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来临,华灯初上。
昏黄的路灯照亮路上匆匆忙忙的行走的人,路人的影子由远到近,有无到有,由长到短拉,再从由短到长,由有型拉倒无形,拉的老长老长,变得畸形,消失苍茫的夜色里。
偶尔也会有亲密的恋人在经过路灯下时相互拉着手,诉说着蜜一样甜的话语。
画室今天是放假的,因此没有几个学生。放了假的学生就像是脱了缰的马驹,一直在外游荡者,玩耍着,消磨着时间但也尽力挽留着时间就是不愿回到画室里作画。
柳絮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对于前几任男友,说找就找,说谈就谈,就是分手她也从没有过犹豫,无疑对他们来说她是铁石心肠的。
就说上一任男友吧,在对方无情的说出“分手”时。她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想通了。
既然你不在乎我,我又何必留你,留你是让我痛心的嘛。留住你,对我有什么用。再说自己还没有到那种没人要的地步。既然分,就干净点,利索点。柳絮后来干脆把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统统的忍掉,电话号码拉黑,QQ号拉黑,**拉黑。就是曾经买的情侣装的半袖,剪成零碎的碎片,生日送的礼物水晶情侣杯,摔碎,丢进楼下的垃圾桶里。
但是这次就是不一样,哪儿不一样了,她也不知道。
柳絮对着镜子上下打量端详着自己,心里说道:是不一样了。头发长长了,之前的短发现在能扎起马尾了,而且她在来画室之前就做了一次染发,由先天性的像是缺乏营养的黄棕色染成流行的紫中带有蓝葡萄紫。在这个画室里,整天过的封闭式生活,没有课外的活动,对于多动的柳絮无意是一种自杀。只能对着镜子,摆弄起自己的头发,一天换一个花样扎着韩式的发型。
她懂得爱美的女生没有错。
宿舍,画室,就只有这两个地方可以走,就近的地方连一个公园的也没有,
只是听说有一个游泳池,可是游泳不是这里人的习惯,至少柳絮从来也没有游过泳,十足的韩旱鸭子。现在的她只能躺在自己的床上被子蒙着睡觉。毕竟宿舍不是她一个人的宿舍,正当瞌睡虫敲响的她的头时,门外传来舍友回来的脚步声还有稀里哗啦的塑料袋的摩擦声。
她知道她再也睡不着了。
“累死我了,今天走的脚都肿了。你看我的脚后跟都脱皮了。”听着这声音,柳絮就知道这是张珍。
“是呀,你看我的脚后跟好像起水泡了。下个星期我在去买双运动鞋。你的钥匙好拿吗?我的在包的底下,不好拿。”温琳说着。
“我的也一样。那你先帮我提一下东西,我取钥匙好开门。”两只手都被塑料袋的拉的一道又一道的红印子。身体慢慢的半蹲下把一大袋塑料袋靠墙立在那儿,手指一根一根的抽了出来。
“嗯。”温琳虽然答应着,但是言不由衷不想帮张珍拿,自己实在是抽不出第三只手帮她拿。虽然这样是想着但是还是靠近柳絮的塑料袋,试着去拿。
柳絮知道两人一回来她的觉就完了。这只是话匣子的开始。
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一下,两下,门“吱”的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