂,血浸泡了双唇,妖娆而又邪魅。
深夜,折磨俩人的人早已歇息。透过月光,男孩和女孩身上的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早已恢复如出,刺目的鲜血提醒着那刻骨铭心的一幕还存在。
“哥。”女孩扭过头,唤着男孩声音柔柔的。右眼露出神秘妖娆的赫眼,血丝勾勒成了与男孩一模一样神秘而又奇怪的图案。“嗯?”男孩看着女孩,声音沙哑,疑惑道。“我想逃走。”女孩丝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意见,征求着哥哥的意见。“好。”男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毕竟在这个喰种的大家族里他们是存活不下去的,必须隐匿在人类世界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于是,男孩和女孩偷偷地逃跑了,天有不测风云,最后被人发现了,又被狠狠地折磨了一顿。
痛苦的折磨。
凄惨的哀嚎。
酸楚的泪水。
绝望的眼神。
无助的表情。
这就是他们在喰种家族的生活。
月光的照耀下,透过明亮的玻璃。房里鲜血四处弥漫。。五盆满满的四肢器官和面对酷刑不哭也不闹的两个孩子。一束月光悄悄地照亮了其中一盆里的东西:细嫩的手指和小小纤细的胳膊。
“啊!”咒乐尖叫一声,猛地坐直身子,显眼的赫眼和诡异的图案惊现幽暗的黑夜。咒乐无助地用纤细的双手抱着两腿,喃喃道:“哥,你在哪里。”
咒乐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喰种是除了人肉和咖啡什么也不可以吃的怪物,味觉和人类不同。但,她和哥却是不同,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也可以吃喰种所食的人肉。结合了人类和喰种的优点。之所以被喰种家族誉为怪物,是因为她和哥居然可以吃他们认为卑贱的人类的食物。从那以后就被虐待八年,被虐待得体无完肤,十岁才趁着白鸽攻击喰种家族的混乱时候和哥哥逃了出来。
夜,很深。
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的微云,穿过那略闪烁的星光。显得格外诡异,寂静中似乎又有让人恐惧的力量。
据说整座城市离星空最近的天台就是近星台,近星台上。
一名女子呈大字型躺在干净的墨黑色的瓷板上,她身穿一件白衬衫,外套一件长长的牛仔外衣,下身穿半截的牛仔裤,露出奶白色的大腿,穿着普通黑色的帆布鞋的脚踩着瓷板。她用纤细的手挡住眼睛,只看见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下巴、娇艳欲滴的唇还有光洁饱满的额头,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浓厚乌黑的秀发,飘散在瓷板上犹如海藻漂浮在大海里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清新,但又莫名的觉得撩人和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