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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晴天霹雳

“医生,她怎么样?”凌皓轩问道从急诊室走出的医生。

“她没事,额头上是皮外伤,简单地包扎一下就可以回家啦!”

洛小寒的额头上顶着个白布从急诊室走出来。

“回家吧!”凌皓轩看洛小寒撅着嘴,整个能挂上三斤猪肉,不禁笑出了声。

“我明天还要上课,额头上弄个这个,我明天怎么去教室?”洛小寒想想都觉得发愁。

“你怎么知道我被撞了?”洛小寒疑惑地盯着凌皓轩。凌皓轩在她的前面,怎么会知道她被撞?

“从后照镜看见的,你难道都不看后照镜?”

凌皓轩看洛小寒一直在发抖,便脱下外衣披在了洛小寒的身上。

洛小寒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一场车祸换一件温暖的外衣对她来说比年终奖连带加薪还要丰厚。

“凌皓轩,我喜欢你。”不知怎地,埋在心底已久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她瞬间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凌皓轩愣了几秒钟,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凌皓轩,你难道不知道人艰不拆吗?”

洛小寒听到凌浩轩的回答有种被雷劈的感觉。

“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过。”凌皓轩耸了耸肩。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你是笨蛋吗?不知道这话很伤人吗?”洛小寒豆大的泪水从脸上落了下来。

凌皓轩顿了顿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看到她的泪水,感觉像是滴进了他的心里,心被微微地颤动了。

“看来我得再努力一点才能追上你。”洛小寒抹掉泪水,倔强地说道。

洛小寒害怕家人们看到她额头上的伤担心,刚走到玄关处,便将凌皓轩的外套蒙在头上,像古代蒙着盖头,将要出嫁的小媳妇,低着头,目光只能巡视到脚下的路。

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楼梯口,没想到刚上一个台阶,就悲催地摔倒了。

凌皓轩快步上前扶起她,洛正南也以光速飞奔过来,扯掉洛小寒脑袋上的衣服。

洛小寒慌忙用手覆在额头上,“小姑姑,你干嘛!”

“我才要问你干嘛,没事蒙件衣服在脑袋上,想吓唬谁啊!”洛正南看着洛小寒奇怪的举动,质问道。

洛正南使劲拽开洛小寒的手,看着头上的纱布,诧异地问道,“洛小寒,你头怎么了!”

凌萧然、洛敬远、方芸、凌圣天聚了过来。

“丫头,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洛敬远担忧地问道。

“我跟踪凌皓轩的时候,开车不小心撞到护栏上了。”洛小寒满腹委屈地说道。

凌萧然、凌圣天、洛敬远、方芸相互看了看,觉得既好笑又心疼。

洛正南觉得自己的侄女真是太有才了,她被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第二天,洛正南自告奋勇地要陪洛小寒去医院换纱布,便一早做好准备在门外恭候全家人的公主。

“小寒,小姑姑陪你去医院换纱布的时候,顺便把我们家的体检报告带回来。”方芸嘱咐道。

“知道了方妈妈。”洛小寒应声道。

洛小寒拿起手提包向大门外走去。

“小姑姑,走吧。”洛小寒坐在副驾驶座上。

“因为你,小姑姑特别讨厌医院,要不是你受伤,我才懒得与医院沾边。”洛正南以前每次去医院,都是洛小寒被送去抢救的时候。消毒水所散发的气息总是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小姑姑最疼我了。”洛小寒轻靠在小姑姑肩膀上。

“死样,挪开你的头,我在开车。”洛正南抬了一下肩膀。

护士很快就给洛小寒换好了纱布,之后,洛小寒与洛正南转移地点,到陈医生(凌家的家庭医生)那里去拿体检报告。

“你们来啦,本来是要给你们送过去的,但最近是流感的高发季节,来医院就诊的人太多,实在走不开。”程医生客气地说道。

“没关系,我们又没事,顺道就带回家了。”洛正南谦和地说道。

“陈伯伯,我们家人都很健康吧!”洛小寒恭敬地问道。

陈医生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洛正南察觉到气氛不对,担忧地问道,“是小寒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小寒,我看了小寒以前的病例,她是在最恰当的时机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手术后恢复得很好。这次检查,小寒是你们家里最健康的。”陈医生微笑着看着小寒。

“那是家里其他人出了问题?我爸爸还是我妈妈,还是?”洛正南的心七上八下地跳着。

洛小寒看陈医生一直沉默不语,神经不由地越绷越紧,她不希望家里人出事。

“是你,情况很不乐观。”陈医生严肃地看着洛正南。

“我?”洛正南指了指自己,笑着说,“怎么可能,陈医生,你在开玩笑吧!”

陈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寒,你出去,我和你陈伯有话说。”洛正南猜一定不是小病,她不希望小寒知道。

“不要,我要在这里。”洛小寒心中有不祥的预兆,她不禁为姑姑忧心起来。

“正南,你的家人总是要知道的。就算你不说,我也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跟你家里人说。”陈医生打开手头的体检报告。

“陈医生,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了。”洛正南的手不禁攒成了一团。

“乳腺癌晚期”陈医生顿了半晌,沉重地说道。

“陈伯伯,是不是搞错了,我姑姑身体一直很好。”洛小寒惊觉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洛正南像是霜打的茄子,呆滞地望着陈医生手中的化验单。片刻,深呼了一口气,问道,“我还能活多久?”她的声音很微弱,像是风中的残烛,一吹就会熄灭。

“两个月左右。”陈医生叹息道。

“陈伯伯,手术啊,给我姑姑马上进行手术,化疗也可以啊。很多癌症病人手术后都活了很久,不是吗?”洛小寒抓着陈医生的胳膊,祈求陈医生能够想出治疗姑姑的办法。

“你姑姑的情况不一样,发现的时候已经扩散,所以没有办法进行手术,只能靠药物减缓扩散的速度,延续她的生命。”陈医生从医很多年,经历过很多癌症患者和他们的家属,所以非常能了解此刻洛正南与洛小寒痛苦的心境。

洛小寒瞬间瘫坐到地上,泪水做成了水墙,高高地垒起,湮没了她的视线。

离开医院前,洛正南特意嘱咐陈医生不要告诉家里其他人,陈医生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小寒,姑姑不想回家,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回家好不好?”洛正南无力地说道。

“小姑姑,我陪你。”洛小寒甚是担心,不放心姑姑独自一人。

“姑姑什么风雨没经历过,没事,你别担心。”洛正南的嘴角勉强扯起一丝笑容。

洛小寒从来没有怕过死,从小到大,鬼门关她走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她怕了,她害怕失去小姑姑,失去挚爱的家人。

“姑姑在前面走,我在一旁静悄悄地,保证不会打扰到姑姑。”洛小寒举起右手,发誓道。

洛正南抵不过洛小寒的倔强,只好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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