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事儿触怒父亲?”
初阳问道。从初冰的口气中,初阳听得出来,他们境况的堪忧。
“一言难尽吧……”初冰看着忆情,到底是没有多说话。“其实,到底为什么,我也说不准的。可是,那天,父亲亲手打了二哥,出手很重。二哥的性子很强,又不肯去求父亲饶恕,还很逞强,不愿意表现的很软弱虚弱。他被关到地牢里,父亲不允许别人探望。他在大牢里一直在吐血都没有知道……我去救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他才醒的……”初冰回忆着这样惨痛的往事,已经是哽咽了:“若是我再晚一点去的话,你们也许就看不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会这样?”初阳心痛道。
“就是处死沈小山的那天。到今天不过就十来日。他的内力都没有复原的,怎么撑得住……在家的时候,一直都嚷嚷说连呼吸都疼,恨不得死了的话,到现在就逞强……”
初冰一声叹息。
“那天,他挨了军棍,你父亲还会打他。到底他做了什么你的父亲不能容忍的是啊?其实,不管是做什么也都不该这样啊……”安澜心中也是一阵抽痛。
初冰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没有做。我以为,过了那件事,他什么都不会做了。可是,我刚出关,他就回到军营了。他还是什么都做着,这样的坚持着……”
初阳头靠在车上,连声叹息:
“若是没有我当年的错。你们也不会受到这些苦楚的……当年,我应该留下来的,不应该离开的。”初阳回忆着,很是难过。
“大哥,你不要那么想。你不要那么自责了。我们都没有怪你的……”初冰靠在初阳的手臂上:“是父亲,父亲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慈眉善目的父亲了。他不爱我们。他对二哥很苛刻,而且很无理。二哥做的稍有不好就随意的打骂二哥。你们平日里见到二哥,似乎都很是张扬、自信,骄傲的样子,可是,你们没有看到他在军中。整天惴惴不安的生活,就像个惊弓之鸟。唯恐哪里让父亲不高兴,惹来打骂,有时候,不是为什么大错,父亲都可以当着人的面动手打二哥。二哥其实很可怜的……这些年,他吃得苦,都数不清。”
初阳眼中蓄泪,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初晨的罪,是为我受得。”
“哎呀,怎么说的这么伤心。大哥,我跟你说个二哥的坏话。”初冰强作高兴的说道:“以前最开始的时候,二哥也说大哥坏话,说如果大哥在,他就不用从军,不用被打骂。他常说自己在军事、武功上的天赋与你相差太远了,说自己是被逼无奈,赶鸭子上架。于是这个倒霉的鸭子就经常被拷打……然后,我就偏袒大哥,和他争。”初冰努力的用比较开心的词形容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后来呢,二哥也不会说大哥坏话了。他说,他要做的比你可能做到的还要好。他一直都很好强的。”
“他的确很棒,比我要厉害了。我自愧弗如。”
初阳淡淡的说道。
“哈哈。还是我的大哥好,这么宽容。”初冰轻轻的摇了摇初阳的手臂。缓了缓,初冰又道: